所有土匪涌向了林懋霖的营帐中,他们真是有备而来了,目的很明确,直奔林懋霖的营帐,看来这群土匪,并不简单啊。
一个土匪已经来到了帐篷身旁,右手的匕首割破了营帐的帘布,“嘶”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穿过帘布裂痕,黑影手中的黑刀明亮且光泽秀丽,没有丝毫的犹豫,三两步就来到了林懋霖的床头,黑光战刀举起,顺势劈下,虽然只有两个动作,但是,却非常连贯,以至于空气之中只有举起的吸气时发出的泠冽声和顺势劈下的呼啸声,两个声音,声声相连,短暂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一连冠的动作。
“襄!”
战刀呼啸而下,被子和床一分为二,却不见鲜血,那个士兵一愣,收起战刀,把拉开被子,探头光看的时候,除了床不见任何身影,心中一顿慌乱,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飞箭穿过帐篷,飞速射来,还没等那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一道血光溅在了帐篷上,染红了整个营帐。
然而这时,一个人影就站在营帐外面,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透着月光更能感受到,冷峻不惊,寒光乍现。
那个少年手里拿着弓箭,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拿着弓箭这样站着,虽然心中万般不忍,但是战争所迫,不残忍甚至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形式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百姓们因为没有武器,没有战斗力,就成了土匪们施暴,用暴的对象,如果自己也没有任何实力,做事不留后手的话,可能现在倒下的估计就是自己了,不只是自己,甚至是这里的所有的战士,他们都要因为自己错误的决策,付出生命的代价。可谓是步步惊心!
一片片哀嚎声,随着林懋霖的一支弓箭拉开了帷幕。
“我们中埋伏了!”
敌人的呐喊,挣扎和反抗充斥着整个军营,突然间,局势逆天反转,事情回到上半夜,冷月追风拿着地图,匆忙推门而入,两人交谈中。
冷月追风疑惑的说
道:“林将军,为何要在这里安营扎寨?步行百里,难道就因为这个土山丘么?”
林懋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但也全是,土山丘固然有他的地理优势,但是短板也很明确,那就是四面平坦,如果晚上遇到敌人的话,我们就算是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成功,山丘地势是这里最高的了,如果被敌人攻陷,那么营地就将被孤立,这里所有人都将成为敌人眼中的瓮中之鳖,毫无生机可言,而营地正是敌人必攻陷之地,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心理,营帐当然是一般的营帐,但是却不能住人,所有士兵和将军,全都住在临时铺设的毛草铺就的灌木下,但是这又极其考验士兵们的毅力,大晚上的,毒蛇猛兽在夜间最是活跃,只有超乎常人毅力的大能之人才能担此重任,这也是考验一支军队的最有效的方法。”
冷月追风崇拜的目光中,嘴角流露而出的尊敬语气,道:“林将军果然英明神武,能在林将军麾下,真是我等之幸。”
林懋霖双目凝视,一刻都不敢松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自己轻微的一个举动将有可能让自己和军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无数的变数充斥着战场,任何一步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战局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林懋霖谦虚的说道:“我能力卑微,计划能否成功全靠各位了。”
而这是,除了冷月追风之外,龚御崎,小七和小三也在一旁,他们纷纷向林懋霖拱手,异口同声,道:“请林将军吩咐。”
林懋霖长枪插在地面上,拿来一把弓箭,反手举过头顶,道:“今晚将是一场屠杀,箭芒横扫,血光之夜。冷月追风,你守住山丘,切不可让敌人占领山头。小七,小三,你们埋伏在两百米之外的第一个哨塔之上,放敌人进来,切不可暴露目标。龚御崎,你带领五十个士兵随我一同在这营帐旁守株待兔。”
杀声四起,月光冲天。
远处的一个土匪头目大喊,惊道:“不妙,敌人恐怕早有埋伏,其余人等随我杀入其中,活抓林懋霖,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就在战场内,单方面的掩杀,结束了这一小波战争,却引怒了土匪主力部队。
小七和小三,屠尽了逃离的残兵败将,而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阵冲锋的号角响起,敌人骑着快马,挥舞着战刀杀将而来,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身边,三两个士兵轰然倒下,嘴脸溢出了鲜血,手里握着的武器余温未尽。
小七见状,大声喊单:“不好,大批土匪来袭,三哥,你带人先行离开,我稍后就赶上你们。”
望着小七举着战刀杀将而去,小三等人我杀尽了最后的一个敌人,望着黑压压的一片,满满都是敌人的身影,身后的士兵做了最后誓死一搏的准备,他们手里的武器握的很紧,这个黑夜过的很快,从半晚到清晨,小三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来到了龚御崎的身前,双目凝重而红润,身上伤痕累累,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了,“大哥,小七他死了。”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触动着龚御崎的每一根神经,微微颤动的双手,甚至连弓箭都无力拿起了,这是出于感情的力量,虽然看不见,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一个人,这是,情感的崩溃,滑落的弓箭,箭羽掉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