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怎么可能?”孟村地势平坦,除非上了后山才有可能出事。孟铁森第一时间怀疑孟铁山是不是摔哪里。
“森伯,我怀疑我爸被人绑架了。”孟非道
“什么,绑架,谁绑架你爸,你爸那么穷......”孟铁森刚说完,想到村民集资的三百万,一下子惊醒。
“不会吧。”孟铁森一下子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确定了,但却仍然不置信道:“要绑也绑银树叔啊,他管钱。”
“森伯,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玉溪镇是乱,但在孟非的印象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绑架杀人的案件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为了三百万绑架,是有可能,前提是孟铁森带着三百万大摇大摆的走。
“那非子,你说?”
“八成还是因为白石山萤石矿的事情。”孟非想到那晚在陈大麻家,最后陈二麻露出来的神情,显然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而如今孟铁山非但没有把矿山的位置交出去,反而还鼓动孟村的村民自己投资开矿。
金老板投资这个事情,陈二麻这么上心上力,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好处。如今孟铁山摆明着就是断人财路,这陈二麻能忍?
思想工作上做不通,肯定最后会以武力逼迫。前因后果一想,孟非心里淡定了许多,都是为了赶时间,孟家的人赶时间凑钱,而金老板不缺钱,转账分分钟到账,而他的赶时间弄到矿山的位置,有了矿山的位置他就敢砸钱。
矿山的位置只有孟铁山跟孟非两个人清楚,孟非不懂矿,逼问他无用,所以最终只能逼问孟铁山。
“森伯,你接着去问下一家,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个事情陈大麻肯定脱不了干系,孟非一边走一边分析,陈大麻的授意,陈二麻动手逼问。陈大麻毕竟是村支书,这种事情不能亲自动手,因为就算成功,绑架的罪名,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陈二麻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参与,因为陈家两兄弟在外界看来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陈二麻要是犯事,陈大麻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最有可能的是陈二麻找人绑架自己父亲。
怀疑对象有了,但是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只是猜测,孟非自然不可能没有只凭一点怀疑就报案处理。
所以,要不动声色的查探出自己父亲被藏到了哪里。
陈大麻今天大门敞开着,特意坐到了门口,时不时的跟路过的人打招呼,显得尤其的热情。
孟非走过去的时候,陈大麻有意无意的撇撇脸,似乎在躲避什么,而只有一瞬间,便恢复了笑容,一脸关切朝着孟非问道:“小非,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呢,要好好休息知道不?”
孟非似笑非笑道:“谢谢大麻伯伯,我年轻,恢复得快,再说,医院太闷了,住着不习惯。”
“哟,大麻伯伯还练习书法呢?”孟非走上前,看着陈大麻桌子前面摊了一张白色的宣纸,上面写了一首唐诗。
“大麻伯伯,你这毛笔字写得不错,我高中毕业了字还是一塌糊涂,我得好好跟大伯你学习学习啊。”
陈大麻最喜欢别人夸他的毛笔字,听到孟非的夸奖后,眉飞色舞道:
“这毛笔字执笔要端正,下笔要有神,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炼成的,大伯我也是练了十来年,才能写成这样。”
常说见字如人,孟非看陈大麻的毛笔字,字体涓细,看着美观,如果是一个女子来写可能还应景,但是一个男人写出来的话,不免让人低看了几分。
孟非书法也可以,尤其擅长模仿,虽说不能惟妙惟肖,但也能依葫芦画瓢。
孟非心一动:“大麻伯伯,你这张写得非常好,这张可以送给我,让我带回家好好欣赏。”
“行啊,小非,既然你喜欢,大伯就送你了。”
孟非讨了陈大麻的字,急忙回家,拿出了钢笔,学着陈大麻的手法依葫芦画瓢的写下了同样的字,反复几次,孟非大概弄清楚的陈大麻写字的手法。
骗专业人士是不成的,但是偏偏只有小学水平的陈二麻还是绰绰有余。
孟非用钢笔字写了一句话,然后揣在口袋,直往陈二麻家里去。
与陈大麻的高调现身相比,陈二麻的家却是家门紧闭,孟非还以为陈二麻不在家,绕道围墙外面的窗户下,他听见了里面电视的声音,以及一阵浓浓的烟味飘荡出来。
窗户没关,孟非寻了个石子,包裹着写的字条,从门窗外面扔了进去,怕陈二麻发现不了,石头去的方向特意对着电视机。
“啪。”
陈二麻听到了声音,从电视机上站起来,看见一团白纸滚到自己的跟前,连忙打开来一看。
“警察盯上你了,赶紧转移。”
陈二麻一看是大哥的笔迹,既然是警察钉上了自己,恐怕事情已经败露,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赶紧转移证据。
陈二麻换了件不常穿的衣服,戴了个草帽,在窗户口探了探四周,没发现人,于是从后门溜了出去。
玉溪镇不大,但是山多,漫无目的的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孟非猜测父亲的失踪跟陈家两兄弟有关系,于是便来了个打草惊蛇。
果然,躲在围墙后的孟非看见陈二麻探头探脑的从后门出来,时不时的还往后看,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过惊吓的老鼠。
孟非不敢跟得太近,只得远远躲在后面。
看到陈二麻绕过孟村,拐到孟村的背面,孟非大概知道陈二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