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晚?”凌振业有些不悦的皱皱眉。
秦非回神,呦呵,这位先发难了,这种豪门宅斗文的既视感不要太强烈。
“下午去了趟灵石轩,听说新进了一批翡翠,我就去看看,这两天都在跟着王师傅学手艺,所以试着刻了个小物件,”说着,秦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凌振业,“不是太精致。”
凌振业微微诧异,往日虽说他这大儿子对翡翠很感兴趣,可仅限于把玩,对于赌石、切割、验色、雕刻等都不感兴趣,前几日忽然跑去灵石轩向王师傅求学,他还以为是一时无聊之举,没想到,倒学的有模有样。
拿起来看了看,是个很小的玉坠,看得出有些地方颇为粗糙不平,这要是拿出去卖铁定是残次品,可作为初学者的手艺,已经算不错了,凌振业不由得点点头,示意秦非坐下来。
秦非一边拉开椅子,一边看着对面的凌斐说,“这次时间有限只打了一个小物件,待明天有空,我再给阿斐打个,阿斐喜欢什么样儿的?”
面子什么的还是要过得去的,不过,显然,面子这东西不是一个人就能完全左右的……
“那就多谢了,大哥,什么样儿的都行,”眼看对方三言两语便消了凌振业的不满之意,凌斐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只要不是玉牌就行,我已经有一个了。”
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非眼看着凌斐扯出玉牌,笑得那叫一个玩味,心里不由腹诽,这典型的炫耀啊,凌斐拿到玉牌肯定会第一时间滴血认主,一滴血认主,玉牌便会化为无形,只有主人想要实体化的时候它才会出现,现在这样,不是炫耀是什么?
哼哼,秦非咧嘴一笑,看向凌振业,“这玉牌真漂亮,是父亲送的吗?”
虽是笑着,可眼中适时的透着丝伤心,叫凌振业一时间无语,愣了两秒,只能打哈哈,“小钰收到吊坠了吧,是根据你喜欢的图案定制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你可别生我的气。”
“怎么会,我很喜欢,你有心了……爸,”嘿,秦非一呲牙,喊着怎么这么别扭,乱认爹果然不好,幸好顶着凌钰的壳子,没那么坑爹,他继续道,“我把它放卧室了,因为稍有些大,不好放在身上,不过,这是我收集的这么多翡翠饰品里最喜欢的一件了。”
——秦非在心里比了个yes,他怎么没发现,原来他演技这么好,以前没这经验啊,难道开了外挂,有空得问问南小宫。
凌振业满意的看看大儿子,然后侧头不愉的瞪了眼凌斐,凌斐那些小把戏还逃不过他的眼,本来要走准备送给大儿子的礼物,他这当爹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偏偏意有所指,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放任小儿子的任性了,果然,不一样的家教导致修养气质都跟不上。
被凌振业一瞪,凌斐心里一慌,便要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打断,“行了,赶紧吃饭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们俩随我去玉石展览会见见世面。”
“嗯,”秦非点头,开始扒饭,心里则开始搜索有关玉石展览会的情节,男配凌斐的逆袭就是从这玉石展览会开始的,所谓的玉石展览会其实就是业内人士聚集一堂鉴赏一些极品精美翡翠,更重要的是,为了增加噱头,举办方准备了大量翡翠原石,说白了,这展览会的重点就在于赌石。
被凌振业噎了回去,凌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只能沉默,暗中看了对面悠闲自得的秦非一眼,握紧了拳头,明天就是扬名的时刻,他逆袭的时刻到来了,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翡翠之王,让这些自诩高贵的人尝尝被看不起的滋味……
呀呵,秦非摸了摸鼻子,肩膀抖了抖,这就被惦记上了?!
——————翡翠之王秦小非——————
第二天上午十点,玉石展览会大厅之外停了无数的豪华车,秦非与凌斐分别站于凌振业左右,陪同他走进展览大厅,两人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左右观望。
以凌斐原本的生活是没有机会接触翡翠这种东西,更别说赌石,就算有了透视眼,也不免一见之下诸多好奇,至于秦非,虽说原身凌钰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宅男,除了这几天恶补的翡翠知识外,可谓相当没见过世面,有此反应再正常不过。
凌振业领着二人见了不少人,有意为他们拓展人脉,二十分钟后凌振业和生意伙伴谈工作便打发二人四处看看,如果看上了翡翠原石,可适当赌几块。
这个适当十分有讲究,每人给一张卡,就那么些资金,凌振业虽说想锻炼他们这方面的天赋,可也不会任他们随意挥霍资金,对于他们这种菜鸟来说,赌两块儿小的足以。
凌振业刚走,秦非便看见一人朝他们走来,挺拔的身材,深刻的五官,沉稳的气质,和乔安张扬的俊美不同,这人有股内敛不露锋芒的沉稳气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这人一走来,便有了提示音,原来这就是忠犬攻顾言。
忠犬攻顾言才是男配逆袭里的正牌攻,话说凌斐几岁的时候,凌家不认凌斐母子,他母亲为了生计去顾言家当保姆,顾言认识了小他两岁的凌斐,两人从小青梅竹马。
后来凌父害怕凌斐母子寄人篱下使他被人说闲话,便专门找了处房子养着凌斐母子,不用再去当保姆,可顾言和凌斐的缘分已结,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对凌斐照顾有加。
凌斐二十岁这年,他母亲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