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铣啊杜元铣,你当真是不简单!”殷辛内心暗自在那里嘀咕着。
“不过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场,孤会陪你慢慢玩!”殷辛冷笑连连。
“杜卿执掌司天监几十载,太实诚了!早知孤就让亚相比干前往质问。”殷辛将杜元铣顺手扶起,拍拍杜元铣的肩膀道。
看似是惋惜,但杜元铣知道这一关他躲过去了,且让殷辛清楚的知道他不善变通,直来直往!
“老臣惶恐……”杜元铣闻言就欲要跪倒在地,却被殷辛一把拦住。
“孤又没怪你,你惶恐什么!”
殷辛朝杜元铣一笑。
“杜卿执掌司天监几十载,能够还这般实诚,乃孤之大幸,乃国之大幸!”
“老臣愧不敢当!老臣只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杜元铣一副惶恐的道。
殷辛一笑,走到大殿书桌前,拿起一本奏折,继而转向杜元铣。“对了,杜卿觉得西岐城如何?”
杜元铣原本松下来的心,却不由再次为之一顿,他万万没想到殷辛会有此一问。
“西岐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过比起朝歌城还差了不少……”
“你啊,这就不对了!该说实话便说实话,孤倒是听说,西岐城繁华景象不比朝歌城差,杜卿觉得呢?”殷辛眉毛一动,盯着杜元铣笑着问道。
杜元铣骇然,就要跪下。
“老臣……”
殷辛一把将其抓住。“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孤在问你话呢?你据实说便是!”
“正如大王所言,西岐城民丰物阜,市井安闲,虽较之朝歌差了些许,但百姓谦让尊卑,乐在其中,较之朝歌的喧嚣热闹别有一番韵味。”
杜元铣不敢再欺言,据实回禀。
“嗯。看来西伯侯姬昌果真是治世之能臣,若有时间,孤倒要将西伯侯请来朝歌,小住些时日,替孤分担一些国事。”
殷辛点点头,走到台阶上,顺势坐在那里,盘算一会儿,嘴里小声嘀咕着。
杜元铣闻言内心一震,脸上闪过一丝骇然。
他听得出来,殷辛此言动了一丝杀机,很显然西伯侯姬昌那里或许有麻烦。
只是杜元铣不知的是,殷辛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就是让杜元铣转告给西伯侯姬昌。
蚊道人的分身已经传回消息,杜元铣与西伯侯姬昌已经秘密达成秘议。
杜元铣甘心依附西伯侯姬昌。
只是殷辛却知道,他俩谁依附于谁还不一定!
“既然选妃一事,西伯侯姬昌事先并不知情,且他能将西岐城治理的繁华锦绣,牵连之罪便免了吧!”
殷辛总算是松口。
杜元铣总算是松口气。
殷辛留杜元铣聊了几炷香的时间,杜元铣背后都差点湿透。
殷辛时不时给他来一次刺激,让杜元铣都为之惊悚,都得小心应对,毕竟他搞不清楚殷辛到底是有何所指,稍有不慎或会掉进他的圈套。
不过总算还好,他硬扛了过来。
若是稍有不慎,他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杜元铣算是彻底见识到殷辛的恐怖!
跟殷辛玩,无疑是玩火自焚!
不过杜元铣自知圆的不错,但是他不知的是,殷辛对其满是不屑。
不为别的,谁让殷辛已然知晓他的身份来历。
龙德殿门被推开,蚊道人一身盔甲,腰间挎刀,大跨步走了进来。“大王!”
殷辛扫了一眼站在大殿里的杜元铣。“这些时日辛苦了,杜卿回府好生休息去吧!”
“叩谢大王恩典,老臣告退!”杜元铣忙伏于大殿,高呼呼道。
杜元铣走出大殿,在大殿殿门合上的一瞬间,他大大的喘息一声,总算是熬过来了。
这一次默默的言语交锋,杜元铣发现殷辛当真是好手段,在他面前他唯有全神戒备,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大王,西岐第十五世子姬子藤来信!”
殷辛接过飞鸽那封书信打开。
正是来自西伯侯姬昌的十五子姬子藤,他通过的事飞鸽传书递送书信。
书信上面短短的就一句话,简短有力。“姬发被假禁足!”
殷辛意念一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食指出现一道火苗,将那传书燃成灰烬。
其实殷辛何尝不知。
只是他不愿意点破而已,既然他将姬发送回西岐,让姬昌自行关押,其实亦是为了此事。
他还要等着姬昌挂掉,姬发上位,到时候与有阐教撑腰的姬发大干一场!
虽然姬发胆大包天的引发了选妃风波,但是这都不算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殷辛所谋划。
原本殷辛觉得姬发会据理力争,阻挠商青君进宫,却不曾想他居然敢胆大包天的带着商青君私奔,且商青君这个陷入爱情的女人,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若非殷辛见机快,将罪责强加到姬发身上,否则免不了他要大开杀戒。
如此之事,已升级到国家大事,容不得有半点挑衅。
即便殷辛想要放过西伯侯姬昌和首相商容,殿上群臣亦不会退让,皇家宗室皇亲亦不会退步。
“姬子藤并没有多少用处,他所发现的事情,属下都可以提前发现……”蚊道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姬子藤毕竟是姬昌的儿子,留着他或许日后能派的上用场,你该不会真以为孤会指望他来传递消息吧!”殷辛笑了笑道。
“孤只是想让他觉得,他还有点价值罢了!”
“啊……”蚊道人不由明白过来。
“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