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能得杜太师夸誉,本侯甚是欣慰!”西伯侯姬昌笑着回道。
“杜太师请!”
“贤侯请!”
司天监太师杜元铣忙道。
两人并肩踏进了议事大殿。
宾主入座。
“贤侯应该已经知晓,此次老臣奉旨前来,意为二世子姬发绑架首相府千金,前准贵妃一事!”
杜元铣开门见山,直接点到主题。
“犬子胆大妄为,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侯乍闻此事,当即被活活气的吐血!若非大王隆恩,免其死罪,本侯定当亲自动手,将其脑袋砍下送往朝歌!”
“但圣明难为,既然大王饶其性命,本侯亦只得遵从!但他现已被本侯杖打一百,并送入府后废弃的庭院关押!一应所需,全部按照仆役安排!”
西伯侯姬昌早已知晓,也都做好心里准备,此时一副气冲牛斗的演给杜元铣看。
“若非大王体恤本侯,特加恩赦,单犬子那罪行,西伯侯府上下足以受株连之罪!”
“老臣有负皇恩啊!”
姬昌起身跪在大殿,对着朝歌城的方向,连连磕头。
杜元铣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姬昌,他一直没有说话!
“大王不必如此……”杜元铣忙起身,走到西伯侯近前,将其扶起。
杜元铣很清楚西伯侯姬昌是在演戏给他看,但他却不点破,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演戏给帝辛看。
此次殷辛命他前来西岐,他到现在都未想通究竟是为何!
虽然他通晓天象异数,但是从未参与过朝政议事,可帝辛却单单点名让他前来,到底究竟为何?
按理说亚相比干最合适不过!
难道是因为上次力谏出征南蛮一事,惹得帝辛心生不满?还是……
还是天庭星将的身份暴露?
这不应该!
杜元铣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他隐藏在朝歌这么多年,殷辛有什么手段他虽然不能一清二楚,但面上的一些事情,他总归还是知晓一二,对殷辛的脾性也略有所了解。
且关键殷辛身边并也没有什么异人,顶多是闻太师。
若是闻太师能发现他的身份,那早就该发现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当然若是闻太师的话,直接动手便是,岂会费这般周折,直接将其镇压。
闻太师乃截教嫡系一脉,若是闻太师将他杀之,天庭亦无可奈何,谁都天庭的力量较之截教差的太多。
在朝中,杜元铣最忌惮的便是闻太师。
虽然闻太师暂时窥破不了他的身份,但是他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少跟他打交道。
毕竟闻太师的境界要高出他甚多,一旦身份暴露,闻太师可以轻松将其镇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既然帝辛此次能派他作为使臣前来西岐,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顶多是对上次出征南蛮之事有些芥蒂罢了!
不过他不知的是,他的身份真的暴露了,只是殷辛还是留着他的命有用。
放长线钓大鱼是殷辛一贯的手法。
“奉大王口谕,元铣今日前来旨为代大王问一声,侯府二世子姬发绑架首相之女一事,侯爷可曾事先知晓!”
杜元铣当即开门见山,没有多少的废话,直奔主题。
反正就是走走过场而已,姬昌即便真的提前知晓,那也不可能承认的。
正是如此,杜元铣才觉得殷辛派他前来纯属是浪费时间,对于早已注定的结果,问与不问又有何不同?
杜元铣想不通。
也恰是如此,杜元铣也就是配合着走走形式,其实他很清楚,帝辛对准贵妃被绑架一事不想再追究。
毕竟此事牵扯到首相和西伯侯府,对外影响甚大。
若是追根刨地,日后对谁都不利,尤其是帝辛的名声和威望。
那么派他前来或许旨为是警告一下西伯侯姬昌,当然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西伯侯姬昌闻言慌忙起身,走到大殿下,跪倒在地,面朝朝歌的方向磕头。
“大王在上,犬子无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掳走首相之女,扰乱后宫选妃秩序,实为老臣教导无方,误了国事,尚请大王治罪!”
“犬子如此胆大妄为,老臣实不知情,如若事先知情自当将其关押禁闭,定不敢让其胡作非为,辱我国体。”
姬昌掷地有声,跪在那里恭敬的连连磕头叩首,态度虔诚端正,看不出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侯伯快快请起。”杜元铣起身,走到姬昌近前,将其扶起。
“既然侯伯事先未知情,老臣当据实禀报。”杜元铣看着姬昌,一脸真挚的道。
“如此有劳太师了!”姬昌朝杜元铣微微欠身,将内心的谢意道出。
“听闻杜太师曾进言,反对对南蛮用兵一事,被大王狠训斥一番!”
西伯侯姬昌入座,看向杜元铣,好似在唠家常似的提及此事。
“罢了……”杜元铣叹息一声,摇摇头!
“杜太师,天象当真如此?”西伯侯姬昌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问道。
“难道侯爷觉得老臣在欺瞒大王?”
杜元铣猛地抬头,盯着西伯侯姬昌,目光透着一丝怒意。
“太师息怒!”
西伯侯姬昌淡然一笑,忙道。“太师误会本侯的意思了,若当真天象这般,此次征讨南蛮恐危矣,南境刚刚遭遇水灾,若是此次征讨南蛮失败,那无疑是雪上加霜!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啊!”
“由闻太师亲自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