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言沐夜一直待在医院。
基本上一整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就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囚.禁自己一样,不过医院却有冷傅枭陪着她。
言沐夜看着病床上的人,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和脸,然后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也好像是在跟病床上的人对话。
“你怎么还不醒来啊。”
“按正常情况来说,你也到了要醒的时间。”言沐夜忍不住叹了口气。
“以前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并且很希望你去死。”
“可是当你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后,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安感。”
“话说……你是为了找我,所以才把自己身体弄成这样的吗?”
言沐夜不确定的问出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皮,可是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整个病房除了言沐夜自言自语的声音外,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回响。
“其实这辈子我没有想要从你身边逃离,不知道你醒过来我跟你解释,你会不会相信我。”
“对于我们之前的过往纠葛,我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但是你假如可以好起来,我不介意亲口为你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
在浑浑沉沉的意识中,好像一直都有个力量让冷傅枭睁开眼睛。
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一个东西。
此时的他,就像是沉溺在水中的失足者,手臂无法游动,呼吸瞬然消失。
…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当言沐夜衣服被扯动的那一瞬间,她身体迅速条件反射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冷…冷傅枭。”
“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言沐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无疑是愉悦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开心。
冷傅枭蹙眉。
他那原本深邃的五官,带了点苍白,蕴着夜色似的瞳眸,浓稠如墨。
“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给你倒杯水吧。”
言沐夜赶紧用一旁的杯子去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温水,准备喂给床上的人喝。
可是她手中的杯子也就刚端过去,整个身体就猛的一晃,扑到了他的身上。
‘嘭。’
透明的玻璃水杯,毫无征兆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无比清脆的声响。
“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难道不怕我掐死你吗?”
冷傅枭的手绕住了她的脖子,他眼睛里的光都带着抹愠怒。
像是动物猎捕食物遇到同类竞争后,被激怒的表情一样。
言沐夜的大脑里瞬间空白。
…
“冷傅枭,你先放开我。”
言沐夜用手支撑着两边的床,生怕自己的体重会压到他。
“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个合理解释。”
“只是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了。”
“现在…本姑娘既然能出现在你面前,自然不怕你会掐死我。”
“你不是让洛九白给我送了一份《遗产继承协议书》吗?”
“你要是把我掐死了,谁替你花那些还没花完的钱。”。
“谁替你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