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洛以为给了鄙一些钱:“学姐,你打车就可以回家了,还有我这个外套你穿着,不用还给我了啊。”
鄙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着洛以为叹了口气:“你又忘了?”
洛以为一怔,随即乐呵呵的挠着头笑笑:“是哟,我忘了。嘿嘿……鄙,鄙嘛!”
“这些钱你拿着,我不用打车回去,我坐公交就行了。”鄙将手里的两百块钱塞还给洛以为,然后拍拍她的肩:“你快去上班吧。这几天……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我们去逛逛街。”
“真的?我们去逛街吗?你终于舍得用你的时间来逛街啦?”
鄙点了点头把洛以为推向她的形车:“是。快去上班吧!”洛因为已经坐在副驾驶座听着自己的歌,只是眉宇间也有些不耐烦了。
洛以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其实她是有些担心鄙的,刚刚鄙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后整个人就显得有些精神恍惚,洛以为知道鄙是币的大千金,但是自己家人不知道啊,他们不知道鄙出身名门显贵之家,所以洛以为担心鄙此刻的心情。
鄙的心情的确是五味杂瓶的。
原来爸爸的企业经济出了问题,可是这样商业的机密问题为什么会泄露被人刊登在头版之上?如果是这样,薄氏的股市有多么容易崩盘,薄氏的企业又是如何的摇摇欲坠……就算鄙不是学经济甚至在这方面没有涉足可她也能料想那些可以预计的不堪后果。
鄙并不急着回家,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鄙虽然有自己的车,可是她并不是娇惯的大秀,她也坐公交车,高中三年便是如此过来,高中的时候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币的孩子,她那个时候觉得无比的累,她也想偶尔放松一下,所以她总是坐公交车,低调的为人处世,虽然一直比较低调,但是高中三年还真的极少人知道她的身份。
公交车不陌生,就连下了公交车要走三站的这条路也不陌生。
鄙走回家,刚刚进门田妈便急急的走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鄙问:“大秀,你没事吧?你一夜未归,我们担心坏了。”
“田妈,只有你知道我一夜未归吧?”鄙换了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交给田妈,“让人洗一下,然后装起来。”
“是。”田妈接过衣服,又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鄙道:“其实,早上老爷发现你不在了,还打发了一阵雷霆,他现在已经去上班了,夫人还在楼上。”
“薄……烟呢?”
“容先生昨天晚上回去了,二秀也跟着他走了。”
鄙顿了顿,微微的颔了颔首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吃过早餐了,您不用忙,帮我准备一下午饭就好。”
“是。”
鄙回到房间,她并不打算这两天去上班,她的年假不过才休息了十天,剩下的十天她虽然不再去旅行,可是也总能休息休息。
鄙不过刚刚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却发现母亲蔡青奕已经坐在她的房间里,似乎知道她回来,就是在等她。
“妈?”鄙顿了顿,轻步的向窗边走去。
蔡青奕看了眼自己对面的椅子冷声道:“坐下。”
鄙坐了下来,蔡青奕倒了两杯茶,自己一杯,鄙一杯。
拿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才不急不缓的问道:“昨晚去哪儿了?”
“朋友家。”
“和你爸爸吵架也不该离家出走,你还是孩子吗?”蔡青奕的眼眸里写满了不乐,每一次鄙只要做了有违她心意的事情,她便都是这样的眼神。
“对不起。”鄙心里有些难咽的哽咽,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刻,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他们期盼中的自己。
“别和我说对不起,和你爸爸说!你爸爸最近公事很烦,你又这样不懂事!鄙啊,你爸爸和你说的事情,你真的没想过,他也是没有办法吗?”
鄙微微的颤抖着,低着头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棉裤,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镇静而又淡定的缓缓而道:“我看到报纸了,爸爸的公司出了财政问题。所以……这桩名为指腹为婚的婚姻究竟是该我的命运,还是你们的有意?”
蔡青奕瞪大双眼,仿佛自己也没想到鄙竟然已经看到了报纸。那不是他们有意而为,没有人敢那公司去赌,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既然如此她何不顺水……
蔡青奕抿了抿唇缓缓的伸手握住鄙有些凉的手:“鄙,我知道……爸爸妈妈一直以来给了你许多许多的压力,家族的荣耀,门第的观念,爸爸妈妈的脸面都让你一个人承担着,可是爸爸妈妈如果不是把你当做最信任的孩子,最值得依赖托付的孩子,我们怎么会这么做呢?烟儿不像你,她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她不像你一样担起重任,能担当以后币的一切。所以爸爸就算有什么苦衷,也只能让你去承受。你明白?”
鄙看着母亲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她脸上甚至眼底那动容的情绪,鄙的心绪一片凌乱。
“妈……”鄙轻轻的咽了咽口水,眼眸婆娑,“其实我也想做个孩子,您想过吗?”她如果不为自己争取,不说出来,那她就永远都没有机会。就算牺牲,她也该挣扎一下吧?
“鄙!币的孩子,是不能任性的!”
“那薄烟呢?”
“薄烟她还小……”
“小吗?我六岁的时候您就告诉我,从此再也不能哭泣。我十八岁的时候爸爸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