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这是你和白女士的离婚协议书,白女士委托我帮她办理你们的离婚手续,所以……您请签字吧。”钱律师冷静而又公式化的话冷冰冰的大厅里响起,几乎每个人都听见了他的这句话,包括屋内正跌在地上痛哭的蔡青奕。
鄙冷冷的看着扁,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或许签字,或许发怒……当着众人?鄙可不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做。
果然,扁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那样的猝不及防。
他防不住鄙设下的陷阱,如此的明目张胆且嚣张,竟然只为了逼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今晚的宴会原本已是孤掷一注,是薄老夫人与薄老爷子借着机会想要招揽投资商的机会,也是他们想要借助鄙这个嫁出去的女儿的名声做几笔真正的买卖,没人信币总有人信湛氏吧?
现在扁确定,这些人的确是信了,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这样一个难题,早已经盖过了他们真正的企图,他们岂能不信这一场现场直播的好戏!
扁盯了鄙足足十秒才冷静了下来,缓缓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看着她静静指控而道:“是你安排的。”
鄙看向钱律师,她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
钱律师立即又上前一步,将那白纸黑字的协议书再往扁眼前抵了一步:“薄先生,是白女士委托我,请你别再为难我了,签字吧。”
扁并未接过,而是继续看着鄙,咬着牙冷冷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毕竟是你父亲。二十八年的前的恩怨纠葛你真的打算拿来逼死我吗?”
鄙轻佻眉梢:“薄先生言重了。我要什么薄先生很清楚。”鄙的视线轻轻的落在扁眼前的协议书上,她要的不过是母亲的一份儿自由,虽然这对扁来说也许是一把利剑,但是对鄙来说却是给母亲幸福的钥匙。
“怎么回事啊?”
“白女士?为什么白女士要和薄先生离婚?”
“白女士是谁啊?”
“听起来白女士才是薄先生的妻子,不然怎么可能离婚!”
“但是薄夫人不是姓蔡吗?”
“就是啊,不是蔡吗?怎么姓白了?”
“天哪,好乱。带了个私生女回来,现在又在闹离婚,但是要离婚的夫人却又不是这一个,这币好乱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啊……”
鄙敛眸,她的目的达到一半了。
最注重名声的币,今晚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上承受这一切,这是他们应该得到惩罚,如果说她先前还不能确定究竟要不要这么做,毕竟一起跌进万丈悬崖的人还有自己。但是经过刚刚窃听到他们在书房里的那番谈话,鄙不再后悔也不再犹豫如此下手,她开始清楚明白,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他们对别人的伤害究竟是多么的无休无止境,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他们是多么的自私,也永远意识不到她鄙究竟是拿怎样的无情在面对他们。
今晚,他们一定要知道,他们究竟处在怎样的境地,连那最后的企图心鄙也要无情的给他们抹杀掉。今晚,她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还妄图伤害她的母亲,还妄图白家或是湛家的财产利益,除非从她的身上踏过去!
就在鄙与扁僵持着时,蔡青奕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拨开众人,额头上还有刚刚所受的一片乌青,身上的礼服也不再鲜艳明亮,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变得凌乱。
“妈!”薄烟跟在身后追出来大喊,但蔡青奕已经什么听不进去了,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钱律师的那句话在反复的回荡。
‘白女士委托办理离婚手续’,为什么是白女士?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控制的情绪,她一定要弄清楚!
蔡青奕一把夺过钱律师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看也没有看一眼,而是颤抖的望向扁:“这、这是什么!?”
扁并未看蔡青奕,连一眼都没有。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宴会……可能无法继续进行了。田妈,快点儿招待各位宾客们各自离场吧……”薄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招呼着并开始赶人。
“再次感谢各位光临我和夫人纪念日的客人们,但今天真的算我币对不住了。这是家丑之事实在不易大家看见,各位请回吧。”薄老爷子也拿出自己的威严和地位厉声而道,那些原本还想看戏的众人这才一个个往外走去,不过心里却都在想,这果然是币的丑事啊,虽然目前他们还猜不透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是想必一定和那离婚之说还有那新出现的女孩儿有关系。
虽然大家都依依不舍不想离开欣赏这趁戏的机会,可币已经放话请离,不到片刻整个客厅除了鄙、醇儿、钱律师、币其余人之外,所有的客人包括佣人们都退了下去。
“这位律师,能请你先出去吗?”薄老爷子看着还站着不动的钱律师不善的扬眉。
“他为什么要出去?他不是还有事没办妥吗?”鄙淡淡的回应着薄老爷子的话,也指明了钱律师今天的前来的任务,更坦明了钱律师根本就和自己是一伙的。
薄老爷子虽然愤怒鄙的态度,终究还是什么话没有再说,只是不停的瞅着鄙旁边的醇儿,心里在想些什么鄙不用猜也知道。
蔡青奕低头颤抖的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扁神情冷漠的侧着身子看向外面,薄老爷子和薄老夫人站在并不远的地方焦急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此刻也是满脸的疑惑,被这突然的一出弄得糊涂了。
蔡青奕看着看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