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沉吟了片刻,突然叹道:“越是过去成迷有故事的人,越是重情重义。”
李泊亚同意的颔首,鄙拍了拍李泊亚的肩微微笑道:“幸苦你了,为了感谢你割舍爱将,今晚去西区花园,我请你吃饭。”
“这……还是不用了……”李泊亚的眸子眯了眯,闪过一抹暗光,那丫头对他一副无视的样子,他也并不打算今天就与她和好。
鄙并不知李泊亚的心思,她只想着另一件事便笑道:“你就不用回去了,洛以为在你们家,现在回去做什么?”超级大瓦数的电灯泡。
李泊亚眉梢一挑,突然一笑:“原来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鄙觉得今天饭桌上的氛围特别的奇怪,原本有醇儿在是怎么都不怕安静的,她那样闹腾的一个人,偏偏今晚出奇的安静了。
“醇儿,”鄙给一羽夹着菜看向醇儿忍不住的问道,“你没事吧?”
醇儿满脸疑惑的看向鄙:“我?我怎么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鄙会这样问。
鄙放下筷子,喝了口汤才又道:“今晚可不像你。在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安静了?是因为隐吗?”鄙看了眼默默吃饭的隐,今晚的新成员。
隐一顿,也抬头看向醇儿,欲言又止。
醇儿立即罢手:“不不不。不关隐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哎呀忻,我这是看饭菜都太好吃了,所以才没嘴吧说话。真是的,难道我安静一下下你还觉得不习惯么?”
醇儿的话让隐悄悄的舒了口气,紧绷的情绪终于放缓了一些。鄙将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想,这孩子的戒备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太紧张了。也许是刚来的原因,是日久了倒是有信心将他变成真正能信任的人。
“可你是个吃东西也不忘了说话的人,突然的安静还真让我不习惯。”鄙难得调侃起醇儿怎么肯轻易的放过机会。
醇儿憋红了脸,看了看隐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李泊亚,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忻太不给她面子啦,怎么说隐这个小帅哥也在这里呢。
鄙见醇儿难得红脸也就不难为她了,吃罢了饭鄙便将隐叫上一起带一羽上了楼。自然上楼的时候还是鄙抱着一羽,等上了楼鄙便对隐道:“一羽现在还不会自己下楼梯。我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将一羽的情况告诉你,所以我现在又重新和你讲一次。来,先进来。”
鄙打开门让隐先进一羽的房间,隐在门口踌躇的了几秒才跨步走了进去。
一羽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儿童乐园,很大,应有尽有,包括那墙上的各种动物的可爱卡通形象。鄙在地毯上坐下来,一羽则自己去玩积木,鄙拍了拍地毯隐才在她对面跪坐下来。
鄙从隐走进房间便在打量他,发现他只是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未因为房间里的装饰或是摆设而出现一丝的情绪波动。鄙突然好奇,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如果她没记错,他才十六岁?而她十六岁的时候,还在上高中,为着未来和家族努力和奋斗着。
“一羽,是我弟弟。你也可以叫他名字,不必叫少爷。”鄙更希望这个只大一羽十一岁的男孩能像大哥哥一样守着一羽,而不是一个仆人或者保镖。
隐点了点头,鄙满意的微笑,是个聪明的少年。
“一羽患有helle综合征,童年瓦解性精神障碍,俗称儿童孤独症。现在每天要去西区的学校接受治疗和锻炼,而我要上班,所以一般下午并不能亲自接他上下学。你是李泊亚信任的人,便也是我信任的人,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时候能保护好一羽,除了我知道任何人也不能将他从你身边带走。你能做到吗?”
隐看了眼一羽,然后扭头重重的向鄙点头颔首:“可以。”
鄙伸手:“合作愉快。也希望你今后在我们家的日子能生活愉快。”
隐看着鄙的手,顿了顿才轻轻的握了上去。
鄙紧紧的握住少年的手,感觉到少年掌心的茧,鄙不动声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茧子?他经历了什么?
隐很快就缩回了自己的手,鄙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便又道:“你要上学吗?我可以为你安排……”毕竟才十六岁,鄙还是更希望他能获得上学的机会,保护一羽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
“我可以吗?”隐有些诧异的看向鄙,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件事。
“当然可以。保护一羽和学习并不互相冲突。”只是可能会经常缺课啊,但只要他足够努力和认真,二者是可以兼顾的。
隐突然跪坐了起来,朝着鄙便是一个深深的跪拜。
“隐!?”鄙被隐这突然而来的动作惊吓不已,立即伸手便去扶他,隐却轻轻侧开自己的身子,朝鄙摇了摇头,依旧伏在地上,抬头望着鄙真挚的道:“夫人,请接受我这个大礼。如果你真的能让我上学,我一定用我的生命保护一羽少爷。”
鄙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渴望上学,这样的渴望鄙又怎么可能不满足他?
只是,出自怎样的家族才会做这样的大礼?好像是某少数民族?可是他举止却又十分的得体,刚刚吃饭的时候便已经看出他的餐桌礼仪,不是大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