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电话与此同时响了起来,薄烟艰难的摸出电话接起放在耳边,还未说话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顷刻间‘唰’的犹如一张白纸。
电话那端的人说:“烟儿,恭喜你就要结婚了。”
“啪嗒……”电话掉了下来,薄烟的眼泪更是‘唰唰’的往下掉,一张熟悉的脸在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停止、闪过,那些青春的、痛苦的、迷乱的、不堪的……却也有甜蜜的记忆随着这一听便是熟悉到她心都会颤抖害怕的声音而倒转回播。
捂着肚子,薄烟流着泪看着已经熄了的屏幕抽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你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鄙只觉得吃早餐的时候好像家里的每个人都在瞧着自己,那眼神有探视,有好奇,也有赞赏和犹豫。
鄙摸了摸自己的脸,放下筷子终于问:“怎么,我脸上有花子吗?怎么你们每个人吃饭都不是看碗里,而是我看我的脸?”
醇儿低头‘噗嗤’的笑了一声,舅舅也‘呵呵’的将视线移开,婆婆和公公也移开了视线,只有湛一凡还盯着鄙瞧得仔细。
“到底看什么啊?”鄙憋不住疑惑的再问。
醇儿似乎憋不住笑的抬头瞥着鄙终于道:“忻,你刚刚走出来的时候,满身光芒,好霸气!”
“霸气?”鄙从不觉得这么一个重量的词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是啊。那个薄烟,看起来倒是挺狼狈的,是不是被你虐的很惨?”
鄙摸了摸鼻子,用力的瞪了醇儿一眼,醇儿立即低下头去扒自己的饭。鄙有些苦恼了,她刚刚是不是该收敛点儿?婆婆和公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有心机的女人?鄙显然就把湛一凡给忽略了,因为她明白湛一凡和自己根本就是一类人,只是他虐人的段数比自己还高罢了。
宋轻语突然轻笑:“我看惨不惨不知道,被虐那是一定的。”
鄙诧异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婆婆,婆婆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隐约的兴奋呢?
公公点了点头,也是满眼赞赏的看着鄙道:“鄙啊,就该这样。别人自己找上门来,该还击的就得还击,为了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时候使出一些手段也不无不可。”
鄙咋舌,所以其实她不仅没有被公公婆婆给心起芥蒂,还被赞赏和夸奖了?鄙轻轻的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结果是在是让她惊讶又意外啊,当然,也有温暖和那一抹淡淡的幸福。
吃完早餐,一行人开始准备行李。鄙坐在沙发上看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她还没有试图开锁,不仅是因为么钥匙,还因为心里的那一丝丝忐忑。
湛一凡将整理好的箱子放到一边,轻轻的在鄙身边蹲下,伸手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问:“决定是什么?”
“等薄烟的选择。”
“哦?”
“一个月后,我们回来,她会给我她妈妈的日记本的。”那个时候,一切真相都会明白了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凭着妈妈的日记和蔡青奕的日记,总能找到一些线索和事实的。
湛一凡的大手盖在鄙的头上揉了揉:“所以,不打算当面质问了?”
鄙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那只录音笔:“其实,这是我的筹码,里面有早上薄烟和我对话的内容。这个筹码,能让我以更好的办法得到真相,而不是去质问之后只是币的一面之词。我不想让感情混淆真相,我一定要以最理智的方法找出当年掩藏的那些故事。”
湛一凡轻轻的点了点头,捏住鄙的脸蛋儿:“总算清醒了。”
鄙有些吃痛的握住湛一凡的手:“难道我之前不清醒吗?”
“昨晚你敢说清醒吗?”
鄙顿口,昨晚初闻双生子的秘密,她怎么可能冷静?
“这事,我们回英国之后,我会让李泊亚着手去调查。虽然是二十八年前的旧时,但是医院一定会有档案。只要找到你妈妈的档案,就会知道究竟是不是双生子,你的那些怀疑自然就会得到答案。”
鄙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伸手抱着湛一凡缩进他的怀里:“没有你,我昨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情绪的崩溃,堪比上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那般的痛人心脾。
“没有我,你也会好起来的,只是怕你会选择伤害你自己。答应我,宝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绝对不能伤害你自己。”湛一凡捧着鄙的脸,深幽的眸子盯着她有些红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
鄙的回答是轻轻的亲了亲湛一凡的唇,然后便默然不语。她当然知道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这是这一刻她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上了飞机,鄙的心情有些紧张。云海市到伦敦的飞程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因为时差,明天一到达伦敦则会是伦敦时间,下午三点。
商务舱内,只有他们一家六口人,相比国内一般的飞机,国际航班的大飞机空间非常宽敞,至少能伸直腿还能放下座椅平躺而睡,这一路上也不至于辛苦。但是说来让人不信,这是币大秀活了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出国,她那生疏的英语此刻好像已经全然消失,戴在耳朵里的耳麦传来的那些单词和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