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整个韩国臣公们就要被韩国公云中君的玉波音障活活憋死。
高高坐在宝座之上,身着一身金黑蟒袍的君梧只是嘲讽道:“太弱了,你不是我对手。”
这声音在韩宫上空回响,带着满满的蔑视。
就连在玉波音障控制下不断震动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了一瞬。
这时候君梧继续说道:“看来你背后的人也不过如此。”
不知他此话是否是对始终未露出真面目的韩国公云中君所说。
但是此话一出,空中的吟唱声忽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变得更加激昂。
周遭的空气像是变成实质了一般,更多韩国臣子受不了这玉波音障而嘶吼着七窍流血而死。
君梧见此,面上虽然仍旧冷漠,心中却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他虽然已经意识到这个世上又出现了一股势力,正试图与自己做对。
但是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却还不清楚。
今日他将整个韩国的臣公们汇聚一处,就是为了用辨识人心的本事得到对手的信息。
果然这些韩国的臣子们虽然各有各的肚肠,君梧还是感知到了一个叫做云中君的人。
甚至了解到了云中君最强的武功就是玉波音障。
但君梧也意识到,玉波音障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
君梧之后故意用言语相激,甚至用惨烈地方式杀死大将军杜清,都是为了引那云中君出手。
这么一来,非但能知己知彼,更能让云中君的人望彻底断送。
到底蝼蚁尚且偷生。
云中君只要做出罔顾韩国臣公信任的事情,那么再要修复已经是不可能了。
随着云中君入彀,君梧却是又一次陷入沉思。
若是对手只是这云中君一人的话,实在是太弱了一点。
若是凭他一人就想要挑战君梧,实在是有些自不量力。
所以君梧故意用言语相讥,说他背后的人也不过如此。
果然这云中君受不得激,听了这话后更是用足内力施展玉波音障。
这么一来,君梧便能确信云中君背后果然还有高人。
坐在宝座上的君梧微微眯起了眼睛。
既然云中君一意躲着,再如何刺激也不愿意出来。
干脆便做一个了断!
这时候的君梧忽然坐正了身子,面色肃然地发出一声长啸。
这啸声尖锐昂扬,瞬时之间像是撕裂空气一般刺耳。
整个大殿之中,那些没有内力的文臣们瞬间都被尖锐的声波给激地晕倒过去。
剩下的人也像是被刺聋一样,双耳忽然就听不到声音。
但是相对的,压制在他们肺腑之上的强大压力也突然消失了
失聪只维持了短短一刻,接着便又渐渐能够找回周遭的声音。
但是一直在大殿上飘荡的歌声却是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越太子君梧站了起来。
就见他身上金黑色的蟒袍熠熠生辉,一张俊挺的面孔写满了蔑视。
只听他对满殿臣公们说道:“不顾惜臣子性命之人,安能得到天下?”
说罢便转身向殿内走去。
他虽然走地干净利落,但是君梧知道在他身后,正酝酿着千般变化。
而他针对云中君最大的阴谋,也已经开始发酵了。
紧紧跟在君梧身后的是完好无损的两个黄门。
他们恭恭敬敬地跟在君梧身后,手中各执一杆金钩,为君梧挑起帘幕。
两人都不会武功,却是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被刚才的玉波音障影响。
而原来的韩皇云象及太子云鹤也站了起来。
他们看向满殿狼狈不堪的官员、贵族们,面上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没错,这些人过去都是自己的臣子。
却他们每日背后谋算,要怎么把云氏父子拉下皇座,要怎么砍下他们的头颅。
如今见这些臣公们如此仓皇模样,这对父子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嘲弄。
接着二人也跟着进入内殿。
显然,选择了效忠越太子君梧的人,都是毫发无伤。
剩下地便是仍旧跪在地上的韩国百官们。
他们中已经有人七窍流血而死。
剩下的也是肺腑生疼,一时竟然恢复不过来。
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韩国公云中君的人。
但是云中君非但没有保护他们,反而是对他们的性命毫不在意。
一种悲凉之感慢慢在她们的心头升起。
这些韩国臣公们忽然觉得,他们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凄惶无助。
韩皇云象已经昭示天下,完成禅让。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韩国,只剩下河宴道罢了。
河宴道真正的主人已经离开,大殿内的烛火也次第熄灭熄灭。
还留在殿下的人已成为可有可无的累赘。
终于那些活着的韩国臣公们剧烈咳嗽着,互相搀扶站起。
他们之间没有人愿意再说一句话。
狼狈!
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家互相摇了摇头,拿着自己的斛板慢慢走出硕大的宫廷。
夕阳斜下,将这些臣子的影子拉长,就如他们心中的惆怅一般。
晋阳侯邱吉武功在韩国公侯中是为最高。
但是此刻的他脚步踉跄。
邱吉走出殿外后,挥手拒绝了家仆驾来的马车。
他像是六神无主一般在整个韩国皇城里一圈又一圈地踱着。
也不知道邱吉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终于当夜色降临,这位老人的身影不再那么显眼之后,他才忽然一转弯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