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暗中保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关于这个问题,林念菀还真的不好同林悦昕细说,她含糊不清的应付了两句,本以为能让林悦昕打消心中疑虑,结果,林悦昕更加的怀疑了。
陡然间,林悦昕大叫一声,“不好!”说罢,扯着穆锦尘往外跑。
“姐姐,你去哪儿?”
穆锦尘拽了一把林悦昕,“娘子,有话慢慢说。”
林悦昕红着眼,盯着林念菀,气恼中带着失望,“念念,从小到大,爹爹对你疼爱有加,就算他无法阻止赐婚,你也不能害他,他是我们的爹爹啊!”
从林念菀含糊不清的话中,她有了自己的理解,林念菀以为暗中保护的是世子的人,其实不然,他是二房派出来要加害爹爹的人。
林念菀一脸懵逼,“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爹爹!”她怎么会害爹爹呢?
穆锦尘也觉得林悦昕有点草木皆兵了,“娘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念念不是心肠歹毒的人。”
林念菀虽不如娘子聪慧,但绝对不会加害岳父大人,岳父毕竟是林念菀的亲爹。
“你说你没有害爹爹,那你告诉我,你所说的暗中保护爹爹的人,究竟是谁的人?”
“世子的人。”林念菀如实回答。
若非下不去手,林悦昕真的想一巴掌打醒林念菀,“世子的人?林念菀,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且不说世子自囚于府,我们见不到,单说你口中保护爹爹的人,你凭什么认定他是世子的人?世子又为何要暗中保护爹爹?”
这门亲事,怕是不止林念菀不满意,璃王府也不满意吧!林念菀在京都的名声,以及她的容颜,璃王府能接受才叫怪了,更何况,这门亲事,本就是他们高攀了,即使世子身有残疾。
“我……”林念菀很是无奈,“姐姐,我不会拿爹爹的性命开玩笑,暗中保护的人真的是世子的人,至于我是如何知晓,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她和司空翳之间的‘交易’,暂且还不能告诉林悦昕,不是防备着林悦昕,而是她真的没有想好如何和林悦昕说。
林悦昕更加的着急了,“念念,你让我如何相信?”
“本世子的话,穆少夫人可信?”
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坐在轮椅上,双眼空洞无神,另一个推着轮椅,朝着他们走来。
林悦昕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良久,才问身侧的穆锦尘,“锦尘,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不然,怎么看到传说中的世子司空翳?
穆锦尘也是一脸诧异,他同样没有想到世子会出现在将军府,不过诧异归诧异,规矩还是要有,他携林悦昕上前,躬身行礼,“臣穆锦尘,见过世子。”
“穆少爷无须多礼!”
司空翳的视线落在了林悦昕的身上,“穆少夫人,林姑娘所言不假,暗中保护林将军的人乃是本世子的暗卫。”
突然见到传说中的司空翳,林悦昕是很紧张,不过,这份紧张在听到司空翳说林将军时,消失殆尽,她直视司空翳,问:“世子,请恕臣女直言,我父无旨入京,已犯大罪,世子的暗卫能护一时,却不能护一世。”
其实,林悦昕心里清楚,爹爹此次在劫难逃,更甚还会连累穆府,只是她心有不甘,爹爹镇守边关半生,让敌国闻风丧胆,何等的英明神武,最后却因皇帝的猜忌以及所谓亲人的嫉妒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何其憋屈,又何其无辜,她想,若是让爹爹选择,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死在拼死守护的凤国人的手里。
“穆少夫人,想要如何?”
林悦昕跪下,目光坚定,道:“我父之罪,足以满门抄斩,皇皇帝又急于抓住穆府把柄,而臣女是将军府大小姐,穆府少夫人,只此一点,足够让皇帝将穆府算进去,臣女不敢奢求世子救将军府,但求世子能为臣女作证。”
林悦昕满目深情的望着穆锦尘,尽是不舍。
“可是与将军府断绝关系?”如此一来即便是皇帝,怕也要考量一番。
哪知,林悦昕摇摇头,“臣女从未后悔自己是爹娘的女儿,更更不会与爹娘断绝关系,臣女请世子作证,臣女自请下堂!”
“姐姐……”
“悦儿,你胡说什么?”顿时,穆锦尘激动起来,他立马跪下,“世子,悦儿心忧岳父,情绪不稳,说出来的话,自当不做数,望世子见谅,臣与娘子有事商量,先行退下。”
穆锦尘想要带走林悦昕,林悦昕却是跪着不走,他愤怒之下,抱起林悦昕,林悦昕激动的吼着,穆锦尘自当听不见,径直朝着林悦昕的的闺房走去。
林念菀无声的望着离去的背影,是她错了,原来,姐姐曾为了穆府,自请下堂。
“林姑娘?”
怎么感觉林念菀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林念菀回过神,定定心神,才说:“不知世子突然出现,所为何事?”
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他就不怕引起众人的注意吗?
“本世子前来,是归还姑娘玉佩。”倏地,手里多了一块玉佩,他并未将玉佩递给林念菀,而是继续说:“明日便是本世子与林姑娘的大喜之日,本世子已给林姑娘聘礼,林姑娘却不曾给本世子回礼,故,这块玉佩,本世子就当是林姑娘给的回礼。”
“世子给的聘礼?”什么聘礼?她怎么没有见到?
司空翳似乎知道林念菀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