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梦,真实而伤感。
曾经断开联系的时候,他问过自己:为什么努娜,你总是与人有距离。
她并未与那个已成过去式的人细说,只是轻描淡写。
你不是我,没经历过,就别要求我一笔带过。
人生中,无论是歌手还是普通人,总或多或少的遇过低谷。
在最黑暗的那段黑幕舞台上。
是我自己,把自己拉出了深渊,没有其他人。
除了身边的队友,快被黑色淹没的粉色s,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冷漠的人。
隔岸观火,没人想过救我。
她就想,如果没有那个人,那――她就做那个自救的人。
痛苦的时候,别人都认为自己无病呻吟。
在舞台上,自己还是少女的时候,想法是什么呢?
是从那黑海中,挣扎出来,浑身冰冷湿透。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留下一地的泥泞,但也好过溺死在深海中。
只是想有个依靠,能救救自己,因为那个时候,她靠自己,好想真的走不出来了。
可是,到头来发现一点都没用。
向人诉苦,不过是徒劳无功,与其如此,不如缄口不言,自作自受。
不止一次,她梦到自己坠落,到了一个绝望的深海中。
麻木,冷漠,自生自灭,一句求救的话也没说。
然后许久后,自己就快要溺死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好看,漂亮的不像话,张开双手,故弄玄虚,装得跟“上帝”似的人影出现了,问:
“你,为什么不喊救命?”
她有些莫名其妙,想哭又想笑,于是答道:
“阿尼,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好似生气了,立马拽了自己上来,愤怒大喊:
“阿西吧,那你为什么拖我下水?!”
“噗嗤。”
海面上,月色,身影,星星点点,朦胧不清的感觉,她不知道让自己心生涟漪的,到底是什么。
被拉出了水面的大姑娘,仰天大笑,月光下的旖旎刻在了她的笑容上。
…
23:23时。
一丝温暖紧紧围绕住自己,她忍不住睁开眼,不知,轻薄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泪水湿了眼眶,疼得厉害。
但睡颜迷人,连哭带笑。
“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没事了,允儿在的。”
“原来,当自己爬出了深渊,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允儿你说,人是不是会长大?”
“当然了,欧尼。”
“是不是要结婚?”
“当然了!”
“那我一定结不了,我想来想去,还是独自一人生活挺好的,也不会害人害己,而且他那么小…”
“莫呀?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听不懂,还有,请不要把宅当借口好不好,宅精灵?”
“不开心。”
金泰妍接过允儿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压下刚醒来,还隐约窒息的感觉。
难过的时候,就要去想一些好玩的事,比如――
先前那句话,被她评价为“那么小”的某人听到了,估计会拿酒瓶和自己拼命,像个帕布一样喊着:
「污蔑,大大的污蔑!你?你?!!有就有言!!」
“哈哈!”
“欧尼,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我开心!”
…
对付孩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夏天的燥热里,让人情不自禁,馋得不得了的冰淇凌。
在所有的姐姐里,允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敏感胆小的宅精灵。
每次看姐姐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就难过,心疼得要死。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允儿自己,比起帕尼,她更喜欢泰妍欧尼笑,真的!一笑起来,真的很美。
每次看她笑的样子,就感觉内心治愈了,如同手里的冰淇凌,一下子就化了,都化在了她的笑里。
林允儿抢过姐姐手里第九只冰淇凌,有点小生气:
“欧尼,疯了你?!少吃点冷的,对身体不好!”
“呜呜――”
“哭yeq不给!阿一古,没长大的孩子。”
金泰妍擦去根本没有的泪水,傲娇般地轻哼了一声,说不出的人得意。
按照这傻孩子的说法,全大南半岛爱吃冰淇凌的人,都得进医院。
“我不是不让你吃,只是在女人的日子里,对待自己要温柔一点,欧尼!放下你手中的雪糕,呀,到底听到了没有?”
“内。”
泰古心里认怂,但面子上是绝对不能弱的。
林允儿随意地坐在地板上,忙着读剧本,时不时地伸长脖子,看看房间里的金泰古,那警惕的眼神,像是防着不听话,爱偷吃的小猫咪。
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泰古欧尼立马正襟危坐,慵懒随意的坐在写字桌上,小模样乖乖的。
看了好一会,林允儿点点头,颇为满意,动作优雅,轻挽了耳边的发丝,低头重新沉浸在自己剧本世界里。
孤独的泰古在房间里独处。
黑色的眸凝望着,淡粉色的唇轻咬着,台灯的光晕,透过笔记本的纸被,照在桌前偷吃冰软糖的姑娘脸上,特别好看。
断了信号,也能重新连接。
知道那小坏蛋在开车,无法聆听彼此的声音,但小小的盒子,也能够通过文字传达彼此的信息。
「的西,我不喜(ps:不要回,我在生气)」
「……」
「我不喜,你敢不反?!」
「我虽然有38度。(ps:不是怕你,而是我在自言自语)」
泰古娘单手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