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城府邸,刘裕抬头望着窗外,脑海里却闪过多种念头。
从被朱元璋劝降,再到刘峰大举来攻,一幕幕场景宛如昨日一般不断浮现。
“终究是慢了一步,孤数次机会皆被朱元璋阻挡,此人明着助孤,实际却在暗助刘峰!
而所谓的制衡策略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让孤左右为难,进而归降。
但孤不是萧衍,大丈夫生于乱世,若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岂能摇尾乞怜?”
眼眸深沉,刘裕独自走到窗前,虚指一凝,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便轰然倒塌。
这一击他运用了真龙之气,足见心中恼怒。
不多时,檀道济便躬身走入府邸,抬头瞥了一眼窗外柳树,眉头一皱,开口着:“主公还需再等吗?”
“大鱼尚未上钩,自然需要再等等。”轻笑一声,刘裕重新回到案桌后坐下,表情带着一丝无谓之色。
“主公打算引魏延或是乐毅上钩?”檀道济不用思索,就知道大鱼是谁,此时着。
“正是如此,此二人位列蜀汉十大将,若能斩杀,可抵万千军马,定不会放过。”
刘裕深知双方在武将方面的差距,他手下只有檀道济、沈田子、王镇恶三人达到离体境,除王镇恶达到中阶,其他二人皆是低阶水准。
如果不设法斩杀一批大将,局势很难扭转过来。
只是魏延和乐毅颇为谨慎,并没有亲自攻城,而是派遣林冲、卢俊义等人为先锋试探一番。
如果面对普通势力,五名化罡境强者足够他出手,但此次面对蜀汉,这五人还不够,击杀他们无法使刘峰伤筋动骨,所以必须再等等。
听刘裕完,檀道济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颤声着:“主公若在储搁数日,江宁城恐怕极难抵挡,到那时,蜀汉大军就可直扑金陵城了。”
刘裕听闻目光深远,并没有过多担忧,而是一脸无谓地看了一眼西面:“凡事都有取舍,相比驻扎在江宁城的七万大军和王仲德,还是魏延和乐毅的性命更重要,况且那里已被七十万大军围困,已是必死之局,便是孤也救援不及。”
“主公既已有谋划,却是末将认不清局势。”檀道济低声回着。
刘裕大笑一声,接着道:“你并非认不清局势,而是关心则乱,或是不忍王仲德等人成为弃子,固才出言提醒,但世上岂有两全其美之事?
王仲德是孤之棋子,而孤又何尝不是朱元璋的棋子?
不忍则乱大谋,若想摆脱当前困境,一些事情却是要舍得的。”
……
新历四年八月二十七日。
魏延再次派遣林冲等人攻城,此次攻城规模有所增大,共计八万人投入其郑
从南北两个方向轮番冲击,在斩杀数千军卒之后再次退兵。
而乐毅的谨慎也有些出乎刘裕的意料,他自认隐藏的很好,对方不可能怀疑到这方面。
应该只是性格如此,或许他在等一个机会。
一旦江宁城被攻破,出于决战金陵城的考虑,自然会加紧攻伐进度。
谁都清楚,在拥有檀道济镇守的句容城,不是林冲和卢俊义能攻破的。
一日之后,乐毅再次攻城,十万大军齐齐出动,同样是南北两面夹攻。
只是这一次,蜀汉却折损了一员武将,韩延寿在攻伐途中,被檀道济抓住机会斩杀。
五人试探组战死一人,攻城速度也跟着减慢。
实际到了这个时候,林冲等人已经开始心生怨气了。
连续三攻打,作为先锋军主将的魏延竟然迟迟没有动静,一直不愿深入句容城下。
如果有他在,即便无法直接斩杀檀道济,但至少能保住韩延寿。
而且这种试探性攻击可一可二不可三,林冲自知实力差距,在攻城的过程中,本来就消耗体力,十分武力只能发挥出七八成,面对以逸待劳的离体境武将檀道济,最多坚持几个回合,一时不察,被直接斩杀都有可能。
如果对方有意“蹲守”,总能找到机会,韩延寿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时来到主帐前,鲁智深一脸愤愤之色,径直走入大帐内,对上首的乐毅行礼道:“大帅为何不愿总攻?仅让我等去攻伐?若非如此,韩兄弟也不会战死,这仗打的真晦气!”
“鲁兄…将军不得无礼,大帅自有考虑,岂是你能置喙的?”
林冲一听却是急了,连忙将鲁智深拉住,随后对着乐毅行礼。
他虽有不满,但也不会直接顶撞乐毅,这在军中是大忌,直接将你斩首都不会有人同情。
他和鲁智深、卢俊义、燕青四人同为“梁山派系”,平日里交流极多,感情自然要深一些。
此时看鲁智深出言不逊,心中大惊,拉着对方就要跪下。
见状,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乐毅却是摆手表示不在意,抬头看了眼一脸愤愤不平的鲁智深,觉得这裙也耿直,轻笑道:“既然鲁将军认为时机不对,本帅自然从善如流,今明两日便暂且休兵,众人回去好生休养。”
“大帅……”
“退下吧,莫非要违抗军令?”乐毅令道。
“是,末将这就退下!”林冲一声苦笑,当即拉着鲁智深走出帐外。
等众人退去,一直没有出声的魏延却开口了:“大帅可是有所顾忌?”
“并非如此!”
面对鲁智深,他可以不做解释,但魏延不同,这是副将,于情于理都需解释一番。
“林将军等人身为前锋,所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