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凡、罗秋烟和龙修远三人展开轻功提纵之术,一边疾行一边交谈,不知不觉间很快便来到了位于秦岭云门正东侧的演武堂。
三个人刚刚来到偌大的演武堂正厅,便见门口“签到处”坐着的两名中年男子当中,其中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并且袖口边上还绣着滚金龙纹的那名男子大手一招,正色道:“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晚才来,快过来赶紧签到吧!”
“爹,姨丈,修远在这里给您们请安了。”龙修远应声向前,当先来到了签到处,对着黑衣中年男子和另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赶忙行礼道。
“大姑丈,二姑丈,秋烟也给您们请安了!”罗秋烟一个箭步紧随其后来到签到处,对着二人行礼道。
“爹,姨丈,您们好,一凡给您二位请安了。”云一凡也大迈步来到了签到处,向着白衣中年男子和黑衣中年男子行礼道。
一边看着三个人挨个在签到薄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后面签名,那名白衣中年男子笑着问道:“修远,秋烟,一凡,以你们三人的脚程,确实应该早些时候便到了,却怎么现在才来?”
“要不是一凡哥哥又在发呆,一直等到人都走了以后我们才出发,我们估计早就到了呢!”罗秋烟笑颜如花,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随口回道。
“噢?”白衣中年男子和黑衣中年男子同时做声,前者是了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后者则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秋烟妹妹——”龙修远十分轻声冲着罗秋烟示意了一下。
“怎么了?”罗秋烟后知后觉地回应了一声,然后才顺着的示意以及眼神看向了云一凡,却只见云一凡正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顿时便明白了龙修远是示意自己不要随便把云一凡的心事说出来,特别是说给长辈们知道。
那边,白衣中年男子却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见他淡然一笑,冲着云一凡关切地说道:“一凡,是不是还在为突破壁障一事而担心?”
“爹,孩儿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云一凡慢慢抬起了头,向着白衣中年男子郑重地说道。
“一凡,别太担心,也不要有太大压力。”白衣中年男子依然是一副淡然却又带着关切地说道,“武道修炼,有时候也是急不来的,你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了——
“真的能够早日破除壁障当然更好,但如果确实最后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才能有所突破,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磨练。
“武道一途并非一路平顺,若能因为提前多经历一些挫败而打磨出了一副更加坚韧的耐性和坦然的心态,却也会对于今后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帮助。
“想当初你娘和我为你取了‘凡’字作为名字,就是想要告诉你,即便平凡一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凡事千万不可太过苛求自己。
“只要能够尽自己所能去尽力一试,无论是从平凡当中脱颖而出从而卓尔不凡,还是最终依旧只能归于平凡,便都不必遗憾了——因为你已经尽力了。
“一凡啊,如今的你,已经足以让你娘和身为父亲的我感到骄傲了,而且我们也都看到了你的分外刻苦,所以你究竟能否在近几日内有所突破,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你娘和我都希望你能够放下过重的压力和负担,只需顺其自然就好。”
“谢谢爹,孩儿知道了。”云一凡脸上的那一丝丝凝重终于慢慢开始褪去,微笑着回答道。
这时候,又有几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来到了演武堂,正在向签到处这边走来。
“行了,一凡、修远还有秋烟,你们三个先进去吧,抽签就要开始了。”白衣中年男子对三个人微笑着说道。
“是。”云一凡、龙修远和罗秋烟应声道,然后便一起继续往演武堂正厅里面走去。
一旁的黑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继续向里面走去的三人,转过头来向白衣中年男子道:“清和,一凡是不是遇到了初境中期极限壁障,但是却又迟迟不能突破?”
白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噢,怪不得呢!”黑衣中年男子一副恍然大悟,道,“算起来,本次大比结束之日恰好也就是一凡的生辰了吧。”
“确实如此。”白衣中年男子笑了笑,道,“所以这孩子才会有些担心。不过看刚才,他应该多少也会坦然一些了。”
“如此就好!”黑衣中年男子也笑了。
那几名十二三岁的少年也来到了签到处,挨个在签到薄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完成了签到,然后便赶紧往演武堂正厅里面继续走去。
“文胜兄,本次参加大比的弟子已经全部到齐,我们一起进去交代一下吧!”白衣中年男子一边收拾好签到薄,一边对黑衣中年男子说道。
“也好。”黑衣中年男子应道。
于是,两个人便也一起向着演武堂正厅里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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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并且袖口边上还绣着滚金龙纹的中年男子,正是龙修远的父亲龙文胜;而另外一名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则是云一凡的父亲云清和。
云清和今年四十岁,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初境后期上层;龙文胜今年四十九岁,更是已经达到初境后期上层的极限,正处于凡武登峰之境前面最后的壁障。
不仅如此,两个人的妻子以及罗秋烟的父母也都是初境后期上层的修为了。
除了罗秋烟之母林飞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