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脸上一白,跺了跺脚又回到了六娘的身边站着,愤恨的看着燕副将离去的身影。。. 。
六娘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告诉清水不要再送帕子了。
这定情之物,还是送点耐脏的东西比较好。
李谦泽换了衣服出来,满意的看着丫头们走来走去,专注着伺候着六娘,一旁的管家上完了点心,站在一旁说道:“将军,易夫人,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拒说。”
六娘看了一眼这管家,连他都这么会看脸‘色’,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如此一来,这个李谦泽更是该知道,那他怎么还不顾廉耻当众和自己拉拉扯扯?
六娘笑着点了点头,拿着茶盏抿了一口,偶然抬头,看着李谦泽眼里的欣喜褪去,转而是柔和的看着她。
六娘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便开口说道:“李将军,今日在街上,还多亏了李将军相救了。”
要不是他,那大盆水可就泼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顾如婧还真是够狠的,在那么多人丢人,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李谦泽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是‘波’澜不惊的轻盈,“我叫李谦泽,你可以不用叫我李将军。”
可以?这是给她选择的余地了,可是怎么这语气听着不像呢?
六娘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是,听闻将军和公主好事将近,还未来得及恭喜,以后定有大礼送上。”
李谦泽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旁边还笑着的老管家顿时敛了神‘色’,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刚刚还好好的,难道这易夫人真如传说中所言,失忆了?
看这李谦泽闹腾的,也难怪夫人和李大人能够焦头烂额了。
“长宁,我不会和公主在一起的。”
六娘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难道他知道公主和长安的事情了?
“李将军,公主是个好人,她以前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人要向前看……”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李谦泽没等她说完,就断她说道。
六娘愣了愣,“我……我只是听公主提起一二,她也有悔过之心……”
看着李谦泽越来越冷的脸‘色’,六娘忽然意识到,也许李谦泽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都快要不打自招了,这不是毁人姻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没说,李将军,我先告退了。. ”
说着,就要站起来。
“长宁,其实我们以前认识的,你不用躲着我。”
六娘一听,诧异的看着他,且不说自己没有丝毫的印象不说,自己以前怎么会认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
李谦泽哪里知道六娘正在腹排他,还温和的看着她,“我和翠莺还有你身边的人一样,我们都关心你,你不用躲着我,你忘了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可以。”
六娘抿了抿‘唇’,难道顾如婧说的是真的?自己和李谦泽真的有关系?
她苍白着脸‘色’看着他,试探的问道:“可是我想不起你。”
李谦泽眼底里溢满了柔‘色’,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可以问问翠莺,我不会骗你的,我们真的认识,你想不起我没关系,你每天都忘记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每天都过去找你,重新跟你认识。”
六娘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满是诧异和吃惊,看李谦泽的样子,自己跟他的关系分明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自己不是死了丈夫吗?怎么还会和这个人有什么牵扯?
六娘怔怔的看着他,站着的‘腿’都有些颤抖,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驸马吗?你不会是想陷害我吧,是谁派你来的?”
她左思右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假的,也许是顾如婧使的苦‘肉’计也说不定。
李谦泽一听,眼里的柔‘色’一瞬间的凝固,然后慢慢的退去,旁边的翠莺差点晕倒,被这两个人的气场刺杀的体无完肤。
“长宁……”
“将军,‘妇’人的闺名可不能随便‘乱’叫,请您自重。”
李谦泽顿了顿,还是不死心,走过去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们太生疏了,以后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还能记住我。”
“记住你我也不一定能想起来你。”
“那就更好了。”李谦泽随口答道。
六娘一愣,转而看着李谦泽诚恳的目光,忽然外面的老管家急匆匆的赶过来说道:“将军,不好了……”
李谦泽痛恨的看着他,这个坏了气氛的老头子,这是不懂眼‘色’了。
李谦泽沉声问道:“什么事?”
“将军,刚刚李府传来消息,说是咱们……咱们秀带着行李逃婚了……”
李谦泽脸‘色’一冷,目光蓦然的凝聚着寒气,“派人去追了吗?”
“追了,可是丫头说昨晚就不见人了,可能是昨晚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可怎么是好?节度使的公子就要赶来商议婚期了,要是知道了秀逃婚,传出去,可就没脸了啊……”
六娘也跟着想起来,昨日她在宋岩之的‘门’口听到的,李欢欢不是说要等宋岩之去提亲吗?为什么又突然决定逃婚了?
难道她知道,宋岩之根本就不会去,所以干脆就自己走了?
可是这一走,惹出的祸事可收拾不了了,节度使的公子,就是世子,半个土皇帝,身份何等的尊贵,现在被放了鸽子,人家这张脸可是保不住了。
要是能悄无声息的把李欢欢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