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殿内后几个小宫娥皆低眉顺眼地向他们掬礼,并在请示了龚淼后很快地布置了一桌的佳肴。
倾刻,廉易便把以住对龚淼的感觉改观了五成,并在心中深深地向赤骞道了个歉。他可没有违背君子之约,实乃助人为乐也。
辛籽翎坐在桌边接受着龚淼对她不停地布菜,心中颇感慨。说来这一处这么好,他本可在这处极好的过着日子,却因他表妹许是个贪图权势的女子背弃了他而一心求死。辛籽翎心中为龚淼感到难过,为了这样的女子值得拼掉性命去捍卫吗?
但为了他的这一份坚持,她得站在他这一处再为他好好争取一下,实在不行也要想法帮着他抽身而出。
安顿下来的第二日,龚淼已大好,问了才知他已服下解药,现下已无大碍。
辛籽翎甚欣慰,虽天色还是一派灰蒙蒙的,但也同意随着龚淼一同在他的宫殿外四处逛了逛。二人做戏唱全出,手拉着手不时交头接耳的样子可以用招摇过市来形容。
在他们这处,所有见到辛籽翎的人都称她一声夫人,似乎在这里随意找个女子做夫人是很平常的事。她每每笑得尴尬,龚淼却表现得极为淡定。若遇到此种事情时他一定当着来人帮她拢一拢衣襟再爱怜地抚一抚她的额发,弄得她老是浑身不自在的哆嗦一阵。
第三日,鬼域的所有人应该都晓得了有她这么一个存在。
她独自回寝殿的时候便听到有小宫娥在细细的咬耳朵。
她听得挺真切,只听到一个说“这个女子确实美过谁谁,跟上一个皇子倒也算有福”。
另一个说“她不过是个皇子寻来的玩物,眼下不正当红吗,夫人也不过是叫着顺她的耳。说到底嫁于鬼君其实福气才大。”
又一人说:“你二人说什么酸话,皇子鬼君一个也不会多看咱们两眼,人家倒底爬到了大皇子的床上,你有那本事没有。”
那个谁倒底是谁?福气?是啊,龚淼如此爱慕着那人,那人却为了其它种种负了他这许多年的倾心付出。确是个没有福气的人。
至于这玩物……辛梓翎品了品,说的就是区区小女子她吧。她径直走回寝殿,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由着那几个小宫娥继续咬耳朵。几个人服侍她倒也妥帖,反正都是假的,且留点话题让她们闲来无事嚼上几日吧。
当夜,辛籽翎睡得正香,却被谁给摇醒了,睁眼便见着廉易对她作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看他一脸贼笑,她便料到有好事发生。
他背身出门,她迅速穿好外衫便出门与他汇合。
“做何?”她问道。
他笑着指了一指龚淼房间的方向。
现下他们三人同住在一个大院落内,也不知为何今夜院门外似乎无人把守。见廉易指向另一边龚淼的住处,她便知趣地跟了上去蹲在了龚淼的窗角下听墙根。
房内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悲切地说道:“你这样做,觉得我会开心吗?”
龚淼的声音说道:“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吗?你来不是因为还在乎我吗?”
女子又说道:“我们不要再谈这个事情可以吗?无论如何你也不可以那样做,我们是不可能的。”
男子的声音有一些狠:“为何不可,没有了他便可。这世上有几人知道此事,不过是你庸人自扰。”
辛籽翎冲廉易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二人所言做何,但是可见这个计策是收到了效果。这屋里的人听便是龚淼的那个表妹。
屋内突传来一阵衣衫摩擦的窸窣声和女子反抗发出的轻微喘息声。
辛籽翎脸一红,冲听得正好的廉易招了招手,见他没动,硬是拖着不情不愿的他一道回了。
此事,已见成效。下一步他们便可返回许都城外的那座仙山了。
龚淼的房内传来一阵吃痛的闷哼声,接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破门而出,却又被急腾出门的男子强拉住。女子奋力反抗并无什么效果,她虽努力挣扎却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几下便又被强拉了回去。可惜这一幕已回到屋内的辛籽翎并没有瞧见。她这会子正忙着在房间里教育廉易非礼忽视,非礼忽听。
“你不是也听得很高兴吗?”廉易无所谓地坐到凳子上伸手从桌上摸索到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故然不是听得很高兴,我那是要听一个究竟。”辛籽翎干咳了一声。其实她一个人去听那让人脸红的墙角倒也没什么,只是同一个男子一起去听这种墙角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故然她并不当廉易是个男子,可事实倒底摆在那里,人家妥妥的就是一个男子。
“听一个究竟也听得那般有兴致么?”他作死的继续说着。
“你才是,你何时有空来注意我如何在听。”辛籽翎又咳了一声,觉着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同一个男子再来讨论这些话题似有不妥,便道:“人家一个心甘一个情愿。你还是快些回去睡吧,不要每日睡到大天亮。睡醒就吃,吃完又躺着,跟猪没有两样。”
“难不成我还要跟着你们两人出去演戏?我才不去,去了也是演一个贴身侍从,我又不傻。”廉易打了个哈欠:“你说我们要不要提个要求再在这住上个几个月,这里还不错。”
反正赤骞熙近来也不会回来,一年嘛,还有半年多才到,这么早便回去过那苦日子多傻。
辛梓翎起身拉开个门缝四下看了看,催促道:“你先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