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二十七条矿道,被冯叔分为三组,单鹿独自一人搜寻“一四七”,“二五八”归冯叔与星海。
“三六九”系列矿洞中,有9个矿洞。先按规矩找完了最初三个,一无所获。
婉晴当时提议说不能这样挨着一个一个找下去,失踪人员晚一分搜寻到就多一分危险,应该先从可能性最大的开始找。
当时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才算可能性最大?”
婉晴当时笑着说:“遇到这种情况我喜欢赌。先找两个极端,要么挑一个看着最顺眼的矿洞,要么是感觉最危险,如果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两个人的生还可能就很低了”
婉晴说她的运气一向不错,于是婉晴就选了21号矿洞。
俩人一路上没有任何发现,走到了既定海拔落低差两百米位置,婉晴还不死心,说是处了赌运之外,她还相信直觉。
若是平时也就无所谓了,只是这一条矿洞实在越走越忧心,越是深处越是阴冷,却不同与寻常的寒冷,是一种比寒冷更加孤寂的阴沉。
当下想到萱灵与岐月湫失踪,又加上休岳不知所踪,已经走丢了三人。
如果两人贸然进入矿洞之中有个什么闪失,那么岂不是给另外的三人乱上加乱吗?
即便不按规矩出牌,要赌那一两分运气,那么首先也得给冯叔三人打过招呼,即便进去之后没有任何发现,好歹也不至于让冯叔觉得“又失踪了两人”。
在两人敲定细节的时候,这条极宽并且无限向下延伸的矿洞之中,突然传来了动物活动的声音。
空旷的矿道之中,落针可闻。
那突兀而来的声音,如同巨山坠沉大海,溅起万丈波涛,一瞬间就牵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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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那人提在手中,而那人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由于脖子被紧紧锁住,导致双耳刺痛嗡鸣,根本分辨不出任何的声色,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在被拎起来的那一瞬间,工兵铲就已呼之欲出。
可听见对方的威胁之后,又悄然妥协,因为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直觉,如果动手的话,真的会死掉。
这种危险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上一次被凶尸提在手中,只觉得黑暗中这个男人比那凶尸还要可怕。
只听婉晴在一旁试探道:“休岳大哥?!”
这一瞬间又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刚刚那人说话的语气∮钟胛医哟ス的休岳完全相反。
心目中那个休岳极其平和,就在质问自我时,那捏在脖子上的手竟陡然一松。
婉晴打开手电,只见休岳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站在身前。
休岳肩头扛着一个人,看穿扮像是岐月湫,只是不知死活。
休岳又恢复了平常的随和,抱以歉意一笑。
随后神色陡然冷峻,沉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外面详谈!”
休岳说完之后,大步离去,我与婉晴二人快步跟上。
休岳没拿手电,也没有背包,在黑暗中扛着一个人来去如风,瞬间就没了身影。
等我与婉晴出21号矿洞的时候,正好看见单鹿从另外一条矿道中走出来,整个人愁眉苦脸。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单鹿转身就想进入矿洞中继续搜寻。
婉晴连忙上前叫住,说是休岳有发现,自矿洞中背出一人。
三人来到主矿道的入口处,只见岐月湫被休岳平放在地上,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岐月湫的脸上。
岐月湫脸上似有泪痕与血迹,休岳用树叶掬来清水,正在用衣角轻轻擦拭。
岐月湫似在沉睡,只见呼吸沉稳有力。
单鹿欲言又止。
休岳背后如同长着一双眼睛,摇头叹息道:“找遍矿洞都寻不见,至于种种境况遭遇还得问岐姑娘。”
单鹿点头不语,转身走进矿洞,似去等待冯叔星海二人出来。
休岳将树叶卷成圆筒状,手臂将岐月湫后脑勺扶住,反手将岐月湫嘴角分开,然后将水滴进嘴里,同时手臂微微晃动。
岐月湫将水“饮”完,休岳将岐月湫平放在地上,拈着那一张树叶念道:“春残花未落,一朵伴春风,不好也好。”
在休岳的示意下,我与婉晴盘腿而坐,谁也没有开口。
休岳看着我手中的手绘纸,眉头皱了皱,“可否借用?”。
休岳接过图纸后,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猛然开阖,随后笔尖不离纸,描绘出一幅极其复杂的地下矿道图。
休岳绘图没有惊艳二字可言,有的只是一目了然,即便是再复杂的路线图,在休岳一番描绘后,极笨的人也能看懂。
只见主图上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矿道,矿道两边又分出数十条分支,条条分支毫无规律可言,有的延伸极长,有的极小,有的相互贯通,还有的以虚线表示断断续续。
总之长短不一,宽窄不定,而图上所绘的的每一条路线,很明显都是休岳探过的道路。
休岳停笔后,俯瞰全图,似乎还算满意。
最后用一支不同颜色的笔在图纸上游离,将去过的路线先后顺序全部连通起来,只见路线极其复杂,却从未多浪费一步。最后在一条矿洞末尾画了一个圈,终于说道:“岐姑娘在这里。”
按照休岳的意思,这幅地图的真实地点距离目前众人所在的位置,起码有四百米的高地差,也就是距离那条主道。
至于身上的血迹,是黑暗中被利石不小心所碰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