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休岳如何得知这些秘密,但终究忍住没有追问。
因为两人接触有限,现在也顶多算认识而已,况且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问多了反而容易画蛇添足。
思考间冯叔几人已经到了,我见到单鹿毫发未损的出现在此处,心中大定。
众人终于汇合在了一起,不过却出奇的默契,谁也没有多问,不过从冯叔几人茫然的眼色中,我已经猜出了十之七八。
不过碍于此地并非说话的地方,所以众人最先商量的竟是如何安顿下来。
见众人谈到这个话题,我才不经意的看看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众人赶路一天实在是累了,即便是单鹿这样的铁汉也面露疲惫,更别说其他几个女子了。
而休岳实在看不出他的底子,他的面色时好时坏难以捉摸,对于众人的提议似乎也并未觉得不妥,所以大家便商定在某处扎帐篷。
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既然休岳都默认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至于在何处扎营地,这倒难不住我。
小时候这深山老林中还有一户人家,是护林员,世代都在这里守林子。
爷爷叫苍千里,孙子叫苍槐北,有小道消息称,两人是当年苍云坪遭难后的幸存者后裔,不过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爷孙俩便搬走了,而我也没再见过他们。
算一算时间将近十年了。
两人住过的木房子早已经塌了,我自然是知道不能领着众人住荒宅的。
不过爷孙俩得从我们村子里买米,他爷爷年纪大了便让他孙子来,久而久之我便认识了。
这苍槐北年纪比我稍小,胆子却极大,十来岁便能扛着一二十斤米走夜路,灯都不用提的。
关系熟络之后,一般我都叫他小苍。
小苍每次来易米,家里总是会多做些菜,米也会多给一些,所以在那一段时间里不知不觉成了很好的朋友。
所以便约定有机会要去他家,而他也给我绘制了详细的地图。
因为小时候大人都不会涉足这个地方,更不允许我们去。
可孩子的天性,便是越是禁止的东西越想尝试。
有次隔了一两月没有见他来,便偷偷的跑了出来,然而却走岔了道寻到了那处铜矿洞。
当时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相对于我的平凡生活,我更喜欢他口中的各种鬼神禁忌,以及这深山老林中一些独特的见闻。
而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正是小苍曾经给我提过的涯岩洞。
这处涯岩洞据说是因为一年下大雪,他们的木屋被雪压垮了,两人避风雪时发现的。
又因为小木房修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便住在哪里。
小苍怕我寻不见,便用棍子在地上画了张地图送我,想不到今日会已这样的方式履行当年的约定。
确认好方位,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果然寻到了那出涯岩。
只见树遮藤拦,几乎与山壁融为一体,若没有任何指示,即使打眼前经过也定是发现不了。
拨开青藤,只见洞中二十来平,容下我们几人已是绰绰有余。
洞内还算平整干燥,难得可贵的是洞内还有一处滴泉,其下还有一个大坑,坑中盛满了清泉,想来是苍木爷孙俩的杰作。
众人见此处竟别有洞天,皆是啧啧称奇。
不过由于超负荷的跋涉,皆是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所以便十分默契的各司其职。
萱姐,冯叔,星海三人负责搭帐篷。
单鹿,休岳和我负责拾柴生火。
婉晴同月湫二人负责分配伙食。
几多分钟过去,众人都围火而坐,而至于饭菜则是用锡纸打包好的,只需要放在火上烤一烤便能吃了。
众人个个吃得狼吞虎咽,这可比如同嚼树皮一般的牛肉干强多了,一边吃一边交代了一番各自的遭遇。
冯叔几人简单一提,我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早先我同婉晴发现的营地,并非是休岳几人的,而他们自始自终都在约定好的地方等我们而已。
因休岳几人白日进山,所以并没有看见灯光。
众人扎好营地见我同婉晴二人久久不来,担心我二人出意外所以便折回来寻找。
却发现藏在山壁间的营地,进而发现帐篷内的纸条。
同时也误以为是我同婉晴二人的帐篷,误以为我同婉晴进山是为了寻狍子,虽责备冒失,不过出于安危考虑,还是向深山寻来。
众人一路寻来,休岳远远看见我同婉晴二人生起的大火,担心有什么变故,所以便一个人先赶来了。
我们两队人马,均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心中都暗示自己,这深山老林中定无他人,不曾想这林中确实还有旁人。
我和婉晴二人心中再无疑虑,便将两人一路上的遭遇简单的捋了一遍,一旁还有婉晴查漏补缺。
不过关于天心和罗盘的事,我与婉晴均极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相对于我与婉晴的离奇经历,休岳六人倒是要顺利得多了。
当听到亡蝶的时候众人还啧啧称奇,不过当听到阴兵时众人都是愣了一愣,脸色有些难看。
讲到后来所遇到的种种怪事,气氛愈发紧张,特别是萱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其余几人也面面相觑、各抒己见,唯独休岳脸色平静。
那表情似乎在说:“这些算个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