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场景变幻又逃到了悬崖地地方,毫不犹豫地又跳了下去,可能是太困了强烈地跳楼感竟然没有让我醒来,在梦中跳入了滔滔不绝地大河之中,此时才想起并不会游泳,河水不停地灌入口中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呛醒了……
艰难地睁开眼就呕出一口水来,老玄就在一旁,原来此时正好处在二十平米上下的墓室中,不过看到我俩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老玄不知从什么地方捡的破碗,正保持着灌水的姿势。
墓中怎么可能有水呢?刹那间就腾身站了起来冲老玄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不会让我喝的尿吧?”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旋即无奈道:“好吧,喝了就喝了,不过可不能同其他人讲!”
老玄认真地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若是平时老玄定会取笑我一番,不过此时老玄似乎没有开玩笑的闲情逸趣,似乎在说“也许我们根本出不去!”
老玄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顺势看去只见角落里竟然有一个直径一米大小的深潭不停地冒着水,这水潭虽然在不停地向外冒水不过始终和这个地面保持着同一高度。
举目看去这里还有另外两口棺材,一口体型巨大的石头棺椁,以及角落中的一口黑漆棺材,好奇之下忍不住瞟了两眼,石头棺椁如同被盗过一般,棺材盖躺在地上,棺内空空如也,那黑棺面前用木头立了一块墓碑,碑上仅五字:“张正国之墓”。
字并非书写而成,乃是精心雕刻,笔锋从一而终始终不曾断绝,似乎要表达对已逝之人的牵挂,只是不知这张国政何许人也,为何没有半分印象?这两口棺材显然不是同一时间的产物,因为那碑文用的正是简体中文,乃是近代产物。
见状不由狐疑问老玄道:“你知道张正国是谁吗?”
不见老玄回应,回头去看却吓个半死,老玄竟然消失了,空荡荡的墓室之中只剩下一人两棺!
担心老玄出了意外,扯着嗓子喊了几句,仍然不见回声,思索之间怦然一声枪响。
遁着声音寻去,果然在那水潭不远处到了一条隐藏的通道,老玄的手机在我这里,他的探险灯也应该是没电了,但不明白老玄为什么摸黑出去……
走出几步老玄迎面走来,惨绿色的灯光映在它的脸上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加之他脸色苍白无血,乍一看还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在老玄的示意下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老玄将手中的重物扔在地上,我这才发现是一只干瘦得不像话的“鬼脖子”。
鬼脖子腹部大面积流血当是被鸟铳给打了,身体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但它的身体尚且还有余温,老玄看出我的疑惑终于解释道:“这就是刚才吓你的怪物,当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也差点被吓懵,不知道是什么种类……它们的学习和模仿的能力很强。它的面部似乎能够随意变幻形态,大概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组织所构成的,方才你在四处查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它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你的身后,而且学着你的姿势、一举一动……最后大概觉得无趣,想要杀死你了……猎枪属于散弹枪我怕误伤你,所以也只能干着急,最后关头似乎发现了我就跑了,这玩意非常记仇,这一身伤大多是它们留下的,我怕它出去搬救兵所以也没来得及通知你就追了出去……”老玄状态十分不好,似乎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说话极为吃力。
走到这一步境地,如今也没想着在对老玄隐瞒什么,当下就讲了在三阿公还在世时的事,也就是说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老玄昨天遭遇到的生物,都是鬼脖子,而不是三阿公口中的木雕!
老玄听完之后出乎意料的淡定、缄默。
听老玄说起来这鬼脖子会易容,倒是也提起了几分兴趣,原本近乎常人大小的体态此时已经缩水了三圈不止,就如同人死后血肉消融,片刻间变成了干尸。
它的身体结构像极了人,可能是因为长期生活在地下,手已经退化成了爪子,宽大有力,当然最想看的还是它的脸,毕竟这天生的易容术早先把我吓得够呛。
定神去看,发现它的脸有许多堆叠的皱褶,甚至能够看见它皮下的毛细血管,出于尊重并没有去触摸它的脸,只是尽量凑近了看,近了却看见了它的眼睛有些诡异,它的眼睛只有正常人一半的大小,此时它的眼睛是半闭着的,我当是它不甘心所以死不瞑目,岂料在它的眸子之中看到了自己,死后的动物眼神会涣散,根本不能聚焦,这是炸死!
光线照在它的瞳孔中发出一闪而逝的强光,出于本能向后一退,那早该死去的鬼脖子猛然睁开双眼,一只巴掌就向我脑门拍来,爪未到劲风先至,感受到它的力度心已然凉了半截,若这一巴掌任它拍实在了非得被削去半个脑袋不可。
那爪子后发先至,慌乱之间已然是避无可避,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去挡,虽然避过了要害,却结结实实地挨在了手上,一巴掌就被它拍在了地上,只觉得手臂钻心的痛,随后便是疼到了极限的麻木。
那怪物见一击得逞,便欲乘胜追击,翻身一跃就像我扑来,正所谓狗急了也跳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吃那五谷杂粮长大的七尺男儿,见那怪物下了死手,心中也蓦然生起一股戾气,正是你死我活的路数,双腿一曲一弹,结结实实地踢在了它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