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蕾跟贺新聊了很长时间,无意中一扫手表,才惊觉打扰到人家休息了,她连忙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去年你和周讯、陈昆一起主演了由戴斯杰导演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前几天我采访周讯时,她说如果现实中让她选择,她一定会爱上你,对此你怎么看?”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演的是一个暖男吧。”贺新笑道。
“暖男?”
元蕾愣了愣,随即根据字面意思反应过来,不由笑道:“你这个比喻挺形象的,是一个能给人温暖的男士吧。”
贺新这才意识到,这年头还没有暖男这种称谓,他想了想道:“这个暖应该是情感上的暖,心理上的懂得。就是除了会照顾人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够很好地理解和体恤别人的情感。”
“那现实中你会爱上她吗?”
这个问题元蕾有意埋下一个坑,因为她没有特指是电影里的她还是现实中的她。
贺新也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笑道:“你这可不是最后一个问题。”
元蕾歉意的笑了笑。
贺新当然不会去踩这个坑,很直白道:“不会!”
“为什么?”元蕾又忍不住追问。
“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你们这部电影中的爱情是怎么样的,但我还是想问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爱情?”
“呃……”
他喝了口茶,沉吟道:“应该就是两个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吧。”
回答完这个问题,看到元蕾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才忍不住道:“元记者,差不多了吧?”
“啊?”
元蕾噗嗤一乐,关了录音笔,笑着抱歉道:“哦,差不多了。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说着,便起身告辞。
“哦!”
送到门口的时候贺新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红姐在电话特意关照的,说是行规,类似车马费、公关费之类的。足足两千块,说实话,在装的时候,他还很心疼,要搁以前那是他每天风餐露宿,辛苦一个月才能挣到这么多。
元蕾果然没有推辞,笑了笑,很熟练的收了起来。
回到房间,元蕾冲了个热水澡,洗去满身的疲惫,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打开录音笔把刚才的采访又仔细听了一遍。
如果说之前在片场贺新给她的印象是认真的话,那么今天晚上的对话,又让她认识了一个平实、真诚、直爽的贺新。
入行这两年,她采访过的明星很多,象贺新这样的还真不多见,一点都不装,跟个普通人似的。尤其是录音笔中放出的他最后的一句话,他向往的爱情就是两个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一点也不象一个才二十一岁年轻人说出来话,倒是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而且今天的这段采访,把她原有的想法全都推翻了。
她又意犹未尽的听了一遍录音,沉吟片刻,终于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标题——从草根到影帝,一个野蛮生长的贺新。
……
让贺新感到意外的是元蕾第二天居然没走,恰好他也没戏,就陪着这位自称第一次来丽江的姑娘到老城去逛了逛。
在没有录音的情况下,他还是挺放得开的,两人聊了很多,除了涉及到感情方面他依旧保持谨慎之外,其他方面基本都聊到了。同时从侧面他多多少少也对元蕾有了一些了解,感觉这姑娘还不错,对自己的事业挺有追求的。
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一个有追求的人,总是会有底线的,倒不用担心她会瞎写。
元蕾又住了一晚,该聊的基本都聊透了,这次采访对她来说也相当成功,第二天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对于贺新的日常来说,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在丽江这座小城又拍了半个多月,然后转场去西双版纳。期间又来了几拨采访的记者,刚开始他还象接待元蕾那样接待他们,但来的多了,翻来覆去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问题,他就感觉烦了,更关键是每次有记者来都得给车马费,这钱花出去实在是心疼,于是就打电话给红姐,谢绝一切采访。
孙丽经过适应期后,表现愈加熟练,这姑娘的表演天赋惊人,哭戏再也不用借助眼药水了,这眼泪说来就来。
《玉观音》这部戏的主角其实就是她一人,贺新和佟大伟名为男主角,到底都是在帮她搭戏。他们两人包括扮演潘队长的杜原和演铁军的房子兵,几个人加起来的戏份才跟她相当,所以几乎每天都有孙丽的戏,而他们这些男人则轮流上场。
除了因为佟大伟的档期问题,把他在云省的戏份集中拍摄完之后,丁小黑把其他人的戏份安排的比较均匀,所以贺新很轻松,每天一两场戏,偶尔还能歇上一两天。
西双版纳的气候要比丽江怡人的多,哪怕是一月份,这里的气温都二十度上下,偶尔能达到二十七八度,感觉跟夏天一样。
这里除了风光秀丽,气候怡人之外,吸引贺新的还有满大街的玉器店。一开始他对柜台里摆着的标价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各种玉器感到很不可思议,结果开口一问,价格如雪崩似的往下降,讨价还价到最后,往往是标价的零点几折,这样一来他反倒是不敢买了。
回到剧组一打听,之前为了勘景、搭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