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聊到黄巾军首领张角时,朱儁感叹道:“张角,真是不择不扣的野心家,谁能料想到,以前还是一个小小人物时,张角居然开始隐忍起来,并用了多年,弄出了祸及天下的黄巾暴动,真是罪该万死。”
皇甫嵩如何会谈论这些,他自从被任命为主将后,可是夙兴夜寐的,一直尽职尽责,因此,此刻心忧着说道:“张角此人,我们都是官员不宜评论。我担忧的是,我军被困长社城太久,还不知道,冀州的情况如何?那里可是张角的老巢。”
吕布说道:“据探子新报,北中郎将卢植大人出军以来,是连战连胜,现在已经把张角及带领的黄巾军逼进了广宗城,并且在广宗城外对垒起来了。”
“除此之外,东郡有卜已,南阳有张曼成,他们蛊惑了许多百姓,都是黄巾军的主力军队。”
皇甫嵩开心道:“张曼成和卜已两人,在被围困之前,我就听过。”
“如此说来,我此去冀州,恐怕不是去救援,而是去争功了。这样看来,天下是否能迅速安定,还得看公伟了。”
朱儁见此,并不避让,而是自信满满地说道:“左中郎将放心,我有猛将孙坚辅助,而且,到了南阳之后,会联合南阳的官兵,这样一来,定能剿灭张曼成。”
皇甫嵩脸色红润了不少,眉目舒展地说道:“嗯,真如此行事,公伟至少能压住南阳的黄巾军,南方我就放心了,我去冀州,又有吕将军相助。当然,吕将军部下皆是骑兵,行军迅速,在安置完黄巾降卒后,还是可以和我汇合。”
吕布听了,立马就想到黄忠的家人和马钧,如果皇甫嵩把自己的兵马都当做骑兵来安排,可能会坏事,就咬牙说道:“启禀左中郎将,末将会去支援广宗的,只是新收了一员将领,而将领却带有家眷,还需要随军同行,恐怕不能与中郎将同行了。”
闻言,朱儁摇头不语,而皇甫嵩却说道:“没想到吕将军,还会有这等际遇,既然如此,便罢了,现在冀州的局势,暂时还算明朗,吕将军自行去吧!”
吕布回答道:“吕布,多谢中郎将体谅。”
不过这时,一个满脸汗水,且慌张着的士兵,在堂外喊着。
“报,城外来了只军队,自称是骑都尉曹操,奉命前来支援长社。”
吕布见此,立马说道:“两位中郎将,吕布先告辞了。”
皇甫嵩心情好了,也大方地说道:“去吧!明天给你黄巾降卒时,我会给你书信。”
辞别皇甫嵩和朱儁,吕布骑马来到城门外,看见一队人马,吕布顿时明白,这可能就是曹操的军队了,只是,怎么没见曹操呢?难道曹操在军队中间。
吕布回营地后,主要让士兵们收拾行装,做好出发的准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吕布带着三千骑兵,向长社城进发,路过长社城郊时,发现路边草坪上,临时搭建起了高台,吕布知道这是皇甫嵩用来誓师的,看来,皇甫嵩真的要援军冀州了。不过,这些与吕布并没有关系,只是看看罢了。
吕布来到城门口,便见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众多黄巾降卒,分布在道路两旁,被官兵看押着,在人群中间,有许多空出的位置,都挖起了土灶,而且是烧过火的,有些还有烟雾,看得出来,这些黄巾降卒,是在这里做饭吃和过夜啊!
降卒们精神普遍不好,不过好在降卒们都是青壮,抵抗力还算过得去,因此,都坐在干草上,交头接耳的。
“所有降卒都起立,集合!”
负责看押之人,见吕布到来,便高声大叫,声音盖压全场,让窃窃私语的降卒们,立马安静下来,开始听从安排。
这大喊大叫之人,其貌不扬,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低眉顺眼的,正朝着吕布走来,待来到吕布马前,便行礼询问。
“见过吕布将军,将军是来带走黄巾降卒的吧!”
吕布翻身下马,还礼道:“正是来带走降卒,劳烦先生等候了。”
“能帮助吕将军,是在下的荣幸,将军直接带走吧!”
吕布没有客气,翻身上马,驰骋到黄巾降卒前,大声说道:“各位莫要惊慌,在下破虏将军吕布,已经向左中郎将说明情况,并为大家争取到种地赎罪的机会,各位中若有相信吕布的,可以跟随吕布走。”
“吕将军,若是不跟着走,会怎么安排我们。”
吕布有点诧异,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这个,随后说道:“这个问题,在下并不能回答诸位,命运由自己选择,如果有人不跟吕布走,吕布又能怎样,不过还是要提醒诸位,有些路选择后,就不能由自己选择了。”
“愿意走的,就跟着,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吕布不会勉强诸位。”
吕布说完,策马而去,让骑兵来引导降卒,而吕布则旁观着。
他现在终于理解,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句话的意思了。
随后,绝大部分人,选择跟随吕布,而选择留下来的,大约有两三千人,吕布对于这些人的命运,大致能猜到,怕是会被祭旗的。
吕布带着大部队,回到营地后便开始拔营,接着大部队向长社周围的县城出发,开始安置降卒。
吕布说是说要安置在长社周围的县城,其实,吕布选择走的是,穿过中牟,和官渡,抵达冀州的路线,在这条路线上,遇到城池就安置部分降卒。
由于有皇甫嵩给的书信,再加上黄巾降卒中,几乎都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