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虽在幽州腹地,属于边关地区,但却是个两不管的地方,外夷管不到,朝廷不来管,又恰逢县令是一个好好先生,对于涿县的管理是,你想怎样好就怎样好,照一般人看来真是,县令无政绩,没有油水捞。
不过事无绝对,会有偶然,话说回来,正是因为县令的不管,商人特别多,所谓士农工商,在这个时代,商人就是追逐利息的代名词,是不受待见的,久而久之,被歧视久了,心里难免会压抑,不得到释放,甚至可能会崩溃,他们渴望什么,他们来涿县干什么,不就图个自由自在,县令此举,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
高顺在涿县街道上走着,眼前车水马龙,热闹得不像话,可他却无动于衷地沉默着,旁边高楼沉默得屹立不倒,他沉默得成了过客,匆匆忙忙,高顺来到县衙前,稳了稳略微忐忑的心,走向门卫,拿出以前县令给戏志才的凭证,那门卫也识得,放高顺进去了,门内很宽阔,高顺站着打量一会儿,想按照戏志才对他提及过的路径,自行前进,却不曾想,有小厮已经来到他面前,并开口说话。
这小厮行走看似麻溜利索,干净利落,不过举止却又处处透露着妖气,白皙中带红润的脸,他一张口对高顺说话时,就能看到唇红齿白,与高顺进来后见到的小厮们大为不同,他独特的嗓音,带着一点娘炮,有点嗲声嗲气地说道“你是高顺吧!我们家大人有请,还望一叙,请跟我来见县令大人”。
“多谢,我正是来拜访县令的,麻烦带路”高顺行礼打个招呼,便跟着尚未完话就已经捏着兰花指,掩面扭扭捏捏转身走的小厮,这小厮不知为何,脚步看似缓慢,却每步都能走出不短的距离,高顺也要用全力才跟上。
“我是专管县令大老爷生活的仆人,这些是应该的,将军的脚力不慢,居然能跟上我的舞步,我从小就喜欢跳舞,虽然别人都不能理解我,可我却练出一身轻身本领”小厮对着高顺说道,他可能是见高顺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而且本事不凡,就说了一些关于他的隐秘却不是不方便说的事情。
“没想到兄弟一身本事,我能走得快,全是自幼习武,后又在军中打磨练就的,一直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而且,我现在已经尽全力了”高顺有点脸红,自己好歹是军中过来的人,一向自傲,可现在还比不过这小厮,高顺能看得出来,这小厮还未尽全力。
“我也只是腿上的弹跳力强,真要比起来,体力肯定没有将军强,我这小小本领,也就只是能混点饭吃,上不得台面”小厮翘着屁股,搔首弄姿地说道,看得高顺色变,该不会是三观不正的人吧!
高顺闻言,停顿了下,可脸色不变,心里却惊诧不已,这是闹什么鬼,他没有再和小厮说话,也好在,这样过了一小会儿,已经看见县令,这县令长得像弥勒佛一般,笑嘻嘻的,对着高顺点头。
“小艾,你下去吧!我和高顺好好谈谈关于一些之前遗留的问题”县令对小厮示意,再度打量起高顺,现在县令眼睛炯炯有神,再不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认真说道“其实呢?关于你们接纳匪贼投诚又改编的事情,上面已经有指令,人员不能超过两百人,这还是你们剿匪有功,而且我竭力陈述你们是做生意需要护卫,所以顺便招收的结果,你们也是,匪贼这种事情也触碰,这是很敏感的事,一个不好,来个包庇贼寇,你们就是有百张嘴,都辨不清”。
“多谢县令维护,他们已经洗心革面,变成为了大汉的人口,都是大汉的人嘛!正好要招护卫,要加强力量携大势对付匪贼,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我们是绝无别的用意的,这点县令放心,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我还要在涿县做生意,怎么会自掘坟墓呢?”高顺摇头,急声辩解道。
“你说的这些别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实话说吧!我这县令是捐官来的,真想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只是当成搪塞,难办啊!总之,能留两百人来做护卫,这已经是体恤了,谁让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了”县令一脸为难,神色窘迫道“我也不能以公徇私,你们应该能理解”。
“也只能如县令所说了,我回去就遣散了护卫,我有点酒,晚上再带给县令大人,都是最新酿造出来的蒸馏酒,县令大人晚上休息前喝一碗,明天会更加精神,也能更好勤政爱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耿直的高顺,也学会打官腔了。
“最近我是心情欠佳,正在为此事懊恼,没想到你的酒会有这样的功效,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就却之不恭了,但,下不为例”县令摇晃着身躯,又停下点着头道“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在别的地方,也许我管不到,不过在涿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能够做主的,你无须担心”。
“高顺告辞”高顺见事情只能这样了,县令也只肯帮忙照看生意,也就萌生退意,向县令辞行。
高顺回到庄园,安排晚上为县令送酒的事宜,完了,才考虑护卫军的事情,按照护卫个人的功劳,能力等因素,挑选出两百人,其余的,就按功劳大小发放银两或五铢钱,一番鸡飞狗跳,才忙碌完,高顺急忙把留下的人登记造册,成为护卫军,再分成两队,一队留下,一队开赴客栈,接管防御,这时庄园的人少了,护卫军也就不用像之前,在住宿的地方搭建帐篷住宿,很多人挤在一个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