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原东伯国某郡有七彩光柱降世,有修者看见七彩光柱里面隐隐有人影降落。
七彩光柱的出现让人想起七年前的北山青光。
修者世界已有传言,上界又有人降临。
“莫非那七彩光中降临的就是太师?”王智图快步朝着大门走去,脸上都是喜色,白发苍苍,眼神明亮。
等王智图来到大门外时,正好看见杨祐从老牛身上下来,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王公!”
“太师!”
二人见礼,杨祐笑着搀扶王智图的胳膊,挽着王智图往王府中去,笑道。
“王公几年不见身体可好?”
“托太师的福。一切安好。”
二人边走边谈,一路笑语不断,穿越庭楼宅院,还是七年前的格局,未有改变。
“我曾经在王府住了三个月,现在想来如在昨日,历历在目啊。”
杨祐与王智图踱步到书房,其他人都被王府的侍女引到他处。
王智图摇头说道:“那时太师还是一个少年,现在却是一个翩翩公子,实在让人羡煞。”
“不像老朽我过去一天,就和棺材靠近一天。”
杨祐来到书桌前,正好看见桌子上有一个摊开的空白纸张,笑道:“王公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现在谈及死亡实在过早。”
杨祐从笔架上拿起一杆毛笔,轻轻蘸墨,神情专注的在白纸上写起字来。
王智图探头看来,只见那白纸上被杨祐写出一个‘寿’字,他看一眼就觉神清气爽,顿时年轻几岁,明己瓶颈都隐隐突破。
杨祐放下毛笔,笑道:“这个寿字就当做是当年王公教我识字的回礼吧。”
王智图看着寿字。先不谈这寿字神异之处,就单单说这个寿字笔法就青出于蓝胜于蓝,超他许多。
“这,这,实在太贵重了。”王智图两眼放光,上前细细观察那寿字,很是喜爱,等他凑近一闻,更是异香扑鼻而来。
“再贵重也比不得王公的授业之恩。王公还请收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智图小心翼翼的收了,白花花的胡须蘸上墨水都不知道。
“太师回来的也是巧了。”
等到王智图收了字帖,又与杨祐往茶室去了。
“哦,有什么事情发生?”
王智图捋了捋胡须,捋了一手墨水尴尬不已,最后也没管:“太师可还记得亦烟?”
“自然记得,孙小妹还曾与我在王公府邸住了三月。”
王智图点点头,满脸笑意:“过几日就是亦烟的大婚之日。所以老朽才说太师回来巧了。”
“大婚?”杨祐脚步一停扭头看他,满脸吃惊之色:“孙小妹好像才十四五岁,怎么就结婚了?”
“咱们这里女子十四五岁成婚倒也正常,再说亦烟与那人也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我府邸对面就是孙府。”
二人进了茶室,有侍从过来沏茶让杨祐阻止了。他接过泡茶物件,一边泡茶一边摇头:“还真是物是人非。”
“七年时光,旧景大有不同。”
王公摇头,闻言感触:“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
杨祐笑他:“王公还是境界太低。”
“江山也有衰老之时,天地也有败落之日。世上,谁能言不败不死不灭?”
王智图哑然,看杨祐泡茶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此中老手,不由苦笑:“我哪有太师境界?凡人罢了。”
杨祐大笑,将泡好的茶倒进茶盏中:“这茶叫五味。”
“还请王公细品。”
王智图端起品了一口,不由忆起青葱时光,少年鲜衣怒马,金榜题名。也有中年蝇营狗苟,欺下媚上,当得大祭酒一职。更有晚年迷了心智,一纸调令贬到宝乐城。
酸甜苦辣咸,人生百态,当真五味。
王智图老泪纵横,泪水顺着他脸颊不断滑下,沟沟壑壑,曲曲折折。
但是没过一会,他脸上的皮肤就变得紧致,皱纹消失,白发变黑,浑身气势一放。茶室中的东西被他气势冲的七歪八倒,只有二人之间的茶桌巍然不动。
却是王智图明己已过,达到修身境界。
“好茶。”王智图哽咽道。
杨祐看着已是中年模样的王智图哈哈大笑:“王公谬赞。”
“王公现在也可算fēng_liú才子了,走到街上也能迷倒一片。”
“比不得太师fēng_liú。”王智图哭中带笑,不敢相信。
又过几日,孙亦烟大婚。
男方是个孤儿,因此婚礼就在孙家举办,也算是入赘过来了。
杨祐依靠在王府的门前,季岳与杨文在他身后,老牛站在台阶旁。
“师父怎么不上前讨杯喜酒喝喝?”杨文眼花的看着对面那红红的装饰,听得里面喊声震天,饭香在街道上弥漫。
“你个贪吃鬼。”杨祐笑着打他后脑勺一下,从袖中摸出一个包子:“这包子胜过那些饭菜甚多,你尝尝。”
杨文看着包子热气腾腾,眼睛大冒亮光:“师父这变出包子的神通真好用,弟子想学一学。”
杨文接过杨祐手中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不由三两口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杨祐。
杨祐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这包子吃多不好,吃一个就行了。”
“至于这袖里乾坤的神通。等有机会我再教你。”
杨文高兴的点点头,感觉这师父真好。只要师父以后不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