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之中到处都是俄国军队,他们向着潮水一样,涌向了装甲部队,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武器。轰轰轰,不断有坦克被炸伤,突击队的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弹药也所剩无几。
这个时候,终于在远处出现了大量火把,张贺年他们骑着自行车终于赶了上来,所有的士兵第一团的士兵率先抛下了自行车,按照战斗队形,快速沿着缺口冲了进去。
张贺年急忙指挥着汽车,将牵引的火炮都送到前线,一门门重炮被架了起来,对准了俄国人的阵地。装甲部队虽然犀利,但是毕竟没有大口径的火炮,对于特殊的堡垒还是无能为力,而有了重炮的加入则全然不同。
虽然骑了一天的自行车,所有人四肢都僵硬起来,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战事紧急,每个人都顾不上疲惫,急忙将炮兵阵地构筑起来,一发发的炮弹向着俄国人就砸了过去。
黑夜中的炮弹炸开,一团剧烈的火光,比起最炫目的烟花还要迷人,只是每一团火花燃烧的都是生命,蜂拥而至的俄国人士兵被炸得七零八落,死伤狼藉。
这时候周子健带领着第一团已经冲到了坦克群的附近,陷入苦战的张廷枢一看后援终于跟了上来,他也是喜出望外。
有了周子健的帮忙,迅速将俄国人驱散了,张廷枢钻出了坦克,急火火的就找到周子健。
“周团长,后续部队都跟上来了么?”
周子健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鲜血,喘着粗气说道:“都跟上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当然是扩大战果了!”张廷枢急忙说道:“我计算了一下,俄国人的阵地纵深不到十公里,我们已经打穿了一多半,如果不能在今天夜里把防线打穿,我们就会陷入俄国人的三面围攻之中。只怕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张贺年带领着后续部队也赶了过来,一听张廷枢的意见,他也十分赞同。
“我也赞同,不过装甲部队大规模的夜战。我们还没有演练过,恐怕会有一些难度。”
“战场瞬息万变。要是什么都能提前准备好,还用我们这些指挥官干什么。”张廷枢信心十足的说道:“我们没有准备,俄国人就更没有准备,胜利绝对是咱们的!”
张贺年也是哈哈大笑:“二少爷就是有豪情,马上让弟兄们休息一下,两个小时之后,继续发动攻击。”
虽说是两个小时休息,但是能休息的只是少数人,所有的作战坦克都要补充弹药和燃料。受损的坦克也要进行维修。这些坦克最主要的损坏的就是履带,而拆卸履带板又是坦克兵最辛苦的任务之一,不多时到处都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坦克兵轮动着铁锤,将履带板一一修复起来。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他们也有任务。既然搞穿插,就要有面对两面夹击的准备,所有士兵都是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赶快清理战壕。
俄国人的战壕都是顺着道路的,目的是阻挡外面的攻击,而奉军则要横着修筑工事,阻挡两头杀来的俄国人。在兵力和火力都有可能处在弱势地位的时候。完备的防御体系,就是大家活下来最好的帮手,因此在挖工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携带。
挖开坚硬的地面,士兵们就像是地鼠一样,快速的挖掘着战壕,防炮洞,精心构筑一个又一个的火力点。
按照张贺年他们事先制定的计划,整个防御工事是椭圆形的,同时抵御两边的来袭敌人。
吴凯杰亲自跳进战壕里面,挥动着工兵铲,和士兵们一同挖掘,他的速度比起普通士兵一点不慢,而是一边挖掘,一边还不断进行指挥。
“弟兄们,每隔三十米,就要有一个大中型防炮洞,上面至少要有五米以上的土地,只有这么厚,才能挡住俄国人的重炮。在这种时候,差一点,就是几条人命的差别,谁也不能懈怠!”
士兵们一心一意的挖掘工事,张贺年和张廷枢坐在了一起,对着地图仔细的研究。
“再向前两公里,正好是一座铁路桥,西伯利亚铁路就通过这里,侦察兵已经探查了,白天空军几次轰炸,不过很可惜都没有成功,咱们就加把劲,一会儿就把这座桥拿下!”张廷枢信心十足的说道。
张贺年也极为赞同:“炸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坦克部队将周围的俄国兵驱散,然后我们的工兵马上跟过去,将桥梁炸毁。”
商量妥当之后,他们也咬了几口硬邦邦的干粮,张廷枢再度钻进了坦克之中,再度发动起来的钢铁巨兽,发出了隆隆的咆哮。在夜里,坦克的轰鸣能传出很远,刚刚尝到了坦克犀利的攻击,俄国人听到这种声音,全都有种胆裂魂飞的感觉。
在步兵的掩护之下,坦克部队一马当先,向着俄国人碾压过来,战战兢兢的俄国人不断的溃败,奉军的进度依旧十分惊人,眼看着到了半夜的时候,终于逼近了大桥的周围。
这是一条铁路桥,也是从赤塔向东的咽喉要路,俄国人在这里构筑了坚固的工事,而且还有配置了防空机枪,在白天的轰炸之中,这里侥幸逃过。可是幸运不会一直伴着他们,此时就到了他们的末日。
一门坦克主炮对准了桥头的碉堡,一声巨响,碉堡的硬盖被炸飞,里面几个俄国人也四分五裂。
桥头的工事被炸得粉碎,后续的工兵终于来了机会,他们抱着炸药包,向着桥上冲了过去。他们动作很快,距离桥梁的中段越来越近,突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