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是。”路鸣泽放松下来,一个风魔志乃已经让自己撞了硬茬子,这个比完爆了风魔志乃的源稚生还要厉害的风间琉璃,至少高了自己两个段位。反正打不过,这样戒备也没意义,不是有句老话说,既然无法反抗,不如好好享受。“你车里有刀鞘吗?我的落在那里了。”
“等会我找人帮路君做两幅吧,希望路君不会介意这样简陋的刀鞘保护着你的宝剑。”风间琉璃侧过头来看了路鸣泽一眼,眼睛里仿佛有一朵灿烂的梅花在绽放,在寒风中散发着芬芳。
为什么我会觉得一个男人这么有魅力?老路家血脉可就靠我延续了,路明非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那我可不能栽在了男人身上。
“多谢了,”路鸣泽把两把神兵夹在腋下,没上刀鞘的利剑在狭小的空间确实不方便,“我们这是去哪?我可不想刚出虎穴就入狼窝。”
“去我家怎么样?最近暂居大阪,在此花区有一套小房子,可以做路君暂时歇脚之处。”
“你家?想不到我还有这个荣幸,我可要多拍几张照片,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羡慕我。”路鸣泽深深坐入车座里,“到了和我说一下,我累了,眯一会。”
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风间琉璃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怎么,苦笑了一下,接着目视前方的道路,放缓了车速。
路鸣泽的心脏跳动速度逐渐放缓,血液流速也没有之前那么狂躁,暴血带来的影响正在缓慢消除。不能多用啊,路鸣泽暗自下定了决心,自己在决斗的时候,几乎失控,本来老和尚的招式就是诞生战场的杀人术,比日本所谓古流杀人术戾气还重。再加上暴血,精炼龙血,以后堕落成鬼了也说不定。
车里弥漫着好闻的味道,风间琉璃开车有很稳,疲惫路鸣泽竟然真的在这种环境睡着了。
车刚停稳,路鸣泽就睁开了眼睛,“你开车很稳,以后不干牛郎了,当司机也是一个出路。”
“多谢夸奖了,以后说不定要到路君的公司里去混口饭吃呢。”风间琉璃按下一个按钮,两边的车门自动打开。
“我可不敢请你去公司,本来程序员就难找女朋友,你一去,还有哪个女生看得上我们公司的员工,他们非要把我杀了不可。”路鸣泽拎着两把刀下了车,“不过混口饭吃这话,看出来你的中文是真的溜。”
“溜?”
“就很顺滑的意思,说话就像在光滑的冰面上溜冰,顺溜舒坦。“路鸣泽看着风间琉璃说的家,“看上去很普通啊,没有我还以为会是皇居那样的古典豪宅。”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不过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我这样普通人能住的了的。”风间琉璃走在前面,拿出了钥匙开门,“路君说笑了。”
“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倒是觉得天皇能住的你也能住。”
蛇岐八家的皇,是内三家血统最纯粹的人,之前的上杉越,之后的源稚生,但路鸣泽知道源稚女的血统比源稚生还要纯粹。如果不是赫尔佐格阴谋诡计,源稚女极有可能成为新任影子天皇,站在日本社会权力的最高点。
风间琉璃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打开了房门,“欢迎来到寒舍,路君请进。”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能在莫名其妙的关西支部手中保住我的,除了蛇岐八家本部,就应该只有猛鬼众了。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我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就像是无数普通居民住宅一样,风间琉璃的这套小房子是一栋两层楼带个小院子的房子,和漫画里野比大雄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简朴啊。”路鸣泽在门口的玄关正准备拖鞋,发现自己早在决斗的时候就已经脱了鞋换上了专门的厚袜子。
看着白净的袜子也沾上了血渍和沙土,路鸣泽干脆脱了袜子赤脚踩进了布拖鞋,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路鸣泽觉得这似乎这双布拖鞋可能是由有软黄金之称的羊绒织成的。
房间几乎没有家电,沙发和装饰也是很朴素简单的式样,极简主义和禁欲系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但是细节处无不显示出主人精致的品味,精致的小牛皮沙发,原木小茶几,整块大理石雕磨而成的吧台。
简单的厨具旁边有一个冰酒柜,大部分是威士忌,看标签是日文。路鸣泽不太了解这种酒,但也知道最近日本威士忌的涨幅巨大,尤其是山崎,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风间琉璃看到路鸣泽“不拘小节”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路君喜欢威士忌吗?要不要我们喝一杯?”
“现在还是不要了,喝完酒头就不清醒了,我只是在算,这一柜子酒要多少钱。是不是买得起一套房了。”
相对于拥有多达200间麦芽蒸馏厂的苏格兰,只有十余座麦芽蒸馏厂的日本威士忌,产量本就少得可怜。再加上20世纪90年代经济大萧条时期,日本威士忌的大规模减产使得原酒库存严重不足,造成了现在供不应求的局面,价格也自然屡次刷新了交易所记录。
“路君说笑。”风间琉璃笑了笑没有接话,但是看到路鸣泽表情认真严肃,似乎真的想知道具体价格。不由得一愣,“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都是朋友的收藏,我对酒没什么研究。我哥哥喜欢喝酒,他带着我喝过威士忌,所以我也经常喝这种。”
路鸣泽看到一瓶上面有着山崎 50 年单麦威士忌标签的威士忌,路鸣泽赶忙收回了手,不敢再碰,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