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耀灵,折射的金光刺人双目,看台上更加沸腾,漫天的黄沙成了最佳的贺礼。在主城巨腾将军的指挥下,一排排士兵钻入人群,将这些狂热的家伙们疏散开来,以免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看到了吗?那个女娃轻而易举就把卢天欧的的武器给挑飞了!”卢天欧的战友被裹挟在人潮中时,还不忘高声交流。长期以来,卢天欧那严师和冷漠的性格让这些士兵总觉压抑。然而,这个不败的卢天欧居然就这样吃了大亏,丢人现眼,这帮家伙自然少不了对他的奚落。
但他们同样不喜欢苏暮槿,对当地士兵而言,苏暮槿是外人,卢天欧再怎么也算得上自己人,一个外人在百姓面前打败了士兵们的代表,他们的脸上也不太光彩。
一股矛盾的情绪正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不过远在校场中央的苏暮槿感受不到这些,她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
“胜负已分,那我先告退了。”苏暮槿对行尸走肉般的卢天欧说道。
“大人……请便。”他还在回忆方才发生的一切,听到女孩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如果苏暮槿想杀死他——或者是让他受点伤,她随时都能做到,但神子只是把自己的剑挑飞。
几天的造势,得到的确实这样的结果,让卢天欧的自尊颇受打击,他呆望向逐渐远去的苏暮槿,一动不动地僵直在原地。
已经在房间等待苏暮槿的康瑞见她推门进来,连起身作揖道:“你的流斩实在是如火纯情,我这回才算见识到它的厉害,实在佩服!”
“姐姐太厉害了!我早就跟他们说,你一定能把那个什么卢天欧打得落花流水!”就像是自己赢了一场比武一样,车鹆良高声欢呼着。
我九岁的时候有这么幼稚吗?苏暮槿尴尬地向其他人笑了笑,随后正经地回复康瑞:“哪里话,”苏暮槿坦言,“流斩再怎么厉害,用您教我的方法,还是能拆破的。”
“招式相克嘛,我寻找那诀窍,就是为了能战胜流斩。”
“您没为那招取个名字吗?”苏暮槿觉得一直用“那招”来代替,听起来怪别扭的。
一旁的士兵看得一愣一愣:和卢天欧切磋后的苏暮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立刻就和康瑞闲谈起来,先前的激烈对抗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
事实也几乎等同此。卢天欧带,苏暮槿也是登到三重仙梯的人,自身实力摆在那,卢天欧虽掌握一些天哮的奇技淫巧,也毫无用武之地。
“名字?要那种东西干什么,难不成每次和别人搏斗的时候都要喊出来不成?”
“也是。”
这么一想也的确如此,武人间的战斗可不是轮流的施展招式——那是小二上菜。对顶尖武者而言,战斗的根本就是出神入化,一切都应在不言之中,双方都在尽心尽力时,哪有时间顾得着动嘴皮子,更别说把自己使用的招式一一讲明。
才刚进屋不久,苏暮槿就发现外已经安静下来。
人群散得怎么快?
苏暮槿疑惑地看向外头。
还没等她推开门,康瑞就为她解惑了。
“方才制步城传来急报,”康瑞让苏暮槿跟上自己,“被异族偷袭了。”
“就在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平天卿竟然还和自己闲聊了片刻。苏暮槿觉得着实难以理解。
“大概半个时辰前,所以巨腾将军派驻守此地的士兵疏散人群。”他解释。
难怪人们散得如此之快。
苏暮槿也觉得这件事若是在平常,肯定不会发生。至于这位巨腾将军,在来的路上,康瑞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作为镇守于此的将军,巨腾将军和居仁公的军事态度相反,他持进攻政策,这与对居仁公忠心耿耿的康瑞不谋而合。眼下他应当也在汾州主城才是。
苏暮槿到处张望,没看到像将军一样的人。
康瑞带着苏暮槿和车鹆良离开了房间,急冲冲地走向官府前,那里侍卫已然备好良马两匹。
“我这才新官上任,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不得安宁。”康瑞把马牵来,“上来吧。”
“那我呢?”车鹆良站在一旁。只有两匹马,没有给他留下空位。
“你……”康瑞看车鹆良渴望的眼神,颇有犹豫。
车鹆良虽然是战友的孩子,但此行是要去制步城,那座被敌人奇袭的城池。前方危机四伏,他不太想带上车鹆良。虽然不知他武功如何,但就凭方才孩童般天真烂漫的表现,康瑞觉得带上他,实在不妥。
不过他是苏暮槿带来的,最终也该由苏暮槿决定。
康瑞这么想着,便看向了苏暮槿。
苏暮槿没有多虑,她心中念道黄粱,灵猫边从远处的街道本来,顿时白气弥漫,一头巨兽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时间街道上大呼小叫。车鹆良在三从方就见过变大的黄粱,他早就想坐在这头巨兽身上,眼下竟真有了机会。
“你骑马。”
结果苏暮槿是留给他的是这样的安排。
“没关系吗?”康瑞问苏暮槿。
“我能保护好他。”苏暮槿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消了康瑞的担忧。
“那我们走。”
苏暮槿、车鹆良、康瑞加上二十几个精兵,骑着快马向制步城奔去。
苏暮槿也很久没骑在黄粱身上了,能感受到黄粱的体温,让苏暮槿觉得格外怀念,雪白的绒毛婆娑在大漠中,沾染了些许黄痕。黄粱这几天都在熟悉周围地形,它轻车熟路地向北面奔去,横跨汾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