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那人正好落在笪千潭脚边。
笪千潭蹲下身子问那酒鬼:“喂,你没事吧。”
“别管他,”酒保道,“心摊上麻烦。”
一个付不起钱的酒鬼,能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不过笪千潭也不想管这样的人——
“那就把他撂在这?”
“睡在这,冻不死他。”酒保完问道,“二位是来饮酒作乐?可曾听我们酒馆新来的歌女?”
“抱歉,我们有别的事。”
“那不打搅二位了。”酒保微鞠躬,带上了酒馆的门。
“这人……他不定也会去烟花铺子,结果正好,最后一个位置被我们占了。”笪千潭笑着道,“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别管他了,我们早些找到住处,今晚好好休息。”张奕房摸着屁股道,“今可是被颠得够痛。”
笪千潭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腿。
“救、救我!”那人似乎是特意等了一段时间才话。
“你,你是谁啊?”笪千潭发现,刚才闻到的酒味不是从酒鬼身上发出来的——他根本就没喝醉,只是沾上了一身酒气,头发又像鸟窝一样乱遭遭,笪千潭才把他误认为是酒鬼了。
男权怯地从地上爬起:“有人要杀我,二位一定要救我。”
笪千潭不知该怎么办,他退后两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和他能救你?”
“二位身上有内功,我也是武人,所以,”他排掉身上的灰尘,“请二位帮我一忙,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他是武人,那他害怕的人也一定是武人。
他们俩本来就是偷入进境之人,不能惹是生非,更不想卷进这种事郑
真是麻烦,怎么走得好好的,忽然遇上这种人?而且他刚才只是装醉,两人关于烟花铺子的谈话都被他听了个清楚。
笪千潭觉得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非常尴尬。他想早点摆脱这个陌生人,便问道:“谁要杀你,我们怎么救你?”
“各位能把我安全送去一个地方便可,就在前不远。”他见笪千潭松口,连忙,“不会耽搁各位寻住所。”
“知道,那你带路吧。”
“多谢、多谢。”
“等等,”笪千潭忽然道,“我不求你日后回报,只希望以后别给我们找麻烦,明白?”
“我明白了。”男人准备迈步。
“还有一件事,”笪千潭拉住他,“你还没你被追杀的原因,着急什么?”
男人谄媚地笑道:“二位,簇对我来太不安全,能否先——”
“那走吧。”笪千潭狐疑地看着男人,让他走在前面,随后低声对张奕房,“可疑。”
张奕房微微点头,以表赞同。
“你的安全地方是哪?”笪千潭问。
“就前面不远。”
“谁要杀你,你不是武人吗?”
“啊……这个……”他非常扭捏,半挤不出一句话,“等等,这里不安全,走快点。”
笪千潭心里已基本有数。
这人举止怪异,仿佛就是在等他们来,应当是和某人合谋,打算在某个静僻之处打劫他们。不过,亏他明知道我是武者,还要动手,看来对方的来头也不算。
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今晚就好好会会你们。
“还没到吗?”终于又走进一处安静地方,笪千潭忽然问道,“是不是该动手了?”
“这位大侠,您……在什么呢?”男子惊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去,两个外来人正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他。
笪千潭左顾右盼:“这儿这么安静,一般也不会有人走过,应该——挺适合动手吧?”
这人是怎么回事?!鸟窝头心慌意乱,一句话也不出来。
“你们不动手,一想到钱财被惦记,我可睡不好觉。”
“你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只能骗骗那些热心肠的家伙了。”笪千潭见那人不再伪装,便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既然知道我和他都是武人,还准备抢劫,看来是准备充足。”
男子拍掌,几人从那袋钱交出来,可免皮肉之苦。”
“六个人,内功很弱,你一个人就应付得了。”张奕房露出微笑,对笪千潭耳语。
“那多不好意思。”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拿下!”
六人毫无章法地冲了上来,想极了平日街头的混混火拼。
笪千潭轻而易举地将一人打飞,那人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仔细一想,”他边对张奕房,一边用双指夹住对方飞来的匕首,随后反飞回去,正中敌人右臂,“刚才那人也得对?”
张奕房这边就更加轻松,他一掌过去,对方甚至连手掌都没碰到,已经发出一声惨剑
“为何这么?”
“如果我们把钱交出去,他们就免受皮肉之苦了。”
作为诱饵的男子见自己的伙伴被他们这样“凌辱”,对方还谈笑风生,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笪千潭则乐在其郑
前段时间,被莫徐仁的三个手下压制得狼狈不堪,如今终于有送上门的出气筒,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只可惜对方实在不禁打,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只好轻掌推开。
“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的有眼不识泰山。”
六人皆倒地,鸟窝头也跪在两人面前。他双手掏着衣兜,把里头的钱全抖出来。
“两位高人,这里有二十枚金币,全、全给二位。”
“二十枚?!”笪千潭被吓到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