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周语容的安全,方若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刘老师,语容在学校还好吗?”
萧倾墨听到方若提到周语容,耳朵竖的尖尖的。
随即在心里埋怨方若,语容还那么小,脚又受了伤,她就那么着急送她去幼儿园?要是再磕磕碰碰了可怎么好?
“哦哦,那多谢各位老师的细心照顾了。”
得知到周语容没事,方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可是什么?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手机那边老师的声音又踌躇了起来。
似乎是有什么极难以启齿的事。
“语容妈妈,你可不可以和语容爷爷说清楚,语容在我们幼儿园非常好。”
“老师,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刘老师开始说了起来。
越听,方若的眉头皱的越深。
等到挂了电话,方若的眉头皱的几乎可以打成一个中国结。
“怎么了?语容出什么事了吗?”
方若看了一眼萧倾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述这件事。
周建国突然间对周语容无比的热情。
方若将周语容送到幼儿园,周建国中午就拿着饭和菜到幼儿园去看望她,见周语容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玩,就想把周语容抱回家。
期间又不和老师说一声,保育老师之前没见过周建国,并不知道他是周语容的爷爷。
此时见他一上来就想抱走周语容,就以为他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登时便拦住了,周建国今天的脾气异常的暴躁,见保育老师眼里似有怀疑的意思,登时便恼了。
周建国发了通脾气,又想抱走周语容。
周语容在一边见周建国和保育老师发生争吵,并且言语中还涉及到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无怪周语容多想,孩子的心,尤其是一个对世事半懂不懂的女孩子,对周围的人和事,难免会多几分敏感。
尤其是在经历了孙玉兰的的戳脑袋骂,方若和周舟的争吵,这些都在周语容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周建国正想把周语容从凳子上抱起的时候,周语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泣了起来。
周建国手足无措,愣了好一会,才笨拙的给周语容擦眼泪。
那别扭生涩的姿势,轻撇的嘴角。
一看就是从没带过孩子的。
直到保育老师拿来了纸巾,擦干了周语容脸上的泪水,再细心的哄了好一阵。
周语容才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师,我,我,想,在学校。”
周建国的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语容,你这,这这你这脚还没好全呢!在这里干嘛啊?老师要照顾其他的人,没时间来看顾你,还是跟爷爷回去吧!”
周语容的眼泪还没干,经周建国这么一说,又有决堤之势。
保育老师抱起周语容,见周建国还抢上前来想抱,保育老师抬手挡开了。
“语容爷爷,语容现在心情不好,还是我来哄哄她吧!”
周建国顿时大怒,保育老师还出手拦住他?
到底他是周语容的家人,还是保育老师是周语容的家人?
“你们幼儿园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我是语容的爷爷,难道要抱一抱她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此时,正值幼儿园午餐时间。
班里都是孩子,听周建国的大吼,孩子频频侧目,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有些胆大调皮的孩子趁着老师无暇顾及,开始在课室里面跑来跑去,还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其他的孩子。
有几个胆小的孩子,见周建国愤怒的样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师只好先哄大哭的孩子,偶尔叫几声正在调皮捣蛋的孩子。
课室顿时热闹非凡,相邻的几个课室听到动静,不时的有人探出头来看。
周建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嫌动静还不够大,拍着手掌心大声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这里的老师太缺德,不让爷爷抱孙女。”
周建国这么一叫喊,自然惊动了幼儿园的园长和主任。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通周建国。
并且同意周建国把周语容带回家。
周建国顺杆往上爬,提出至少要等到周语容的脚好全,才能来幼儿园。
并且,在周语容没来幼儿园的这段时间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要全部返还。
幼儿园园长还真没见过周建国这么难缠的。
只能头疼的回答周建国这事她一个人做不了主。
趁着幼儿园园长和周建国还在周旋的时候,周语容的班主任刘老师就打电话到了方若的手机上。
听完的事情的始末,萧倾墨的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
不过,现在他也有些明白方若为什么急着要把周语容送到幼儿园去了。
“听老师的意思,是在向你求救?”
方若自然明白老师的意思,幼儿园不是解决这件事的地方。
事情闹大了,会影响到幼儿园的声誉。
只是,她能劝的了周建国吗?
方若又拿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给周舟。”
萧倾墨的神色有些怪异,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方若镇定的态度显得他反而越发的烦躁。
他忽然觉得这里莫名的压抑。
在椅子上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却仍然找不到合适舒服的坐姿。
而在他对面的方若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萧倾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