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不自觉的会想到要保护弱者。
不知道是人的互帮互助精神在起着作用还是怎么样。
强者帮助弱者,这似乎是一个不变的法则。
而一个哭泣的女人总是会引大多数人的怜惜。
一个为孩子而哭泣的母亲会引起大多数的人的怜惜和同情。
周建更一手揽着吴桐。
一只手去抚摸躺在沙发上的思彤剩下不多的头发。
他的眼里都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柔情和爱惜。
“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的只是听吴桐说的而已。
孙玉兰却真正明白了吴桐的心思。
上次她想住进来,被周舟方若她们抗议。
最后她灰溜溜的走了。
孙玉兰本以为她消停了,死心了。
原来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并且还找来她的女儿来施展苦肉计。
这出戏真是精彩,估计她们母女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吧!
看她们演的多成功。
不颁一个最佳演员奖给她们都是可惜了。
孙玉兰这样想着,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现在充分体会到不能说话的坏处了。
真是什么话都让自己的敌人说尽了。
周建国转头看孙玉兰,眼里竟然是久违的温柔。
可是孙玉兰的心却慢慢的沉了下去,沉入了谷底。
如果对她的温柔的不是为了她,那对她而言这种温柔本身就是最大的伤害。
“玉兰,思彤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吧?”
周建国怜惜的目光从思彤身上滑过,然后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思彤只是想来住一段时间。你看她,她得了,得了重病,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心愿了。你不会拒绝的对吗?”
这就是她的杀手锏?
以生病这一话题来博取大家的同情和怜惜?
虽然这个做法不是太光彩,手段不是太光明。
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办法虽不是多出奇,手段不是多光明。
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就是好办法。
对付周建国,这个办法也就够了。
而且在别人看来,估计也是够了。
毕竟,人家都生病了啊!都要死了啊!
又有什么不能让步的呢?
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总是擅长不问缘由,不换位思考就要求别人必须怎么怎么样。
只是他们都忘了,如果事情放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会不会比别人做的更好。
孙玉兰冷冷的别开了脸。
她只是来住一段时间?
她们母女只怕是想长住吧!
鸠占鹊巢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孙玉兰不是非要以最恶的想法去猜测吴桐母女。
只是眼前的情形和他们做法让她不得不想的深远一些。
见孙玉兰不答应,吴桐又凄惶的看着周建国。
“建国,思彤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她最渴望的就是能陪伴在父母的身边。她现在,都这样了。”吴桐又哀戚的擦起了眼泪。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多么纯真的想法啊!
可是在吴桐和周建国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没有问过周建国是否婚配?
难道她从没想过要和周建国以正当的阳光的关系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难道她就没想过,她的孩子生下来是否会有完整的家庭?
是被一腔热血冲昏了头脑,还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人会想,也没有人愿意去想。
因为孙玉兰的沉默,周建国的声音冷了些。
“玉兰,你真的不同意?你怎么这么狠心?思彤她病了,病的很严重。”
孙玉兰想笑,她为什么一定要同意让她们母女来住呢?
她不是圣母,没必要包容所有的人。
她不是电视剧里母仪天下的皇后,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欢好还要在一旁欢喜喝彩吗?
她只是尘世一个再平凡不过,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她没必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贪心不过分的想法,周建国竟然说她狠心!
孙玉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可是愤怒过后,又是无尽的悲凉。
她现在不能说话,那一眼无疑是对周建国的提议的否决和对周建国本人的鄙夷。
“玉兰,你不能这样啊!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周建国眼神阴翳了下来。
“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
孙玉兰的坚守本分在他看来是过河拆桥。
吴桐突然冲到孙玉兰面前跪下,“玉兰姐,我求你了,思彤还只是一个孩子,她生这样的病已经很可怜了,我要是之前做错了什么,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是气不过,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请你看在思彤也是建国骨肉的份上,让思彤来住几天吧!”
她说的如此声泪俱下。
不知道实情或者没想到那么深远的人都感动的要哭了。
周建国显然也被感动的不轻。
他把吴桐从地上拉起来。
吴桐又软软的靠在了周建国的肩头。
吴桐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连同他的心也一并变得柔软了起来。
“好,不哭了,我会想办法的,思彤的愿望我一定会实现的。”
有了刚才那一幕,现在他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看着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原来情绪也是有抵抗力的。
孙玉兰没那么难受了,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