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生活怎么样,第二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
如何周末对方若而言是美梦,那周一对方若而言就是恶梦。
方若从闹钟的声音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顺便伸手推了推周语容。
“快起床。”
周语容翻了个身体,嘟囔了一声接着睡。
周舟站在床边,方若在迷迷糊糊中和他打了个招呼。
周舟同样回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嗯”。
今天早上发生了一切和之前的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当方若刷着牙,意识和记忆都开始苏醒的时候,她才发现什么不同。
周舟竟然,没有生气了?
这算不算是一个大发现,诚然这算不上,可是方若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方若给周语容打扮好走出去的时候,周舟已经出去了。
方若和周语容草草的吃了份早餐,也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大概是两天的懈怠,让着急进公司的方若差点迟到了。
方若搭电梯往上赶的时候都喘着粗气。
甄景远依旧是八风不动的坐在他那里,对比之下,紧赶慢赶的方若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甄景远抬头看她,语气凉凉,“有人在追你吗?”
方若愣了一下,听出来了甄景远话里调侃的意思。
她也无从反驳,只抓了抓头发。
“你家里没事吧?”
甄景远语气问道,他的话说的有些难为情的意思。
方若本来想,甄景远是神算吗?
连她家里出了什么都都知道?
可是接着一想又觉得不对,先不说有没有神机妙算这一回事。
单看甄景远的语气和神色他也不是在看好戏的样子。
随即方若才想起来,甄景远说的应该是前天她和他出去追踪齐副总的时候,遇到周舟这件事。
“呃,没什么事。”
对于顶头司的关心慰问,方若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嗯。”甄景远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真的没什么事?”
甄景远一次过问,可以当做是对方若这个下属的关心和因为他而连累了方若的歉疚。可是,第二次接着问,好像有些多管闲事和刨根问底的嫌疑了。
方若的这个回答样不能像刚才一样随便。
她开始思考,甄景远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怕她要在周舟面前澄清自己所以把公司的秘密毫无犹豫的出卖了,还是他对自己是真正的关心,生怕连累到她?
方若当然不会自己恋的以为是第二个。
站在甄景远的角度身份和立场来看,他的多心都站的住脚。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
伴君如伴虎啊!方若想到,难怪那些陪伴在皇帝身边的人头发都会白的那么快。
“嗯,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而且事关公司的机密,我老公,他,也能理解。”
方若觉得自己的话说的虽然不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但是主要是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甄景远也应该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果然,甄景远是听懂了,他突然加了一句,“对你造成的影响我很抱歉。”
甄景远真的是方若见过的最有礼貌和绅士风度的二代了。
其实说起来,方若没见过几个二代。
但是甄景远的态度还真的无可挑剔。
那天是为了工作,就算甄景远不说什么,方若也不能露出任何的不满。
但是甄景远现在说了,让方若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想到了网上看到的,“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这一句话,听起来好像很现实,其实想想,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在现实世界摸爬打滚,不都是为了挣钱吗?
这句话流行的背后不正是说明了天下想着用正当的方法挣快钱的人有很多吗?
更表明了,人们开始注重真正的意义,而非是外在那些花哨和虚拟的东西。
一千个人读哈母雷特就有一千个想法。
无论是读什么书,来往什么人,方若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
当然,方若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并没有要利用这个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
“没事。这本来和你没多大的关系的。”
方若说道。
也许有人又会说方若笨,不懂得利用这个好的机会为自己索取些什么。
可其实在方若的心底这些都是因为工作。
既然是工作以内的事情,她该做的,如何还能去邀功呢?
甄景远却在听到方若这一句话之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方若觉得甄景远的这个表情太郑重了。
就像是被险被抓包的奸夫,在男主人进门之前成功逃脱,然后露出的表情。
方若只是这样想着,并没有问。
周一到周五是孙玉兰觉得最难熬的日子。
家里空空荡荡的,连脚步都带着回声,这种声音让她觉得她并非置身于金市繁华中,反而更像是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山谷。
这个时候,寂寞和孤寂就成倍的开始增长。
她希望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说话,无论是什么事,她想,她都会听的津津有味。
可是房子里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有的时候,她甚至开始想念周建国来。
并不是她有什么受虐的倾向,只是她太孤单了,需要有个人在她的身边。
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
孩子会长大,会离开,父母会老去,唯有少年结俪的夫妻才能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