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太错……那罗皓大哥,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得正确?”念茹抬起头问道,虽说是一句设问,真挚与坚毅眼神下地设问,罗皓听起来却如质问一般,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或许,对错,只有体验过、经历过的人才会懂……”罗皓苦笑一声,只能苦苦地回答道。秦子旭的黯然神伤、怅然若失数日不绝,可知他心里也不好受,温柔乡中能原谅他的,或许只有婉玥了,温怡或许也会,能理解他的,就不知道有几人了。
“那你,有爱过吗?”霓绫晶莹的眼珠,溜溜地看着罗皓。
“我,有爱过吗?”罗皓不禁也是自问一回,璐宁,这个名字瞬间浮现在脑海,这个自己一路铭记又一路逃避的名字,有爱过吗?罗皓想想,初见是朦胧的美好,倚着栏杆,小指与小指的沟通,再见,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一个人在月光下,一个人在雾气中,你问东一句,我答南一句,便是许下一个承诺。“这算爱过吗?算开始爱吗?”罗皓再自问一遍。
“没有。”罗皓回答,如释重负。
“哦。”念茹忽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甜甜地笑了一下,如雨后初晴的甜美,侧脸贴在了罗皓胸口,无视众人的存在。
念茹还是个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就这样靠在罗皓身侧,论身高罗皓比她整整高一个头,所以这幅画面还是很和谐。
“原来你们二人已经有了感情基础,难怪可以舞出《梦中见》。”坊大师爽朗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念茹立刻离开罗皓擦着眼泪,“人家哪有啊?”娇滴滴的语气,已经羞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念茹的动作出卖了自己的心。
霓绫却是狠狠得瞪了坊大师一眼,心中骂骂咧咧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在这里点什么鸳鸯谱?”那双美眸犀利地瞪视,让人怕也不是,不怕也不是,坊大师心中暗自“兮”了一声。
再看罗皓,目光中似有迷茫而非犹豫,“为什么会被人觉得我与念茹有感情?不会璐宁也这么觉得吧?”罗皓在为另一个女人而担忧。三人的表现坊大师看在眼里,了然于心里,暗自感叹一下年轻人的爱情之错综复杂,前面那句玩笑话说过了。
帖奚与青爵第一个就感觉到坊大师说话有失了,不过青爵没有说话,因为自己也陷入了困惑之中,帖奚却是适时地化解了这份矛盾:“站在这里也怪累人的,何不进去坐坐?”帖奚的提议立刻引起了共鸣。
坊大师更是诧异地看了帖奚一眼,“你这孩子长进不少嘛!罗皓,没想到奚儿只与你们呆了数月,就比我教育几十年还管用,老朽不得不对你再次刮目相看了。”
“他呀!那是欠收拾,大师您溺爱徒儿,自然舍不得打咯!”霓绫立刻接话道,言语切齿,还挥着拳头向帖奚示威,弄得帖奚尴尬不已,在师父面前不敢发作,要是往日口上绝对不能输,其他人则是哈哈大笑,坊大师也是尴尬地呵呵二声,雅斋与硕硕则是无奈地摇摇头,他们的师尊的确对这个小师弟溺爱有佳,帖奚却没有生出太多坏毛病,已经是万幸了。
“咳咳。”坊大师假意咳嗽了一声,“老朽对不美的地方,向来不会多驻足一刻,更不要说入住了。”坊大师打量着平常的院落,就没有兴致了,哪怕多看一眼,也是会自降身份一般。
“呃,大师请稍等片刻。”罗皓把几人聚在一起,小声商议,其他几人先进屋收拾一番,罗皓与念茹留在外面。
罗皓动用念力,将院落一阵清扫,而后又用水清洗过一遍,干净了许多,而院中的花花草草罗皓也用剑三十六做了修剪,部分是做了规整,部分则是进行了艺术加工:一棵小树被罗皓修剪成一持瓶的女子,手中玉瓶还向外洒着水花,如此巧妙的喷泉还有几处,设计没有重复的,不然就太过单调了。
现在只是入眼的地步,罗皓又幻化出数个水人在草木间穿梭起舞,用足了若隐若现的法门:有遮挡物时,水人是实的,在空旷地行动时,水人是半虚,甚至化成一束水泡。虽然不似梦中见那般惊为天人,但也是一副春猎图。
屋外收拾过了后,罗皓又用火焰铺出了一道红毯,此毯十分有趣,两条平行线的火焰,向中间汇聚后形成一个浪峰,而后再退回去变成两道火焰平行线。最有趣的不在这里,罗皓要进屋去督工,便是踩在火焰红毯而去,只见罗皓似一小舟顺着溪流而上,火焰如同被掀开的千层帘纱窗幕一般,一层层一道道用极了心思。
“倒是用了心思,这个孩子花头挺多,比温柔乡要新颖许多。”坊大师伸出手去抓一水人,刚一碰触,水人就蝶绽一般化成水花散开,慢节奏的散开,慢慢的,缓缓的,似千层牡丹绽放,似海葵飘逸的触手。就这样散开,盛放开,直到到了两米远外后,便是重新汇聚成一个水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嗖嗖地蹿进了树后面。坊大师倒也有些兴致,元力微微一提,在空中形成数片风元力飞刃,弹射到了在场所有的水人身上,水人无一例外的缓慢散开,有的水滴打在地面上,如散落的珍珠,弹了好几下,有的水人则像是扑腾的狮虎一般张牙舞爪地散开,有人则是散开的水滴形成一个星云般的螺旋,居然没有一个重复的。
“有意思,很有意思,这个厉害不拜入我门下,可惜了。”坊大师颇有欣赏之意,坊大师看人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