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老前辈的故事了。”林灯的声音带着笑意,“算是fēng_liú轶事。故事的主人公是距今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史学家的父亲。当然,跟我一样,是个东方人。”
林灯讲起故事来一反平日的温润淡漠,一字一句一平一仄显得他尤其生动:“这个史学家姓干,我们暂且叫他父亲为干老先生。这个干老先生啊,除了干先生的母亲外还有一位妻子,按东方的说法,叫小妾。在这里的话,叫做情人吧。总之那位情人长的十分美艳,干老先生每天对着她简直乐不思蜀。”
林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就好像他真的见过那个荒唐的场景一样:“可这样一来干先生的生母就受不了了啊,于是整个干家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终于,这闹着闹着,干老先生就活活被闹死了。”
“在东方,正牌的妻子,也就是家里的主母是有权处置家中丈夫的情人的。干先生的生母操办了干老先生的葬礼后,在封墓之前,把那个年轻貌美的情人也留了墓中。”
说到这里,林灯摇了摇头:“干先生和他的兄弟虽然不忍,可到底是亲生母亲,他们不敢阻止,无视情人的哭喊任由母亲将墓封上了。”
“大概是报应吧。”林灯的语调轻松,像是回忆一般:“没过几年干夫人也死了。按照当地的习俗,丈夫和妻子是要葬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要挖开干老先生的坟墓。这本来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因为所有人家都这么做。这可他们家不同,干老先生的墓中还有那个貌美的情人呢!”
“不过过去了这么些年,想必再美的人也要化成白骨了。至少干先生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他们将墓挖开后,那个情人还是保持着当年的美貌,脸色红润,身体温热,明明就是个活人!母亲已死,干先生不能放任他们3人在墓中仍然闹得鸡飞狗跳,所以他将情人接了出来。”
“那后来呢?”瑟曦问。
“后来?听那个情人说,她在墓中的时候一直是干老先生在照顾她,供她吃喝,两人恩爱如常。可惜,干夫人死了。干老先生的墓被挖开的前一天,他们就做好分开的准备了。”
“干老先生不是死了吗?”
“谁知道呢?”林灯双眼微眯,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句后,点燃了手中的香。
“林灯。”林灯报出自己的名字,将香立在了水中。
“该你了,瑟曦。”
“嗯。”瑟曦点头,神色有些苦恼:“巴托里伯爵夫人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的,那个该死的吸血鬼嘛!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知道!”彼特接话。
“对,吸血鬼。”瑟曦笑了一下:“这位伯爵夫人在十来年前被处决了。那么大家知道之后的事情吗?”
随着夜愈来愈深,就像是要为瑟曦的故事渲染气氛一般,酒馆内的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
“因为她的恶行,伯爵夫人被处以火刑后,并没有人为她收尸。直至过去了3天,城中的守卫实在觉得碍眼,才开始着手安排人收尸。可当收尸的人达到刑场后,却发现伯爵夫人的尸体消失了!”
“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伯爵夫人是个招人恨的人,大家都觉得可能是哪个恨她入骨的人将尸体带走泄恨去了。直到又过了两年,”
“那是一个夜晚,有人看见她出现在赛伊特城堡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瑟曦淡淡的说:“当时目击者从朋友家回来,路过镇上的牛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体态肥胖的女人。你们要知道,在那样的小镇上,丝绸简直比金币还要难得一见,出于好奇,目击者没有马上离开。他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想要看清这是谁家的女孩。”
“这时,他才注意到,空气中似乎有一丝血腥味——是从牛棚的方向传来的。当时伯爵夫人的事情闹得很大,目击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吸血鬼,惧意让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还是晚了,牛棚中的女人已经发现他了!她转过身,目击者看到了她的脸!那张脸有大面积焦黑的烧伤,她的脸上粘着鲜血,朝目击者咧嘴笑了起来。”
“‘鲜血可以治愈一切病痛。’那是牛棚中的女人对目击者说的唯一一句话。说完这句话,牛棚中的女人就消失了。是凭空消失!”
“那和巴托里伯爵夫人有什么关系?”有人问。
“你们知道巴托里伯爵留下的那颗惊世的红宝石吗?”瑟曦看向问话的人:“巴托里伯爵夫人被处刑后,皇帝陛下派人去赛伊特城堡找过那颗宝石。前去的骑士几乎将城堡翻了个低朝天,也没能找到那颗宝石。而目击者,在牛棚中的女人手上看到了那颗宝石!”
“会不会是认错了?”
“认错了?”瑟曦“呵呵”笑了两声:“那可是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认错。”
“所以,那个巴托里伯爵夫人还活着?”白泽问。
瑟曦摇摇头说:“当时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
“她可是吸血鬼。”瑟曦悠悠的打断白泽的话,点燃手中的香:“瑟曦.碧洛迪丝。”
“接下来是谁?”林灯看着水中缓缓燃烧的两支香问。
“按照刚才的顺序,下一个是阿娜?阿娜.阿尔温?”奥戈的记性十分不错。
“对,是阿娜.阿尔温。”林灯点头,点上一只香。
“喂,他还没将故事呢!”白泽觉得林灯可能有些昏头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