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轰隆作响过后。
大石块滚落的所过之地,惨不忍睹地留下了一地的血肉模糊。
为了不砸中自己人,李长欢特地等了一下时间,等一大票隋军涌入寨门,站了个人满为患的时候,他才果断出手推动了大石块。
三人高的大石块从山坡上滚下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只见那大石块犹如一个巨大的保龄球,将面前的所有障碍全部碾压在地,一大票隋军当场阵亡。
一些闪躲快的人倒是侥幸逃过一劫,动作稍微慢一点的都已经横死当场,大部分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一下子横死了一大票人,周遭目睹一切的大部分隋军心生胆寒,好些个人吓得当场腿软,有的人更是直接放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也不能怪他们软骨头,主要是寨门这个时候被大石块重新堵住了,加上周围瓦岗军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十倍,瓦岗军一人撒泡尿就够让他们统统喝上好几壶的。
“告诉他们,降者不杀!”
随着李长欢一声令下,瓦岗军众齐声暴喝四个大字:“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一时之间,为瓦岗军的气势所迫,进入寨门这头的上百隋军尽数弃械投降。
与此同时,寨门那头的隋军依旧络绎不绝地往里冲,浓烈的喊杀声从大战一开始就没有间断过。
山腰上打得激烈,山脚下也没闲着。
史怀义率领三百内军,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吐万绪的大方后。
可惜的是,史怀义第一次遇上的隋军部曲,并非吐万绪本部人马,而是一支运输辎重的特别部队。
这支辎重部队虽然不是吐万绪的主力,但是其中有许多攻城器械和粮草军械,这些对于吐万绪来说都是重中之重的东西,如今就这么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做为一个名将之后,深谙用兵之道的史怀义,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立功机会。
“全部杀光!”
史怀义自知兵少,无法派出多余人手看押俘虏,所以干脆来了个心狠手辣,一声令下,便将这支辎重部队屠戮了个七七八八。
余下之人跑的跑,散的散,只顾自己逃命,连自家将军王亮的命都弃若敝屣。
“吐万绪在哪?”
史怀义拿刀架在王亮的脖子上,狠声逼问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马上宰了你!”
王亮倒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很有骨气地道:“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你找死!”史怀义不想跟对方耽误工夫,又问了一遍见王亮还是不肯说,当机立断,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就这么滚落在地上。
杀了王亮,也不管那些价值不菲的辎重,史怀义果断带领全军往山上摸去,此时他身边人手不足,不可能留下人来守卫这些辎重,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暂时弃之不顾回头再来取。
当史怀义率军摸到吐万绪周围时,后者刚刚接到辎重队被袭击的消息,知道敌人很可能即将杀过来,吐万绪纠集身边所有兵力准备一战。
“这么点人也敢摸过来,你们是嫌自己命长么?”
吐万绪看清楚敌人的数目后,冷嘲热讽地朗声一笑。
此时吐万绪身边足足有一千多人,而敌人不过才区区两百多人,双方足足差了五六倍的兵力。
他们,凭什么来搞偷袭?
“吐万绪老贼,可敢出来与某一战?”
史怀义马槊在手,大声叫阵。
本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一见对方不过是个年轻小伙,吐万绪顿时冷笑连连,像这种无名小辈,即便单挑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
那头的史怀义似是猜透了吐万绪的心思,一见敌方没动静,再度出声道:“我乃太平县公史万岁之子史怀义,吐万绪你听见我父威名不敢出来一战也罢,只要你肯大声承认畏惧我父之名,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吐万绪拍马出阵,朗声回应:“我道是谁,原来是逆贼史万岁之子,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当爹的是逆贼,做儿子的还是逆贼!”
史怀义马槊一指,冷哼道:“辱我者死,辱我父者,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凭你?”吐万绪哈哈大笑。
史怀义朗声道:“怕死的话,你可以龟缩不出,我不会看不起缩头乌龟,能伸能屈也是一种本事,虽然这种本事令人不耻!”
吐万绪冷笑道:“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想跟我打你还不够资格,这样吧,我派个人来跟你打,打赢了他,你就有资格挑战我!”
史怀义鄙夷道:“你果然是属乌龟的!”
吐万绪无动于衷,大手一挥道:“蔡建德,你若能干掉他,我便让你官升sān_jí!”
蔡建德策马出阵,方天画戟随手一挥,大声道:“多谢将军提拔之恩,此子的人头,我要定了!”
“大言不惭,便教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史怀义拍马而出,全身上下杀气腾腾。
下一刻,两人两骑猛烈冲撞在一块,两个马头不断交错而过,兵戈对碰之音一阵叮当作响。
山腰上,关卡口。
只见那大石块堵住寨门没多久,在一阵重力的挤压之下,突然之间令寨墙碎裂了一处痕迹。
别小看了这一处碎裂的痕迹。
犹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本来就不算太坚实的寨墙,一碎之下骤然扩散了裂缝,那些裂缝朝四面八方裂开。
只听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