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蓝褂老者道:“方才多蒙公子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他因四周还有少许人站着没走,不方便明说。
宁无缺看他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微微一笑道:“老丈好说,这是应该的。”
蓝褂老者道:“公子侠名满天下,在下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光风霁月,盛名不虚。”
宁无缺只当他说的是江湖上的应酬话,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老丈过奖。在下只是初次出门……”
蓝褂老者微微一愣,也只是当他自谦,接着道:“不知公子下榻何处?在下和两个侄儿住在大街尽头的老兴隆客栈,公子如不嫌弃,还望移驾敝寓一叙。”
宁无缺笑道:“这倒巧,在下也住在老兴隆客栈,待会自当趋访。”说完,拱拱手举步行去。
他们说话之时,那青衣少女一双晶莹如水的眼睛,朝宁无缺望了一眼,不禁晕红双颊,别过头去,但宁无缺走了,她又忍不住抬眼前他后形望去。
青衣汉子业已收拾好器具,低声问道:“这人是谁?”
蓝褂老者呵呵一笑道:“你不认识他是谁,总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什么吧!”
青衣少女轻啊一声道:“他就是铁扇公子!”
青衫少年离开场子,走没多远,耳中听到一阵刀枪之声,夹杂着传来,举头一看,日头已经直过,不觉暗自失笑,看人家卖艺,差点忘了午餐,正好前面有一家酒楼,他连招牌也没看清,就一脚跨了过去。
大门里面就是一道宽阔的黄漆楼梯,一名伙计就站在楼梯右边,躬着身陪笑道:“公子爷,请高升。”
宁无缺登上楼梯,又有一名伙计躬身陪笑道:“公子爷请这边坐。”
这时午牌已经稍偏,食客们有不少会帐下楼,但五开间的的整个楼上,也还有六七成的座头。宁无缺由伙计领到一张空桌上坐下。
伙计送上茶水。放好了杯筷,就陪笑问道:“公子爷要些什么酒菜?”
宁无缺手中乌木折扇往桌上一放,随口说道:“给我来一壶绍酒,菜拣拿手的做来就好。”
伙计连声应是,退了下去。不多一回,送来了一壶绍酒,四碟小菜,说道:“热炒随后就来,公子爷先慢慢的喝酒吧!”
宁无缺取过酒壶,斟了一杯,正待就展喝去,突觉在肩上有一只手掌重重的抓下,接着身后有人说话了:“小子,你是那里来的,方才伸手多管闲事的就是你吧!”
蓝褂少年右手酒杯都没放下,缓缓转过脸去,才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身穿棉衣的瘦削脸青年,一手五指如钩,抓在自己“肩井穴”上,脸露狞笑,自以为得手,是以以颇有得意之色。
宁无缺修眉微胧,平静的道:“阁下是什么人?还不放手?”
锦衣青年道:“放手?老子只要指上稍微用力。就可以捏碎你的肩骨。说,方才在卖艺场上,多管闲事的是不是你?”
蓝衣少年口中轻哦了声,说道:“这么说,刚才那三枚金钱镖就是你打出来的了?”
锦衣青年突然手上用劲,怪笑道:“果然是你,嘿嘿,好小子,锦衣二郎的闲事你也管得?老子不要你的命废你一条胳膊,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话未说完,宁无缺已经站了起来,目芒逼人,冷声道:你出手下流,还敢来酒楼寻仇滋事,在下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回去休养三天,就可无事去吧!”
说完,自顾自往长凳上坐下,再也不去理会锦衣青年。他明明被锦衣青年抓住了“肩井穴”,但在站起身来之时,锦衣青年只觉五指轻微一震,再也下抓住他,心知遇上强敌,急忙后退了一步,听了宁无缺的话,心头不禁大怒,厉笑道:“小子,你真不知死活!”
要待伸手去拔腰间挂着的长剑,那知右手自从被宁无缺震开,整条手臂竟然瘫麻如废,再也不听指挥。
这下直把锦在青年惊骇得不知所去,一张瘦削检,胀得色若猪肝,咬着牙,发横道:
“很好,有种,你报个名儿来。”
只听有人低笑道:“锦衣二郎连大名鼎鼎的铁扇公子都不认识,岂不可笑!”
锦衣青年望了宁无缺桌上的乌木折扇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往楼下匆匆而去。
宁无缺回目看去,此时全堂食客因两人起了争执,大家都纷纷站起,避得远远的看热闹,那想找得到了发话的人?心中暗道:“此人大概看到我的乌本折扇,把我误认为铁扇公子,只不知这铁扇公子又是什么人?”
食客们没见宁无缺出手。自然不知道锦衣二郎何以色厉内茬,匆匆就走。大家没有热闹可看,也就纷纷回座,酒楼上又恢复了一片嘈杂的人声,伙计进来的四盘热炒。
宁无缺又吩咐伙计去下了一碗面,一壶酒只喝了三杯,宁无缺又吩咐伙计去下了一碗面,一壶酒只喝了三杯伙计送上面来他吃完面,就会帐下楼。
回到老兴隆客店刚跨进店门,就听见一名伙计笑着道:“来了,来了,公子回来了。”
宁无缺还没开口,只见一名青衣老家人慌忙迎了上来,连连拱手道:“公子请了,我家老庄主听说公子到了扬州,特命小的前来恭迓侠驾,这里店帐,小的已经结清了,就请公子移驾敝庄。”
宁无缺一怔,连忙还礼道:“老管家,在下和贵庄老庄主素昧平生,老管家莫非认错了人?”
老管家陪笑道:“这是老庄主交代小的前来迎迓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