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忧心不定。
可赵范笑声安慰道:“五叔,您老就崩操那些闲心了,走之前,我和老爹商谈过,那樊老爷与咱们赵府相交甚好,加上我此番剿贼有名,真定县好些人都感激咱们,以至于我爹的权威都比以前高,再说了,我马上要前往洛阳进考,倘若那不知面的叔父能够开恩给我谋个高官,名声一旦传开,介时我看谁人敢寻咱们的麻烦!”
赵范说的硬气邦邦,赵五甚是欣慰:“公子,有了你这话,老奴心里安稳多了,而且老奴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您变的太多了,照此估量,只怕咱们赵府将来前途无量,少公子你位拔高筹啊!!!”
“嘿嘿!”
赵范被夸的有些起飞,直接甩出不要脸的模样。
于后,赵五去准备赵范前往洛阳的所需,他则借口来到后院,面见两位小娘子。
那柳儿思念多时,一眼相见,直接泣泪,至于苏沫离,由于身份干系,她仅仅远远看着,直到赵范招手,她才缓步上前。
与此同时,石邑郡郡府。
郡守刘子惠与并州武猛从事、乐平都尉张扬面座商谈。
“刘大人,本都尉奉命来此,多有搅扰,请大人见谅!”
听到这话,刘子惠淡笑抱拳:“张都尉一心剿灭胡贼,保四野平安,单就这一点,本官敬仰之,怎敢言说其它?”
二人相捧对礼,几言过后,张扬才入主题。
“刘大人,月余前并州北界白马郡养马场遭遇流贼袭击,损失良马数百匹,烧毁粮草上千石,对于白马郡的官马供给有很大影响,故而刺史张懿大人下令,务必严查此事,本都尉经过细细追踪,发现有痕迹表明是右贤王部的贼胡种所为…因此本都尉借道赶来,当然,本都尉不会太过停留,稍作休整后,将从石邑郡西线,沿长城往北暗出,当然,这期间所部兵马粮草问题…希望刘大人…”
张扬话落将末,刘子惠已然接腔:“张都尉,粮草一事本官自会料理,只是本官也希望都尉能答应本官的条件!”
“刘大人请讲!”
“都尉此次率部两千人马,而石邑郡四野贼风不稳,所以本官希望都尉严令麾下,不得入城,不得扰民,不得劫掠,只要做到这些,本官万分感激!”
刘子惠说的干脆,张扬也应得干脆:“大人放心,本都尉可亲身担保,若麾下兵甲犯三之一,本都尉立斩不饶!”
话虽这么说,可张扬还是过高估计了所部兵马的野性,这并州骑兵乃是汉胡混杂的勇力军队,其兵者多性情狂野,比之凉州的羌人骑兵也错不到哪去,加之眼下时节问题,流民贼盗丛生,一些兵甲暗生出野心,投机耍滑,几如麾下司马杨丑和队尉穆顺所为,那简直太过平常。
当然张扬不知道杨丑和穆顺借着暗寻胡贼踪迹的名义,已经去林道山野打劫挣外快去了。
未时一刻,太阳偏西,那杨丑、穆顺才率领百骑从石邑郡东的山林道归来,除却赵范一行被劫,这杨丑、穆顺又干了数单买卖,所得至少千两,银器玉器十几件,足足的肥油流满地。
由于买卖顺利,杨丑、穆顺这些人傲气满腔,以至于在过石邑郡的东门入城时马速甚快,那些郡兵瞧之,纵然心有不满其为,可还是闭嘴歇声,以免招惹到这些兵混子,生出是非。
来至城中东校场临时营地,杨丑冲穆顺道:“把东西都放好,千万别让旁人知道,若传到张从事耳里,老子一定宰了你出气!”
“莫要啰嗦,老子知道!”
撂下这话,穆顺率队入营,杨丑则赶往郡守府,亲见张扬。
结果张扬正好与刘子惠商谈完毕,瞧见顶头老大出来,杨丑赶紧奔马近前,笑声道:“从事大人,属下奉命往东追踪,除了些许流贼,并未发现胡种的踪迹,估计是往北跑了!”
“该死的胡种,速度还挺快!!”
张扬沉声低骂一句,让后翻身上马,与杨丑并驾回营。
路上,张扬下令:“传令各队,立刻拔营出城,在城北的野湖驻营!”
听得这话,杨丑一怔:“出城驻营?从事大人,您没说错话吧?”
“怎么着?你耳朵塞驴毛了?”
张扬微怒,杨丑赶紧弱气:“不不不…从事大人,这几日北风强劲,要是在城外驻营,那夜风吹得能把咱们的牛皮帐篷反了个!而且接下来咱们还得北进…几百里路当真不好走啊,要是弟兄们休息不好,哪有劲追击胡贼…”
“放肆!”
杨丑的话惹得张扬怒声,一呵入耳,杨丑赶紧缩头。
“老子如何做,日后是不是还要与你请令?”
张扬强声,杨丑不敢造次,接连告罪,有了这态度,张扬才算气散。
于后,张扬与杨丑回到东校场,一通鼓起,所部骑兵立刻集结,二通鼓出,各队整备完毕,三通鼓落,张扬才上台发号。
几句话完,阶下的骑兵弟兄立刻议论起来,可张扬已经答应刘子惠,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手下这些人的秉性,拼斗出战个顶个,可闯祸闹事也是个顶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退步。
眼瞅议论声越来越大,张扬面色微变,待一声擂鼓震场,张扬怒声:“各队队尉,出列!”
一令呼呵,穆顺等十几个队尉赶紧登台,瞧着张扬的怒色,穆顺等人心里直打鼓。
“啪啪…”
几鞭子抽身,张扬狠声:“立刻率队出城驻营…本都尉说的清楚否?”
“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