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这么想,所以命朱灵率队驻营在刘勋营列附近,以安监防!”
张郃接腔,不成想戏忠断言反对:“不可!”
“为何?”
张郃沉声:“那些人行迹不轨,必有异样,公子受护行之责,上压下击,如果出了差错,公子死罪难逃不说,吾等也将成受罚之身,做那替罪羔羊!”
“儁乂,你莫急,且听在下一言!”
戏忠赶紧解释:“现在陛下命公子行门犬罪人的祸为,可要是仔细着虑前后的关键,就能够猜测出陛下的心迹,他绝对早就有感士族暗谋勾连,行妄逆之为,公子这边不过是因为自身位置原因…不得已坠身其事,眼下期诸殿门卫司内已生可疑迹象,在某估测,那绝对不是陛下的意思…如果儁乂你在这个当口让朱灵驻扎其侧,稳势安防,那么公子掌职的羽卫阁、宫掖门态度就会整个摆在士族官员门前,介时打草惊蛇,于己不利,所以说…公子要后起而薄发,把祸端转为利风,这样一来公子才能转危为安,立功于圣驾前,而这之中的关键就是…以玄武之尊沉海砂石,望日月苍穹之变!”
听到这些,张郃立时心明,赶紧抱拳礼对:“志才先生高谋,方才是儁乂唐突了!”
“无碍无碍!”戏忠赶紧为张郃遮面,挽过这茬,让后他看向赵范:“公子,既然儁乂在三崤防卫上发现疏漏,那在下请柬公子几句,以保万全!”
“戏老哥只管说,小子我必定遵从!”赵范应声。
戏忠点点头,一字一句道:“诸队甲不卸身,刃不离手,时刻备战,另外…公子速速通传您叔父,让他想法子去暗寻随驾围猎百官的动向,虽然袁逢、黄琬之流憎恶于您,可曹嵩、崔烈等人轻之于前者,他们或多或少都与京兆府纠葛牵连,你们出事,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加之同为士族九卿高臣,您叔父绝对能够从曹嵩、崔烈等人嘴里寻摸到关键!!”
“戏老哥说的对,事行必要知其身,谋其敌,我这就派人告知叔父,让他探话曹嵩、崔烈等人!”
赵范急身欲出,结果戏忠再度拦声。
“公子莫急,相比较您叔父暗寻士族的动向,您自己可得亲身面见何进,好好攀附下这位前将军!不管怎么说…何进眼下与士族郑氏、袁氏都有牵连,如果发生乱事,何进必定逃脱不掉干系,试想,如果他逃脱不掉,那他该怎么办?”
“观风而动,弃祸取利!”
赵范八字脱口,戏忠点头:“不错,何进一心想连名士族,以正其身,可士族不是那么好结交的…在这样的局面下,汉帝欲行平党之嫌,何进不连士族,独身难支,连士族,明着看就是相互利用,暗地里就是行不轨,可何进背后有灵思皇后的关系,所以他绝对不会做,在这样的情况下,您只要摆出应有的姿态,让他明白士族掌权后对他何氏的弊和利,那么他就会心生想法,继而在此番悖逆之乱中站位,只要何进站在平衡的关键点,那么赵府就可以借着他的力来稳住自己…”
话到这里,赵范彻底明白戏忠的意思,于是乎赵范不再拖沓,将羽卫诸将吏的安防情况交付给戏忠后,自己便抬脚奔去。
不多时,赵范先在百官从列营内寻到叔父赵忱。
几句话落,赵忱面沉如霜:“雍瑞,此番你要小心!”
“叔父勿忧,俗言道,做人事,行天命,咱们无愧于上,或许有愧于人,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事到这一步,赵范也算看开,因此他淡淡一笑,应下赵忱的话。
“叔父,事态紧急,侄儿不与你多言!”
“雍瑞自行无碍!”
廖语落地,赵范转身奔走,赵忱则缓了缓心态,往曹嵩的大帐走去。
那曹嵩得知赵忱来见,心中暗自琢磨:‘这等时候来见老夫?赵府的人打算搞什么鬼?’
狐疑中,赵忱已经入帐,曹嵩赶紧起身:“呦…这是什么风,尽然把京兆伊暨奉车都尉加身的赵大人吹来了?”
虚言飘话,足见曹嵩为人奸滑,饶是赵忱淡淡一笑,抱拳礼回:“曹老大人,下官身为京兆伊,负有百官监察之责,这官列营内转完,竟然走到曹大人的帐前,索性前来讨碗热汤喝…不知曹大人可愿?”
“老夫怎敢不愿,赵大人请坐!”
说话中,二人坐下,一碗热汤,一盘子肥肉,赵忱吃的干脆,曹嵩看得淡然,似乎二人就像相交多年的好友,殊不知二人不管身份还是地位,那都是老猫对长虫,能安一时安一时的主。
须臾不过,赵忱饱腹,让后赵忱打着饱嗝道:“好汤,好肉,曹大人如此厚待下官,下官心暖!”
“暖字从言出,冷字入心来,赵大人,老夫都等你吃饱喝足了,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曹嵩笑言。
听此,赵忱平平一笑:‘老狐狸,之前与某玩道道,送浮话,现在你也忍不住了,有意思!’
暗声中,赵忱正色:“曹大人,下官敬重您是朝中老臣,德高望重,现今百官风言四起,乱而不清,下官唯恐曹大人受人蛊惑,行不端之为,介时下官查办,心有不忍,不办,则难为交差!”
对于这话,曹嵩着虑一二,再想着先前的赵范代赏分猎的笑话事,曹嵩没了笑意,须臾不过,曹嵩道:“赵大人,关于蛊惑风言,老夫倒是听到一些,可真真假假,老夫不敢断言!”
“恳请曹大人告之!”赵忱寻步追身,毫无退缩。
到这里,曹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