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好啊!”
赵范摆出二皮脸,直接应下,袁绍面色无变,可心底已经波浪翻滚:好一个奇人官家子弟,如此厚面上杆子,有点意思!
由于赵范行事突兀,完全与世家官家子弟不符,袁绍虽然不甚喜欢,可无形中生得三分兴趣,于后,袁绍在赵范笑脸相迎中说:“赵老弟,某来此所为出仕监察令书,这是某的书印凭证,等到京兆伊大人回来后,劳烦你亲自言说,想必大人知道如何做,待有消息后,请派人到朱雀街袁府通报一声,某即刻赶来收拿!”
“好说,好说!”
赵范应承的痛快,袁绍将书印凭证交给赵范后,礼声几句,便转身离开。
这赵范大清早的碰上根粗腿苗子,心里感觉倍爽。
“怪不得田哥愿意跟着袁绍,他奶奶的长那么帅,小爷我都心动了!”浑言笑口,赵范赶紧抬手自己两巴掌:“赵范,你个二货,你小子喜欢的是女人…家里还有柳儿、苏沫离两知心人,别犯傻!”
自顾啰嗦中,身后走来一人,道:“赵侍曹…你这是…”
寻声看去,乃是司录参军司马直。
这司马直倾向士族,与钟繇交好,对于新来的赵范并无好感,此时看到赵范的浪荡模样,他心中嗤笑,却面上礼敬满满。
反观赵范,他初来乍到,并不认得司马直,因此对司马直的搭腔热情不已。
“大哥,瞧你这穿着…不知高就何职啊!”
“高就不敢,在下司马直,京府的司录参军!”司马直抱拳:“方才听得赵侍曹的笑声,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小子我能有什么事…”赵范上前道:“司马哥,你来这么早作甚?”
“我啊!”司马直故作难堪:“明日就是朝堂的西园军议事,咱们京府可得把一切事物安置好,不然出了差错,可要掉脑袋…你身刚刚任职侍曹吏,务必把京府下辖官员应卯这一茬活给料理住,不然…后果难想!”
司马直吓唬赵范,赵范果如他想,脸色稍稍一变。
“司马哥,不至于吧,我才刚来啊…”
赵范心有不定,司马直借机道:“要么说你运气好,今日就碰到某,不如这样,我待会儿要入宫一趟,前往御史阁送些文案明细,你年轻,腿脚快,替某跑一趟,至于府衙的应卯差事,某替你做了!”
“那敢情好!”
赵范一喜:“司马哥,你这么一整,我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呢!”
“没什么,某身为前辈,理应照看你等,况且你叔父与我交好,这都是本分内的情面,无碍!”司马直说的冠冕堂皇,几如百年老友,赵范立时接过他手中的文案明细,向外走去。
只是看着赵范的背影,司马直冷笑:“无知小儿,莫以为赵忱有些能耐,使那暗路子将你安插进来,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某眼里,你就是那棒槌!”
皇城,御史阁。
中常侍宋典看着近来的上报文书,面色愈发狰狞:“这些个混账家伙…日日不得安生,搞出这么些乱子,咱家饶不了他们!”
一旁,内侍监李巡道:“宋大人,明日就是陛下的西园朝议,这些文书奏章还要呈上去么?”
“呈个屁!”宋典粗声:“黄琬、杨赐那些个老东西整日寻些废话来厌烦陛下,咱家的任务就是他们的狗屁折子给挑出来扔了,你还想着送到陛下面前,当真脑子犯浑!”
面对斥责,李巡低头不应,与宋典这些宦官不同,李巡虽然也是阉人,可他心清目明,有些事看的透彻,纵然杨赐、黄琬等人清流士作为不符合宦官的利益,可却于朝堂有利。
奈何宋典高山在上,他不得不应。
片刻后,宋典将扔出来的奏章折子全都交付李巡:“把这些送到柴院烧了,记着,一本都不能留,否则咱家拿你是问!”
李巡奉命抱起奏章往外走,由于奏章有几十张,李巡抱得费劲,穿过御史阁庭廊时,一不小心散落一地,他只能蹲下去捡,结果还未等他弓腰,一只手伸来,先他一步拿起奏章,让后放到李巡的怀里。
瞧此,李巡抬头看去,乃是一京府官吏。
“大人,小子帮你!”赵范嘿笑,李巡微微点头:“多谢!”
“客气啥!”赵范问道:“怎么走?”
“前面直走右拐第三个高庭阁便是!”李巡说话中,细细打量赵范,他是宦官,而赵范明显是官家子弟,在他印象中,官家子弟何时这样礼对宦官?
故而带着些许疑问,李巡多嘴问道:“小官爷身着京府吏服,可咱家瞧着面生…”
“哦…”赵范装模作样的抱拳:“小子姓赵名范,字雍瑞,今日刚刚任职京府侍曹吏!”
“原来是赵大人的从子!”
李巡知道赵忱上通路子的事,一句话便明了。
“既然这样…那赵侍曹赶紧去御史阁吧,这会儿宋大人还在!”
“好说!”
二人各自招呼两声分开自走,这赵范溜嗒嗒的来到御史阁,看到正堂高座处的一白面娘娘腔,便上前开口:“大人在上,小子京府侍曹吏赵范,奉命传送京府近来的文案明细!”
闻言,宋典头也不抬的道:“呈上来!”
赵范将一摞子文案放在高座旁边的桌上,自有内侍转送。
结果宋典看了一眼,立时抬头:“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冷不丁的叱呵把赵范吓了一跳:“大人…你这…”
“咱家刚刚理料出一批清流种的废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