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一心顺从,赵范说啥,他听啥,此刻赵范话落,颜真直接头点如捣蒜。
“全凭少公子吩咐!”
得到颜真的回答,赵范满意的点头,随后赵范冲颜真、朱灵道:“只不过你们得给我整点玩意儿来,没有好东西,我无法向那两个老爷子说话…”
闻此,颜真粗声:“少公子需要什么,只管说了,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某也愿往,请少公子直言!”朱灵也拱手顺声。
赵范笑笑:“什么赴汤蹈火,没那么吓人,我就是寻思整个野味,像野鸡、野兔子什么的…全都可以…对了,要是你们还能弄来野蜂蜜,那更好…”
“野鸡野兔子尚且无什么难处,这野蜂蜜…”
朱灵面色稍变。
赵范也知道朱灵的忧虑所在,这常山人烟稀少,野山蜂甚是凶猛,寻常猎户入山,一旦碰上野山蜂袭击,基本上全都是掉头避祸,但现在赵范需要略显才艺,收收李彦这等强人的口食,让后借着李彦来疏通童渊,一旦两个老爷子心乐,赵范勾搭赵子龙的想法自然就顺理成章。
于是乎,赵范鼓着三分勇气道:“无碍无碍,野兔子、野鸡你们立刻去寻抓,一旦发现野山蜂的蜂窝,就来告诉我,我亲自给你们露一手,妙计偷蜂蜜!”
一旁,柳儿听见赵范这话,吓的脸色煞白。
“少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奴听老管家说过,那野山蜂比黑瞎子都厉害,您可千万别招惹,万一您有个闪失,奴该怎么办?”
看着柳儿的模样,赵范嬉笑不落:“柳儿,你放心好了,小爷我自有妙计!”
与此同时,古藤楼小院内,赵云正坐在石凳上闷气。
“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容忍那些个浪荡种,此事一旦传出,只怕会搅扰师傅的名声,不行,我得想办法赶走他们!”
赵云心中自想,趁着童渊与李彦在屋中笑谈之际,赵云心想一定,便起身向外走去。
来至赵范的临时小营地,立身看去,除了几个家丁在挖坑生活架灶,并没有看到赵范与其两个跟班的身影。
那柳儿知道赵云是赵范的仰慕少侠,一个抬头看来,赶紧上前几步,万福作揖。
“少侠,您怎地来了?是寻少公子么?”
赵云虽然厌恶名声恶臭的赵范,可对于柳儿这等家奴下人,他出身平凡之余,倒生出几分怜惜。
“你家公子现在何处?某寻他有几句话要说!”
赵云干脆了当的问,柳儿赶紧应声:“少公子去后山道那边找野蜂蜜去了!”
“野蜂蜜?”
赵云一愣,作为童渊的弟子,在常山学艺的这几年,他每日行走山道,狩猎野畜以供吃食,自然很清楚野山蜂的毒性,那赵范不过是个绅官子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碰上野山蜂,只怕小命不保。
想到这些,赵云暗中一笑,旋即一脸阴沉道:“既然这样,那某就先回去了!”
“少侠慢走!”
柳儿听得昏头昏脑,作福恭送,赵云心乐回到小院,满脑子都是幸灾乐祸的思绪:“你个浪荡种,活该你被野山蜂毒死!”
只是想归想,事情的发展却不如赵云所虑。
屋内,李彦与童渊面对而坐,几杯清茶入腹,那般甘甜与清香就似安神香,平复这两位避世强者的雄心。
“孝成,那等浪荡子…你不过是无心一救,为何却与他干系欲密了?”
童渊不理解李彦对待赵范等人的态度,李彦轻饮一口茶,道:“雄付,有些时候…这世道上的名声尊位都虚的很…诸如并州丁氏、李氏,那都是英豪之武的大家,官居郡守刺史,可在某眼里,他们面行恭礼,暗行卑劣,如此行径,某不悦也…”
话至此处,李彦笑声:“所以说…某虽厌那些江湖无礼浪荡之种,可实际相比,道貌岸然之徒比此更错之…方才那赵氏小儿,某无意搭救,在此荒山本就是平常淡淡,可他却字语身为中满是恩情,此等浪荡与某看来,不过是放荡不羁罢了,况且他的吃食见解相当独特,某倒是真想在北进之前好好体会一番,否则日后能否安然归来,也未尝可知!!”
李彦说的真切实意,童渊细细品味,倒有几分道理,须臾之思后,童渊唤声,赵云在外听得言传,立时进来。
“师傅有何吩咐?”
“子龙,真定县的几位后辈来此,纵然冒失不可待见,但是深山老林,野畜甚多,他们不熟悉此处,一旦大意,恐有危险,所以你去传话,让他们来院中歇息!”
“这…”赵云很是意外童渊的反应,童渊觉察,立时教诲:“子龙,你刚毅忠正,此为慧根,老夫甚是赏识,但你还年岁青少,不识得江湖路的蹉跎,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能单单看表面,要用心…去吧,请他们进来,也算是你李彦师叔的恩话!”
童渊转言李彦,如此两座强人大山,赵云可不敢违背丝毫,但他出门传话前却犹豫三分,末了他开口:“师傅,非徒儿不传,乃是那赵氏公子不知犯了哪门子疯,竟然去寻野山蜂了!”
此话一出,童渊、李彦皆是一愣,显然被吓得不轻,毕竟在这个时代野虫毒物防范还不如后世完备,没有什么人会刻意去招惹这些毒物玩意儿,但赵范行事不恭,哪能以常人之解来看?
当童渊、李彦惊讶赵范胆大狂妄乱为之际,在后山道方向,赵范一身黑麻布服,头裹草巾,背缠蒲扇叶,一副贼种二百五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