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甚?这钱小老儿可不能收,”老丈忙说道。
柳俊堂向谢花卿使个眼色,将两贯钱递给她,谢花卿接了过去,笑道:“老伯,你就收下罢。”
“真不能收,你们也没找我做甚么,就是问我几句话,”老丈复坐下来,道:“实话说,小老儿不愁吃穿,我有一个儿子叫海山靠打鱼为生,那鱼吃不了也能卖些钱,儿媳就跟着帮他营生,还有两个孙子都在前面学堂里读书,还有五亩地,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一年也能收个几石粮。几位好心,小老儿我心领了。”他执意不收。
单不通笑道:“年轻人也没有别的用意,李公子的父亲和另侄是好友,几个年轻人又都是朋友,就当他们的一点心意,望老丈收下。”
谢花卿将两贯钱放在他手里。
“这......老婆子......你们且等等,”老丈忙走去屋里,“老婆子,快给几位包些蒸饼,菹菜,让他们带着路上好吃。”
不多时,老妇人将食篮里的蒸饼都拿干净的蒸布包了起来,用油纸又包了两包菹菜,同老丈提着出来,笑道:“没什么送你们,这些东西带着路上吃。”
“如此,便多谢两位,我们告辞了,”单不通笑道。
老两口一直目送他们走过南大路才锁上栅栏门。
“我们找到了他的叔父,还是有收获的,李来贵这么多年不曾回来,那他是不是……死了?”柳俊堂认为李来贵已经在崇武堂那场火灾中丧生了。
“我也觉得是......可我该怎么办呢?还是上山问问师父?”李崇飞心下一时想不出甚么来。
“我认为,我们现在回谢家堡,找我爹商量商量下面要怎么做,柳公子,柳叔这时候肯定去了管涔山了罢?”谢花卿道。
“我想是,可能已经走了,去岐山......大哥,你看,李家湾,你还要继续留在这么?”柳俊堂问他道。
李崇飞没想到会找不到李来贵,心里有些难过,看了看里的宝剑,没有说话。
“崇飞,不如我们先回去罢,想想看,李来贵连他最亲的人都说十年以来就没见过他,他爹娘去世,不见他人,叔侄是至亲,你想,他若要还在人世,这么多年了也该来看看,我想他是真的已经不再人世了,要不就是......就是他是个不孝之子,可是......他是你父亲的朋友,我相信你父亲所交的朋友是不会如此的,所以......”冷燕云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哎,这一来没了头绪似得,我一直想的就是来此就能找到李来贵......我们回谢家堡罢,”李崇飞道。
单不通摇摇摆摆的走在前面,心下听了有些纳闷,仔细打量了李崇飞一番,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找这么一个人?”
“这......我就是李崇飞,单前辈,有些事恕晚辈不能细说,我......”单不通见他犹豫着,又打量了他一番,想到昔日轰动江湖人人皆知的事件,再没有能跟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相连在一起的。
他笑道:“老丐我不为难你,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听,这一遭,虽没找到李来贵本人,但也找到了他的叔父,知道了一些情况,也算没白来,还认识乐你们几位年轻人,不错,行,老乞告辞了......”单不通边走笑道。
“单前辈,不如我们一起去谢家堡......”李崇飞还没说完,只见单不通拿着木棍往李崇飞他们头上扫去,听他大呼一声:“快,低头,是斗法惊空斩,”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寸见方灰色五行阵图中间撑在一个铁齿轮上,“扑扑”的往这边飞来,几人起身见它又飞回来,众人齐身一跃,躲过此物。
“哈哈哈......”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但见从远处翻来四个人,一人笑道:“你们哪也去不了,就在这里受死罢,你单不通快把秘籍交出来......三位师弟,给我上。”
“闫愁罗,我可没忘你们的师父‘江湖第一善人’善同周是怎么死的,今日我就替他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单不通一跃而起,手挚木棍直击向他面门,闫愁罗手持斗法惊空斩“呼呼”左右一挥,挡了过去,闫愁罗按动中间铁齿轮上的机关,那幡的内里撑开便是两层薄薄的铜铁甲,看上去有些似盾。
单不通执棍抡去,棍幡来来回回,“咚咚当当”,两人几十回合,竟不分上下,他心下惊道:“没想到他的武功长进这么快,这斗法惊空斩,是厉害。”
李崇飞拿剑挡住飞来的铁链,挨着铁链一脚踢向那人的脸颊,那人冷不丁的咬了一下舌头,气道:“小子,使阴招,”“嘶,”他吐了口唾沫,只见微带血丝。
“土波赞,他使阴招你也不会给他使阴招嘛?”闫愁罗拿着斗法惊空斩飞来,单不通前来追他。
“李公子,小心连环斩,”那铁链约有两尺长,两端连的是两个约半尺宽的圆形飞盘,按开铁链中间的机关,刹那飞盘打开便是八只锋利的两刃小飞刀。
连环斩绕来,李崇飞一跃将铁链一脚踢飞,土波赞一跃将连环斩接住,往后一翻又将其扔来,一端飞刀下多了一个铁钩,就在此时,那铁钩勾住了李崇飞的衣襟,飞刀直奔他的面门,他一惊仰身而下,失去了中心摔倒在地,土波赞便抬脚踏去,李崇飞迅速将铁钩勾破得衣襟撕下,一个鲤鱼打挺旋起身来,脚脚迎面,土波赞步步后退。
冷燕云手执般若剑挡住英柏千挚来的铁杵,“铛”的一声劈在了一铁杆上,又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