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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吉眼中也闪过一道炙芒,喝道:“痛快!真是痛快!”
两人再一次打作一团,只见火星四溅,五六十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但宋元吉终究年长于杨晔,体力渐渐开始不支。
杨晔虚晃一枪,宋元吉来不及防身,手中的矛被杨晔一枪挑开,长枪去势不变,眼见就要刺中宋元吉额头。杨晔心中对这为宋将军十分钦佩,不忍伤其性命,手一抖,枪尖擦着宋元吉的右耳划了过去,在宋元吉的右耳上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杨晔收住枪,看着宋元吉说道:“你带着你的兵回城吧。”
宋元吉看着杨晔,道:“多谢杨将军手下留情,但此乃私人恩情,若是来日战场相见,宋某绝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杨晔叹了口气,道:“难道那李茂贞真的值得宋将军如此?那李茂贞实乃鼠目寸光之辈,否则又怎会来长安而不入,白白便宜了时溥?宋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
“我虽知之,但主公对我有再造之恩,若是相弃,我岂不成不忠不义之人?杨将军请勿多言,来日我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宋元吉拨转马头,自领兵回城了。
杨晔看着宋元吉的背影,自语道:“此真忠勇之人也,只可惜不为我所用!”
杨晔下令众军在城下驻扎,不再理会,自回城去了。
王季在城楼上看的清楚,暗自赞杨晔道:“此子真有三国吕布之用,但更胜其三分,有孙伯符之志,真英主也!”
自此,王季暗暗生了投靠之意。
如是又过了三天。宋元吉依旧每天派斥候打探消息,但这些人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终于,宋元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凤翔必然是出事了,今日我一直没有看到赵无常的身影,我料定其必然率军西进攻打凤翔去了、”宋元吉对王季道。
“嗯,我这几天也有同样的感觉。”王季道。
“探子回来了吗?”宋元吉问道。
王季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
话音刚落,两个将士抬着一个满身是血、身受重伤的士兵走了进来。
只见那士兵从怀里取出一封带血的书信,对宋元吉说道:“宋...宋将军,这,这是主公给你的信。”
宋元吉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士兵面前,一把抢过书信,只见上面写着:石敬瑭率兵攻打凤翔,命汝即可拔寨,两面夹击,驰援凤翔!
落款处还有李茂贞的印信。
宋元吉又把信交给王季,王季看了看,忽然皱起了眉头,“将军,这几日来我军派出的斥候无一能回,为何今天竟有来使至此,莫不是其中有诈?”
宋元吉又取过信仔细的看了一遍,道:“此信确实是主公所写,这印信也是真的。我想是他们冒死冲进来的,否则也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将军,我们应如何是好?”
宋元吉沉声道:“这封信虽然没有写石敬瑭所带兵马人数,但不惜跋涉数百里突袭,所带人马必定不少,如果再加上赵无常的人马,凤翔危矣!无论如何,我们今夜都要冲出去!”
“可是,将军,其他三城怎么办?”
宋元吉呼出一口气,“业管部了那么多了,只要咱们能一举击败赵无常和石敬瑭,到时候再偃旗杀奔回来,长安可得矣!”
“也只好如此了。”王季道。
“传我将令,今夜二更造饭,三更拔营,切记不要与敌军多做纠缠!”
“是!末将这就去办。”
夜幕西垂,在夕阳的掩映下,封城渡上了一层血色。
宋元吉独自站在城楼上,看着西边的落日,莫名的叹了口气。
即便知道前面是陷阱,他都会一往无前的往前冲!
送信的士兵其实早已经被杨晔掉了包,本来杨晔还想伪造一封李茂贞的信,但杨晔看了信上的内容,不由得附上了一抹笑容。这封信倒是帮了杨晔一个大忙。
而看了信的宋元吉一定会选择夜晚突袭,似乎是为了配合宋元吉的突袭,城外的军队也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只是因为宋元吉忧心凤翔,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夜渐渐沉了,天上的云彩挡住了月光,除了星星点点的火把,整片天空都被无尽的黑暗淹没。
时间刚过三更,封城的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队人马如潮水一般冲了出来。
就在这时,城外的军队也发现了异样,沉闷的号角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悠长。
但因为是半夜,城外守军大多都在睡梦中,好在宋元吉无心恋战,尽管如此,还是有数千人伤亡。
为了更逼真,杨晔自然没有告诉这些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兵油子,多死几个倒也干脆。
宋元吉没有想到会出乎意料的顺利,大军一共两万七千人,除数百人死伤外,大军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就是因为这样,宋元吉心中的不安更甚。
难道杨晔只是浪得虚名之辈?
一想到杨晔,宋元吉心中猛地一惊,是啊,今晚似乎并没有看到杨晔!
大军一路疾驰,正行至一山谷。只见此山谷谷口极小,只能容许三四人并排前行,山壁极高,上面长着许多杂草。
见此,宋元吉一挥手,喝道:“大军减速慢行,小心埋伏!”
说罢,宋元吉一马当先,率数百骑向前冲去。
山谷并没有多长,大概只有七八百米,前面的先锋部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