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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了。石玉急命两个喽啰把季青抬到卧房,见季青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
孙亮大步走了进来,面带喜色,一口气喝干了桌子上的茶水,这才说道:“石兄第,今晚我孙亮算是服了,全寨上下只伤亡了一二十人就拿下了这江渔县三害。”孙亮拍了拍胸脯,道:“从今以后,你这兄弟我算是认下了,担有用到我孙亮的地方,只管言语一声,我孙亮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石玉拱了拱手,谦虚道:“今夜之事非我石某一人之功,实乃兄弟们众志成城。”
石玉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孙大哥,此时高兴还为时尚早,那赵无良曾说城内有王仁甫的探马,想必此刻已在路上,咱们还需早早做些准备才是。”
孙亮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既然已经除了三害,咱们收罗财物还去那翠峰山当大王,岂不快哉?”
石玉摇了摇头,“不可,百姓受此三害荼毒日久,那王仁甫又是见利忘义之人,若是就此离去,岂不苦了这一城百姓?”
孙亮觉得有理,便问道:“那依石兄所见,该当何如?”
石玉盯着孙亮,道:“当今之世,诸镇征伐,天子成一木偶,与那三国何其相似,百姓民不聊生,各地义兵蜂涌。这江渔县北有翠峰山,南临清水河,地处宋州、茺州要道,若是能攻占其余四座县城,徐徐图之,则攻能克敌制胜,守能固若金汤。”
孙亮不可思议的盯着石玉,不及说话,房门被人推开,赛冬面带笑意,道:“石兄之言,正是赛某肺腑之言耳!落草为寇终不能与民分忧,只图一人快活。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急百姓所急!”
石玉见得了赛冬首肯,感激的望向赛冬,赛冬报以微笑。
赛冬看了看二人,道:“二位兄弟,此时不宜叙谈,适才我见城门洞开,心知是那探子跑了,请二位兄弟随我到城上,早做准备才是。”
石玉和孙亮点头,只留下四五人清点财物以及照顾伤员。
因为江渔县久未有战事,城防年久失修,箭矢多数不能用,石玉下令众人搬运了一批人头大小的石头以作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破晓时分,只见个个哈欠连天,石玉一方面让众人就地休息,一方面命人开锅造饭,宰了五头猪让众人试用。
赛冬独自遥望远空,石玉走到赛冬身边,道:“二当家,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赛冬回身盯着石玉,“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石玉点了点头,道:“我方虽然占据有利地势,但奈何人手太少,一旦有战事恐首尾不能相顾,需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
赛冬点头,“我适才也在思量此事,以石兄所看,谁可担此重任?”
石玉笑了笑,“于迁。”
赛冬思忖片刻,“此人机巧,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城中百姓对三害痛恨极深,我建议将此三害游街示众,以取民心。”
赛冬点了点头,“就依石兄所言。”
不多时,只听得锣鼓喧天,赵重德、梁玉柱被装上囚车,赵无良的人头绑在一根竹竿之上,一行人穿街走巷,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出头张望。
只听于迁大声喊道:“江渔县此三害作恶多端,人神共愤,我燕云寨禀受天意,特除此三害,以平众怒。”
百姓见真的捉了赵重德等人,纷纷奔走相告,不多时,把长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群情汹然,不分男女老幼捡起石头就往赵重德、梁玉柱身上砸去,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已是头破血流,好不凄惨。
百姓随车队走至城门口,只见早已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堆放着一袋袋粮食以及切好的猪肉。
于迁跳上高台,对众人道:“我燕云寨各位当家怜城中百姓疾苦,特此开仓放粮。另,我燕云寨招兵买马,凡入伍者,每人领十两银子,免三年佃租赋税!”
众人哗然,年轻人摩拳擦掌,纷纷到于迁处登记造册,以作军籍。
城内忙得热火朝天之时,只听一声锣响,有一小厮慌忙道:“那,那王仁甫率兵打上来了!”
石玉等人面色一沉,急忙向城门楼上跑去。
远远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黄沙漫天,一二百匹快马在大地上疾驰,震得大地隆隆作响。
军士个个衣甲鲜亮,在阳光下闪动着冰冷的光泽,王仁甫身披金甲,手持大刀,一马当先。行至城前,王仁甫勒住马头,只听那坐下马一声长嘶,甚是神均。
此马近一人高,毛色暗红,奔跑间如意团跳动的火焰,名曰赤电。
王仁甫手中大刀长八尺二寸,刀口锋利,石玉见到这一刀一马,不禁说道;‘若是我那大哥得此一刀一马,真个是如虎添翼。’
赛冬再次听到石玉提起朱猛,不免对朱猛好奇起来,道:“石兄大哥何人也?莫非比石兄更加了得?”
石玉笑了笑,道:“大哥之勇,小弟拍马难及,若是我那大哥在此处,何惧这千八百人?”
王仁甫遥指赛冬、石玉二人,喝道:“楼上贼子,还不出城投降,我可饶你一命,若是城破,尽诛尔等项上人头!”
石玉冷笑,道:“王仁甫,小人也,安敢说此大话?若是捉对厮杀,二十回合定斩于尔马下!”
“小小贼寇,安敢辱我,还不快快出城受死!”王仁甫面色铁青,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