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里正来的时候,花慕月一直都在想道月庵之事。
听赵怀瑾的意思各地都有道月庵,虽然是尼姑庵,但是和那些专门信奉的尼姑庵不同,道月庵里都是犯错之人,受人管教,礼佛干活,总之很是凄惨。
“慕月,你怎么啦?”似乎感受到了旁边之人情绪的不对劲,赵怀瑾拉了拉花慕月的手。
见花慕月没反对,赵怀瑾又将拉变成握,在宽大的衣袖掩盖下紧紧地握着花慕月的小手。
“你干嘛!我没事。”花慕月反应过来,想抽出自己的手都抽不出,现在这厮!牵自己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你放手,快松开,这么多人呢。”花慕月有些羞赧,小声的在赵怀瑾耳边说道。
“不放。”赵怀瑾表面一副正经的模样,实则偷偷的握着花慕月的手捏了捏。
“月姐姐,怎么了?”林安平听见嘀咕声,回头问道。
“没...没什么。”花慕月感到很尴尬,不过没再抽回自己的手。
不过被赵怀瑾一打岔,刚才内心的郁气消散了许多。
里正来了,也姓林,是个老头子,比林村长年长许多。这上河村是多姓氏的村子,不同姓之间可以通婚。而还有个下河村,整个村子都姓刘,据说是一个祖先,村民不可结亲。
林里正的家住赵大牛旁边,赵大牛也同林里正一起前来了。
赵大牛看到林夏荷哭红的双眼,眼里很是心疼。
“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哎,还要这么折腾。据说是林丫头谋害赵怀瑾的娘子?你们两家一人分别说一遍。”林里正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明,你先说。”林明是林村长的名字,只有这个长辈敢直呼其名了。
“林叔,我女儿夏荷您是看着长大的,这种事她没有做过,不能因为前些日子的口角就这样血口喷人啊!”林村长一口咬定林夏荷无辜。
“林叔公,此事是杏子亲眼所见,我娘子差点死了是事实,乡亲们都知道。是不是只要林夏荷看不顺眼之人,都要下河走一遭?还请林叔公还我一个公道。”
而一旁的花慕月心情却有点复杂,如果这事真相大白,林夏荷去了道月庵,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而就这样放过她,那原主的仇怎么办?不报吗?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杏子,你上前来,把你当日所见说一遍。”林里正开口说道。
杏子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重复了一遍。
林里正一听完后,脸色非常的不好,年纪大了,希望村里都和和睦睦的,这女娃是要作死啊。
“最后问一句,林丫头,你可认罪?”林里正看着林夏荷眼里透着惋惜。
众人一听心道不好,看来这事差不多就定了,没想到啊,那么温柔漂亮的林夏荷会这么糊涂,可是谁也不敢求情。
林夏荷看到了林里正身边的赵大牛,眼神楚楚可怜,仍然死不松口,“林叔公,我真的没有做过,我不能去道月庵。”
一听道月庵,赵大牛脸色大变,连忙跑到林夏荷身边,朝着林里正跪了下来。
那个平日里敦厚木讷的汉子,此刻眼眶含泪,那一跪,惊呆了众人的眼,那一跪,也仿佛有千斤重,压得赵大牛喘不过气来。
赵大牛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林夏荷一眼,转过头,目光透着坚定说道:“夏荷那日没有去过河边,我可以作证,因为她那日和我在一起,我送了她一朵红色镶着珠子的绢花,不信婶子们可以去找。”
赵大牛声落,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