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每个桌子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他笑容满面的周旋在各个酒席之间,尽心尽意的照顾着每一位前来祝贺的客人,尽管这些客人都是身份低微的乡民,也送不起礼物,全是来吃白食的,但是他高兴啊!
陈子安也举着酒盅向大家敬酒:“各位长辈谬赞了,我能够封爵实属运气,实属运气……完全是托诸位长辈的福,诸位长辈尽兴,我先干为敬!”
众位乡邻一听不禁刮目相看,心想这竖子何时变聪明了,连话都说的这么圆润动听,于是不敢大意,一起站起来为陈子安祝福,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陈善更是暗暗得意,心想还是战场锻炼人啊,这竖子平时说话能把人气死,怎么现在说起来话来这么好听?从战场回来就是不一样!难道脱胎换骨了?
殊不知陈子安的真实年龄已经二十二岁了,应付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并不困难,每年春节回家过年,七大姑八大姨都要问候一遍,早就练的刀枪不入了,权当又过了一次年吧。
陈子安照顾好乡民之后,又回到老伍长这一桌,开始向老伍长和几位小军卒敬酒。
慌得老伍长连声说:“公士,使不得,你身份尊贵……再说从今天起,咱们就解甲归田了,我这个伍长就不存在了,就是个抓药治病的草药医师,哪能劳你敬酒?”
赵国全民皆兵,老郎中和四位小军卒本来就是普通百姓,战争结束后就要恢复生产,自然就解甲归田了。
“伍长客气了,我这个爵位……嘿嘿,除了平民,没人当回事的。”
陈子安并没有因为封爵而膨胀,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公士爵位在秦国是最小的爵位,在赵国也是一样,相当于最基层的公务员,只比庶民强那么一点点而已,一辈子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公士,别灰心,钱能通神啊!”
老伍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主位上坐着的陈善。
陈善何等聪明,连忙端起酒盅请教道:“姜医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