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总的身子狠狠的晃了几晃,终于,生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难不成……
“啪啪啪”,响亮的击打声竟然连续了三下,今儿这是肿么啦?千总府上的生灵都要遭受殴打?
“哇哇”,婴儿的啼哭声,那般美好的响彻在耳际。请使用访问本站。
“夫人,是个小少爷……”,李薇在孩子娇嫩的哭声里,再次睡了过去。
阿圆忽然掩面冲出门去,身子瑟瑟发抖,一经走到门外两米处,突然弯身大吐特吐起来。
还有一个跑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的,是卢千总的那名受了委屈的小妾,娇滴滴扑向千总大人的怀抱:“大人,替妾身做主啊!夫人的那个干妹妹,还有绿柳死丫头,差点儿没打死妾身啊!”
卢千总的眼中意味难辨,挥挥手,对卢管事嘱咐道:“叫两个丫鬟侍候一下白夫人,扶到房中休息片刻,今儿她辛苦了!”
能不辛苦吗?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叫的,比唱戏的都做得全乎,卢管事的嘴角也抽了一抽,赶紧安排人照应着阿圆。
卢千总缓缓把小妾推开身子,垂着眼皮道:“去洗把脸再出来,这模样,别吓到了孩子。”
娇滴滴的小妾的那脑袋已经被打成了猪头,里面不但有阿圆的痕迹,绿柳那丫头,早就瞧着这个趾高气扬的小妾不顺眼,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怎么会手下留情?
有做妾的勇气,就要做好随时挨揍的准备不是?这还是轻的,有脾气的主妇,直接棒杀了小妾都不稀奇,哪儿还能容你在丈夫身边哭哭唧唧的卖弄风骚?
娇滴滴的小妾双手一摸脸庞,立刻花容失色,“嗷”一声就往外面跑,小妾嘛,总是以貌美为第一生存要务的。一张脸要是毁了,可就一切全完了!
里面拾掇利落了,两位老大夫再次被请进内室给夫人把脉,虽然失血很多,气力耗尽,但是。身体没有遭受太大的损伤,多补补养养,还是能够恢复健康的,以后的生育能力上面,也无碍。
跟随着一起进入产房的卢千总,此刻才真的是感慨万千。起初李薇脱力昏迷,两个老大夫开出的中药。就提前说出了这虎狼之药的弊病,大人有可能不保性命,最起码,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生育的了。
一桩流血惨案竟然被一个乡下疯婆子给全盘改写了,卢千总作为丈夫,作为父亲,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全无规矩举止粗鲁动辄殴打自己小妾的恩人了。
那张哭的脏兮兮的猪头脸。被收拾的鬼哭狼嚎的丢人相,卢千总怎么都忘不掉。以至于从此以后,小妾恢复了花容月貌,却还是完全失去了欢心,这顿打,是生生的白挨了。
从此,卢府里多了一个憎恨阿圆恨到了骨头缝儿里的女人。
卢府里上上下下欢欣鼓舞,夫人老爷喜得贵子,哪一个都少不了赏赐,气氛热闹的就跟过年似的。
李薇睡得昏天黑地,阿圆稍作休息,就意欲回家。
骑着车子飞奔的女子,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作为一个蒙受封建思想几十年荼毒的千总大人,如何还能让这一幕在眼前重现?所以,卢管事奉命把两轮车送回拉面馆,阿圆呢,必须坐着马车回家才能放行。
而且,千总大人也不算小气,马车上放了十匹绫罗绸缎,都是卢家父母让人新送来的京城特供货色,每一匹的价格都很不菲。
赶车的小厮在拉面馆前下了地,拉住了马缰绳,才斯斯艾艾的原句搬了千总大人的原话:“请白夫人笑纳礼物,以表示对今日帮助生产的谢意,那啥认干儿子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阿圆的杏核眼儿再次瞪大了,冷冰冰的对小厮转达意见:“孩子是我姐姐生的,想不想认干儿子跟孩子爹无关,我帮助姐姐也是份内的事情,用不着千总大人送谢礼,这些布原样带回去吧!”
至于卢千总听到回话,是怎么暴跳如雷的,阿圆可没心情去管。
并且等下次阿圆前去慰问产妇李薇,竟然丝毫的痕迹都没漏出来,反而是李薇很欢快的抱着孩子让喊“干娘”。
卢千总的这一口气,就此憋在了肚子里面,慢慢儿消化去吧!
在阿圆的心目中,孩子的形成,跟当爹的关系实在不大,只是贪图欢娱时贡献了一枚精子而已,有什么权利安置孩子的未来和叫谁干娘的事宜?
李薇的身子骨没养好,孩子的洗三礼便没有大办,只等满月的时候,京城里的千总大人的爹娘也来到,才会遍宴宾客,大肆宣扬。
很奇异的一个现象就是,自从生产那天在卢府吐了个天昏地暗,阿圆的孕吐现象,竟然很突兀的就结束了,进入了吃嘛嘛香的鼎盛时期。
当“幸福苑”的模型终于完工,阿圆和李薇合作的“幸福苑”售房处也拾掇一新,只等着李薇过了满月,能够出门了,就要开业大吉。
幸福苑的道路铺设正在进行中,荒地上的土坑高岗不少,需要一一推平垫实挖地基,首先就需要一条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袁县令如今更成了拉面馆的常客,恨不得抱着“幸福苑”的模型睡觉,除了自家兄弟们的婚房预定,第一个交了定金的就是袁县令自己。
他在朱阳镇呆的很舒服,起了把妻儿老小都带过来的心,自然,老县衙里的环境可比不得“幸福苑”,他心底里还想着就此地养老到死了呢!
能住在亲手规划过的土地上,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