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梦在一辆出城的马车上,优哉游哉的品着茶。一脸经过改良的大马车丝毫感觉不到路面上的一丝颠簸,大大伸个懒腰。
这个时候不睡上一觉都对不起这马车了。马车:你对不起我吧。
于是子画、子琴便看着云轻梦躺下睡着了,睡前还特地拍了拍身旁。
“你们困了便也睡吧,反正马车大。”
得了,这边马车大任性。南盛那边却因为云轻梦的一封信闹翻天了,满屋子吵来吵去。
“王爷不能去。”
“是啊,这一去谁知道会遇上什么。”
“皇上那边情况不定,对咱们摄政王还是虎视眈眈的。”
“还有几位皇女也都在隔岸观火,只要皇上出事儿,南盛变天,王爷又不在。”
也有一不一样的声音存在。
“皇上的情况都好几年了,先前还真像这么一回事。可你瞧瞧,能是一回事吗。”
“就是,王爷运筹帷幄,有何可担心的。”
“皇上还能再拔除几位皇女,这个倒也不担心。”
“可是万一呢,皇上去了,这几位皇女可都不是善茬。”
“是啊,王爷摄政之权一旦被夺......”
竹溪寒月几人在一旁看着幕僚几乎想要将摄政王府的屋顶都要掀了的架势,秋水嘴上不由得嘟囔,“看着这回东澜一行未必成行。”
竹溪头部转眼珠子却转到秋水一处,“我看未必。”
夏阳问道:“为何,竹溪你有什么消息吗?”
“消息就是,东澜一行是那封信之后提及的。”
“咦?”夏阳疑惑,“上封信来的时候王爷便想要去东澜,现在这封信就这般坚决吗?”
竹溪瞧瞧翻了白眼:“能一样吗,上封信什么都没说王爷就想去了,这封信都说了想要王爷去东澜一行,你觉得王爷能不去吗?”
几人瞧着站着端正,但是眼珠子一动一转的就看出几人嘴皮子一碰一碰的在说话。
听到这个,陌琰在上首端坐着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极浅极淡的笑容却被看到的人经愣住了。
“南盛有诸位在,本王很放心。东澜一行,本王筹谋已久,自然不会让南盛出现乱子。”
陌琰这么一说,反对之人皆有些讪讪,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竹溪得意的瞟了一眼秋水,旁人不知晓难道自己还能看不出来写信那边的人是多么重要吗,敢说自家王爷从送信出门就开始盼着回信吗。
带幕僚都走了之后,竹溪狗腿的问道:“王爷,你与云姑娘多年未见此番前去要不要备上礼物。”
陌琰愣了一下,颔首。
“都备上,备多些,送到云府。”
竹溪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又问道:“王爷此番出行,是要隐瞒身份还是......”
“暗中出行,不必铺张。本王只是去云府拜访,不必惊扰东澜。”
竹溪颔首表示理解。
理解,去云府看望岳父岳母。
陌琰看着鬼主意一出一出的竹溪,是难得的明白人。
“你说,他会喜欢吗?”
“会啊,这么多年云小姐对主子送的礼物都很喜欢呀。”
“就喜欢礼物吗?”
竹溪顺口回道,没曾想接下来陌琰囔囔自语的一句话瞬间把自己雷得外焦里嫩,香脆可口。
这还是我那个话少事不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王爷吗,这么感觉比五年前还要傻了不少。
当然这句话只要不想死都不能说出口,
犹豫一番,还在思考如何说之时,一道声音响起了。
“当然啦,云姑娘最是喜欢王爷了。”
竹溪不可思议的看着夏阳,内心不由得说声敬佩。又看着嘴角扬起的陌琰,顿时脑门有点疼。
要是不喜欢怎么办啊。
为了以后不会被自家王爷恼羞成怒玩死,竹溪还是决定挽救一下。
“王爷,你和云姑娘多年不见,也许还要磨合一下。”
说罢,眼睛瞄到陌琰很是认真的看向自己,竹溪内心感动片刻,当年南盛的皇帝险些驾崩都没能让自家王爷这么认真对待啊。
似乎是受到鼓励一般,竹溪酝酿片刻便一鼓作气将心底里想说的话说了个遍。
“王爷您想,五年前您与云姑娘再见之时与现在一样吗?那会儿云姑娘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姑娘,虽然云姑娘早慧,已经出江湖闯荡,但还不懂男女之情。
可现在云姑娘都将要及笄了,必然不能同日而言。”
说罢,没有感受到冷意,竹溪很是满意。
“小姑娘皆会幻想未来夫婿的模样,当然王爷您与云姑娘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有娃娃亲,但是姑娘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小姑娘对夫婿的想象左右还是希望夫婿是个温和谦逊或是文武双全的盖世英雄,至少能够谈天说地。”
说罢,再看一眼自家王爷,嗯,很好没有生气。
“王爷长得这般优秀,但是南盛几乎没有小姑娘胆敢与王爷说话可知为何?”
陌琰再看竹溪,原以为要说什么事,现在却说这个。
感觉到自家王爷的皱眉,竹溪心下一颤。
“因为王爷是战场上下来的,是南盛战神。所以百姓虽敬仰王爷,却也为王爷身上的煞气所止步。
虽说云姑娘出身云家,但到底是十三岁的小姑娘,不知战场为何物,王爷是否要想会不会惊着云姑娘呢。”
陌琰听闻此话,愣了一下。回想到五年前听闻七岁的她离家出走“逛”江湖,彼时边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