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离开蛇坑便有些不足为惧了,三人夹击势如破竹,云夙墨牵制蛇头,轩辕琰断其蛇尾,云梓逸借机而发攻七寸。子墨赶至之时蟒蛇已然倒地,只是偶有抽搐。长剑一挥取蛇胆,置于盒中,返回原地之时云轻梦早已不见踪迹。
“主子呢?”
子墨抓起一直在蛇坑处以防有蛇逃出的属下,被抓来之人一脸茫然。
子墨遍遍寻未果有些沮丧,看向三人冷静异常,只是往日总是面带浅笑的云梓逸也失去了笑容。稍作停留之后,云夙墨到底还是动了。
“走,出发。”
子墨有些讶异看着云夙墨,正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找人。可当触目所及三人一脸冷峻不达人情,子墨突然意识到,一路上若非云轻梦的存在,三人也许由始至终都不会理会他人。
此时三人皆是心乱如麻,能坚持把人带回西冉那都是看在其为云轻梦出生入死的份上,否则早已离开寻人了。
“公子,那人还在昏迷。”
“嗯。”
云轻梦此时正在一辆马车上昏迷不醒,历经方才一番挣扎,脸也渐渐滚烫起来,一只略带薄茧的细手盖在额头之上。
“公子,那人烧起来了,滚烫得很。”
“嗯,多久到。”
马车外响起中年男子的声音,“快到小镇上了,大约还有一刻钟。”
“启忠,寻个大夫。”
“是,公子。”
一声略带粗狂的青年声音响起,随后便有人策马远去。待声音渐远,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在马车外响起。
“公子,为何要将此人带回府。此人来历不明,若是那边的人,那公子……”
“又有何惧?”
男子的一句话让周遭的声音瞬间回归于平静,马车继续前行直到小镇上的客栈停下。那位提前离开找大夫的启忠也在客栈门前候着,马车停下来便把云轻梦抱下马车。经过一场折腾,大夫为云轻梦号脉之后接连摇头,随后叹了口气起身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启忠犹豫片刻还是上前询问,毕竟这是自家主子救回的人。
“大夫,这是如何了?”
“这位姑娘寒气侵体还没好生休养治愈,便身重多种毒药,还有伤口也是狼伤,怕是从那毒林出来的吧。狼咬伤口发炎以至于浑身发热,狼毒未除,加上之前的问题,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当今世上除了无花公子还有药王谷可以一试之外,怕是无人能治,公子还是让这位姑娘好生休养,准备后事吧。”
“多谢大夫。”
启忠有些失落,毕竟也是救回来的一条生命,但是没想到这个浑身是血在路边拦下马车的竟是一位姑娘家。回身看向主子,见其毫无波澜也是意料之中。
“主子,这姑娘好歹也救回来了,不若让霓裳和曲羽帮忙换身衣物留在这里吧,救不好,我们带回去也不方便。”
“霓裳,曲羽。”
“奴婢明白。”
“奴婢明白。”
男子没有多言起身回去,只留下一句话给众人。
“原地休息。”
众人愕然,不曾想那位竟会为了一名女子原地休整,并且是整整三日。一名中年男子和启忠在门前拉扯,只听见启忠说,“李管家,属下也知晓时间紧迫,但是公子的决定不是人人能改的。而且那姑娘都昏迷四日,高烧三日了,若是此时舍弃她,怕是必死无疑的。”
“那又如何,她本就命该绝,遇上公子多留几日也不过是要离去。公子此番奉旨回朝,本便不该绕路而来仙绿林,如今还为此耽误几日,届时怪罪该如何是好。你既然是公子的贴身侍从,那边要忠言逆耳,劝诫公子。”
启忠看着李管家絮絮叨叨说上许久,并且还是条条是道,启忠抬起右手,缓缓地并且坚定的用力把自己的左手从李管家那里拯救出来。
“李管家能有此番领悟实在令启忠佩服,劝诫主子一事事关重大,任务更是艰巨,所以就交给李管家了。启忠去瞧一瞧那位姑娘醒了没,若是醒了的话也好劝诫主子尽早上路,若是没醒,那主子那边就有劳李管家了。”
言罢丢了命的逃去云轻梦的房间丝毫不留念,直至云轻梦房门外才缓缓止住脚步,调整呼吸,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坠地了。启忠又敲了敲门,“姑娘可方便,我进去了?”
里面还是无人回应,启忠担忧,抬眼看到霓裳走进,急忙让霓裳进去看情况。
“霓裳,房内传出声响,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霓裳急忙推门而入,看到云轻梦身穿白色xiè_yī蹲于圆桌前手上拿着碎片,看到有人破门而入有些讶异。自己只记得昏迷前逃离绑架,撕下易容拦截马车,之后的事便一无所知了。
霓裳急忙蹲下,“姑娘方醒切莫伤了手,若是渴了霓裳帮姑娘倒水就是了。”
说话间三下除五的把云轻梦手里的脚边的碎片一一收整起来,并扶着云轻梦往床上去。又走回圆桌为云轻梦满上一杯水,“姑娘醒的突然,这茶壶的水都是凉的,姑娘缓些喝润润嗓便好,不可多喝凉水。霓裳这就去给姑娘备些热水,告诉公子姑娘醒来了。姑娘盖好被子,霓裳让启忠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姑娘尽可吩咐。”
云轻梦右手紧捏了方才从木椅上找到的解药,解药未服都不敢出声了。方才正要服药之时被启忠敲门一吓,水杯都摔碎了。
霓裳看到云轻梦点了点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