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评论》的前两期,徐徐被骂得很惨,尤其是那些过气的诗人、文人、才子,这时候都跑出来抨击他,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百姓想起他们曾经的作品,就会有存在感。
到了第三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百姓也加入了战团,完全不分是非曲直,一见那些名人们都在说徐徐的不对,便跟风起哄。
国子监监生:“这是徐徐是哪冒出来的?我见过国子监助教杨正,他还教过我们课业,为人刚正不阿,善恶分明,不可能说谎,他说徐徐的诗不好,那就肯定有不好的道理,说不准这家伙真是自导自演了一篇救人的故事。”
“什么烂诗也有胆量发出来……还有这什么洛城文馆,那个叽里旮旯儿蹦出来的?”
“大家不要看这个徐徐的文章了,权威诗人都发话了,他的《千字文》有邪性,误人子弟。”
“我还以为这个徐徐很厉害呢,还让我家孩子连夜背诵《千字文》呢,可是连这个作者都是孩子,他写的东西能教育人吗?这岂不是害我家孩子?”
“姓徐的那个……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荼毒我们家孩子,小心老子收拾你!”
“滚出文坛!”
“快来文学巨匠,将此妖魔封杀!”
“亏得我以前那么喜欢徐徐,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原来是个骗子……被这么多名人一起揭穿,以后没得混了。”
“连白龙寺的达摩堂主都说《西游记》亵渎三藏法师,我呼吁大家一起抵制西游记,把已经买到的书烧掉!”
“什么不忘初心?狗屁不是!”
看到这里,徐徐眼眶发红了,被这么多人抱怨,诋毁,抨击,误解,谩骂,谁能了解其中心酸?
简直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上午还在那里美滋滋,乐呵呵的享受众人恭维,惬意的感受创造销量奇迹的快感,可转眼之间,一封报纸便让徐徐如坠深渊。
“我做错什么了?”
“你们凭什么这么骂我?”
“我吃你家粮食了还是睡你娘了?用得着言语这么恶毒?”
徐徐满心不忿,如果不是明白不关这家《时事评论》报刊的事儿,他只是一家发表民声的平台,徐徐真能找上门干死他丫的创始人,敢弄这么多人讲老子坏话,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眼瞅着落下的三期报纸看完了,徐徐心里超级不爽,正准备找点赞美自己的报刊,缓解一下郁闷心情,便见下面还压着一期没看。
耐着性子打开第四期《时事评论》,一眼扫过去,心情终于变好一些了。
老子在洛阳城终究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明是非是百姓不少,自己的追捧者远比那些心里黑暗的诗人多。
见上一期徐徐被喷得体无完肤,那些买了《西游记》实体书和《千字文》报纸的百姓不能忍!
我买这个东西,便说明我认同它,你现在跳出来骂徐徐,岂不是拐弯抹角的说我们眼瞎?
“这个什么诗文圣手柳三金?你他娘是哪个蛆道是冒出来的?我在洛阳城生活了六十年,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什么垃圾玩意也跳出来献丑?你也配评论徐徐?赶紧滚回家找你娘!”
“那个什么国子监助教?简直是哗众取宠,救人一命的诗不是好诗?那什么才是好诗?你他娘懂诗么?你写过诗么?狗一样恬不知耻的东西!”
“那个什么《登西山》作者崔隆……就写了一首诗的人物也出来骂徐总笔?你要笑死我们嘛?你给徐总笔提鞋都嫌你不够资格,天地玄黄这句出自《易经》,连我这个乡下教书的夫子都明白出处,你却看了一百遍都看不懂,不学无术也来献丑?还是先回蒙学重造一下吧,免得丢人现眼!”
“再敢诋毁徐总笔,小心我集合天街的百姓灭了你们!”
“我里坊区王大虎在此……余堰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在洛阳城呆了,家里穷得屋无一间,瓦无一片,还敢出来蹦跶?上个月的房租交了没?限你三日之内清算房租,不然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见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徐徐心里感动得不行,可爱的支持者们,有你们在,我不枉此生!
林晴坐在下首,剑徐徐的情绪出现波动,便把目光看向他这里,小心的问:“徐总笔,怎么啦?”
“没事,一堆蝇营狗苟的小人罢了,不碍事。”勉强笑了笑,接着去翻看其他报纸。
林晴哦了一声,探头瞄了一眼徐徐桌上的报刊,这些她提前都看过了,见桌上是《时事评论》,当下鼓起腮帮子气愤的挨个介绍说:“他们欺人太甚!那个白龙寺的达摩堂主据说在佛家有很重要的地位,是武僧行列的代表人物,名扬洛阳城,传说他有罗汉之威,可以驱邪镇鬼……其实是个大肚子和尚,一身赘肉。”
“国子监助教杨正……也算是个小名人,爱打抱不平,经常在一些报刊上点评他人是非,引起过很大的纠纷,但对方碍于他是国子监的人,没敢声张。国子监是我们天朝的最高学府,里边的监生全是朝政大员的子嗣,权威巨匠的家属,皇室子弟……杨正哪怕只是个助教,也不是一般才子能惹的。”
“诗文圣手柳三金,写过两首诗,发表过几篇关于儿童启蒙的文章,却没引起多大反响……然后便有人称呼他是圣手,我估计他是找人故意吹捧自己,逢人便拿这个当名号。”
“至于那什么崔隆,还有余堰子,我真的没听说过……”
林晴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