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曾经说过,只要殿下您不犯错,这个皇位必定是您的!若是殿下不信,容我给殿下细细道来。”书房内,只听夏修文缓缓道,“殿下觉得,当今陛下不英明?还是枯荣大师看不清?又或者是朝廷中枢的那些贤能官员会被二皇子所惑?”
“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二皇子是利用了神迹收揽了不少人心,但是那些人只是墙头草罢了,根本不足为据。真正的明白人却看得很清楚,无论二皇子怎么做,他还是那个厌恶国教的二皇子!毕竟,一个人可以伪装,但是伪装之前他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才是他的真性情!所以,无论是陛下,还是高台寺都绝不会让二皇子继承大统!”
闻言,太子李民辅顿时来了精神,道:“果真如此?”
“殿下好好想想,现在二皇子看似浪子回头,极得人心,但是陛下和朝廷中枢给他分派了更多职责了吗?没有。高台寺主持枯荣大师,虽然收他为俗家弟子,但是自那以后,过问他一句了吗?也没有。这只能说明,大家都看的很明白!”
太子李民辅神色稍缓,点了点头,可是随后还是有些担忧道:”但是,二弟如此以来,必定会让父皇刮目相看。时间一长的话,二弟获得更多的机会,再加上他在军中的威望,到那时,万一父皇改变了主意怎么办?“
毕竟,戎国可是以武立国。哪怕如今儒教盛行,朝廷中也是谁拳头大谁说话算!
“殿下放心,只要陛下不糊涂,就绝对不会给二皇子机会!”夏修文淡笑一声,缓缓道:“以二皇子的真性情,一旦登基,必定会对国教不利。毕竟,他可是一直认为就是因为国教,才阻挡住了我们戎国扩张的步伐。但是,二皇子却不知,国教,乃是我戎国的根基,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二皇子若要登基,戎国必乱!所以陛下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民辅神色越发的舒缓,可是一想到二皇子背后的那个谋士,就忍不住道:“先生,我们能看到的问题,二弟背后的那个谋士?”
闻言,夏修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虽说太子看似胜券在握,但是二皇子背后的那个谋士,的确不容小觑。
若是以往,二皇子根本不足为患。但是现在,最起码给太子造成了一些威胁。若不然,太子也不会如此担心。
想了想,夏修文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缓缓道:“殿下,属下有主意了。”
李民辅一喜,忙道:“计从何出?”
“当年战国时期,秦国曾经大肆驱逐本国门客一事,殿下可知?”
“怎能不知?为此,后来的秦国丞相李斯,还专门上了《谏逐客书》。”
“不错。而今,我们完全可以效仿之!”
闻言,李民辅的眉头却是一皱,道:“先生,我戎国之所以一直强盛,就是从不拒纳门客。况且,就算孤提了这个建议,朝廷百官也绝对不会同意。”
“殿下误会了。属下虽效仿当年秦国所为,却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拒纳门客。“
话毕,夏修文附在李民辅耳边说了起来。
而李民辅的眉头则是慢慢舒展,不由道:“好计策!”
夏修文笑道:“而且,属下这只是第一计。等二皇子入瓮,再行一策,定可解殿下燃眉之急!”
李民辅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再次商讨并完善了一些细节。
第二日,朝会之时,就在百官以为平静无事。即将散朝之时。一名三品御史忽然出列,大声道:“臣有本上奏!”
众臣一看,得,是太子的人。不过,谁都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平常小事。哪知这名御史接下来的话,震惊了朝堂!
“臣奏,今中原战乱,大量不明人士流入我国。而这些人当中,有才能的人,通过正规渠道进入官场,这无可厚非,也合乎法度。但是,有些人为了图求幸进,投书拜帖栖身于各个权贵之下。虽说,这也有利于我国政事通行,但是长此以往,必于国不利!“
“我国国力有限,无法对这些中原人士进行一一详查,这必会导致各种细作混入我国!一旦让他们影响到国策的执行,必然祸害遗深!臣请求,立即将所有来历不明之中原人,全部押入府衙看守询问!等辨明清白之后,再放他离开。而那些辨明不清之人,我国秉承大国之道,也不将其杀戮,只将其驱除即可!“
话音刚落,满朝顿时哗然,知情人则纷纷将视线落在了震怒的二皇子身上。
若论满朝谁的府上来历不明的人最多,当然是二皇子府上的门客。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
二皇子李民翰,果断站出反驳道。不过,这也显现出李民翰在朝廷上的势单力孤之处。
毕竟,太子李民辅手下,有大量的官员可以为他冲锋陷阵。而李民辅在朝堂,遇到这种事,只能亲自出面。
看了眼二儿子,因立后一事,戎帝此刻对他态度十分的和善。
“吾儿说说看。”
“父皇!我国历来从不限制中原人士投奔我土,以求尽招贤士。而今,却将他们以囚犯相对待,此举岂不是会伤了他们的心?这让那些贤才,日后再投奔我国之时,必会有所顾虑!”
“二殿下此言差矣!”
在李民翰话音刚落,丞相元正初就出列不紧不慢道:“刚刚御史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摸清那些人的底细,并无驱逐他们之意。而老臣以为,此举甚妙!毕竟,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