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担负着一场战争胜负与否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弱点,同时也是一个怪物。
无论是燕云利用欺骗了江松,还是江松利用欺骗了燕云,那都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奇的事情。
不过听余谐说这句话,他似乎对枯雪公子还有一些额外的了解。
“你怎么知道枯雪公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江松出门之前,最后问了余谐一句。
余谐一笑:“剑术,是最接近本能,又要耗费智慧的东西,一个剑客的剑术,多半是和他自己一样的。”
江松摇摇头,走出了大帐。
他无法理解这句话。
但是在他身后,楚侯不自觉地点头。
“那个小子的剑术……狠辣中带着老练,底子是战阵剑术,但是招式又很精巧,阴招居多,绝对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
楚侯看着余谐沉默了一下:“你的剑术根底其实非常简单,不过基本功是我见过最扎实的,能有这样的成就也不奇怪,但也确实是个奇迹。”
余谐一笑:“我和你们不是一路的。”
楚侯点头:“我们也有自己的计划,帝国的结束不是医疗个人想怎么样就能决定的。”
余谐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不要招惹飞鱼内卫,不要破坏帝都太多,不然你们会碰上其他麻烦。”
楚侯沉默以对。
直到余谐走出大帐,和出现时一样悄然消失。
墨负突然开口:“余谐……可信吗?”
楚侯笑了:“他别有用心,不代表我们就能拒绝他的建议。”
“这是一场战争,你可能觉得我们只是在争夺一个可怜女子的青睐,迎娶一个可有可无的妻子,但其实这场争夺的结果,就可以决定四方伯候的命运。”
“任何一点帮助都不能拒绝,任何一点帮助都要警惕,好在我有江松帮忙,所以要关心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墨负点点头。
她们一起站在中军大帐里面,等待着战争的爆发。
……
西秦的军营。
这里是一片死寂,一个巨大,方正,规模堪称恐怖的完整军营已经建造完成。
外面三道深深壕沟环绕,四角望楼高耸,巡逻的队伍来往不停。
中军帐中,秦钊坐在唯一的位子上,墨连城站在他面前。
“这次既然墨家剑客没有过来,那就不用在意剑客之间的战斗了,你是我手中能看得最远的眼睛,剑域最远能到多远?”
墨连城点点头。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次自己并不会是决定战争结果的关键。
因为他只是个剑客。
而西秦从来不需要剑客,他们依靠军队生存到现在,也会继续依靠军队维持下去。
“我现在,能看到这里到皇宫中间一半的距离。”
秦钊点点头:“我们只需要解决南楚和东齐的军队,无论他们做什么,有什么计划,你骑上快马,身边跟一队游骑,确定他们的位置,我只需要知道他们准备在哪儿开战。”
墨连城点头,然后转身。
秦钊开口:“等一下,你带上兵符,还有,按照南楚和东齐的军纪,应该需要一天的时间休整,你在一天之后确定他们行动的方向,再回来。”
墨连城转身接过兵符,然后走出了中军大帐。
然后他来到了军营的东面,在那里找到了一队早就已经准备好出发的游骑。
按照西秦的军法,永远都会有四队游骑在外,根据大军行进的方向,或者扎营后警戒的方向游走不定,时刻来回。
而与此同时,也永远都会有四队游骑在军营中待命,随时准备轮换或者负责临时任务。
墨连城有兵符在手,很快一队游骑就准备好,并且为墨连城也拉来了一匹战马。
他们带上干粮和水囊,离开了军营。
从东门离开,守门的一队兵士看过了他们的符令才打开大门,然后墨连城就带着游骑直奔帝都南门。
南楚的军队就在那里扎营。
虽然墨连城有剑气可以日夜不息,不过这些游骑和他们的坐骑都需要休息,他们狂奔了一个下午才走过了一半的路程。
这还是他们从帝都内部穿行,一路上大道通天,根本没有碰上任何阻碍。
不过在晚饭的时候,他们就碰上了麻烦。
墨连城带着游骑在一个空着的房间里面休息,顺便吃晚饭。
虽然帝都之中寸土寸金,不过这里是在城市的角落,很少会有人经过,而且地方太大,所以倒是完全没有人。
然后在阴影中生火烧水的游骑们就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墨家在西秦过得如何?”
那是余谐的声音,他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墨连城点点头:“还不错,毕竟之前也算不上好。”
余谐点点头:“你不该趟这样浑水的。”
墨连城摇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余谐摇头坐在火堆边:“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笑,西秦难道觉得和周靖的联姻可以改变我告诉他们的战略吗?”
墨连城摇头:“周靖的嫁妆是帝国,而且在这种时候,联姻确实是代价最小,收获最大的方式。”
余谐冷笑:“东齐南楚不会因此就放弃战争,周靖更不会为西秦拼尽全力,消耗帝国的力量,我是不在乎你们西秦有没有抱着让帝国去死的想法,周靖这件事我不答应。”
墨连城突然笑了:“你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余谐抬头叹了口气:“自